人家稍稍开个玩笑,就信以为真,当众丑态毕路,真真丢死人啊。
小王氏吓得脸一白:“老太太,齐姐儿她……她伤得很重,到底您的嫡孙女儿……”
“放屁,我的嫡长女就只有昕姐儿一个,你这个贱人原就是庶出,当初进门时,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不在乎给锦海作妾的,以你的人品才能,也只能作妾,叶锦海,休书你还是要写,这个贱人不配作锦乡侯府的当家主母,叶家丢不起这个人。”
齐老太太怒道。
小王氏大惊,挣扎着就要下床,锦乡侯也哀求道:“娘,她怀了身子……”
“她当初怀齐姐儿的时候也是个妾,怎么,是妾就不给你养育子嗣了吗?那就算了,让周大夫开一剂打胎药,直接打了,娘再给你寻一门大家闺秀作填房,再纳两房妾室,就不信没有人给咱们叶家添后。”齐老太威严地说道。
小王氏一眼翻,晕了过去。
侯爷大急,忙喊周大夫,齐老太太一把将他掀开,衣袖一挽,掐住小王氏的人中,长长的指甲刺破了她的皮肤,小王氏立睁开了眼。
齐老太太冷冷的讥笑:“你再晕,我就叫个粗使婆子来转门掐你人中。”
小王氏眼泪喷涌而出,哀哀地哭:“老太太,老太太,儿媳错了,儿媳错了,求您饶了儿媳这一回吧。”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叶家丢不起这个人。”齐老太太一甩袖,拉着叶昕眉往外走。
锦乡侯一个转身,跪在齐老太太面前:“娘,您消消气,消消气,儿子……儿子也是四十的人了,好难得又有个孩子,儿子真的不想……素心她,胎儿不稳,身子又弱,若是再成天哭泣,郁结在心,肯定会影响胎儿啊。”
齐老太太失望地看着锦乡侯,这个儿子太不争气,耳根子软又没原则,真是稀泥扶不上墙,活该一辈子被小王氏捏在手心里操控。
叶昕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锦乡侯再求下去,老太太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便道:“奶奶,爹爹盼子心切,太太好不容易怀上了,自然看得重,不如这样,先跟大伯说,太太的名字先从族谱去除,一旦太太生了儿子,则母凭子贵,重新记上族谱,毕竟爹的子嗣单薄,弟弟是嫡子出身可比庶子要好得多,生了女儿就不用说了,这样不止是对族里,对宁伯侯府也是个交待,若只是因为太太怀了孩子,就既往不咎的话,宁侯侯府的怒气很难平息,外头更加会议论咱们叶家家风不严,对其它几房的也有很大的影响。”
齐老太太道:“如此也妥当一些,叶锦海,昕姐儿都比你明事理一些,只要这个贱人能为叶家生下男丁,她还是要以恢复正室名份,继续做她的侯夫人,若不然,也只能一辈子为妾。”
小王氏大急,谁知道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谁又能保证生下儿子?
拉住锦乡侯又哭:“侯爷……若妾身没了正室名头,齐姐儿的婚事就更难了……”
“你还敢提她的婚事?做出这样无耻之事后,还有哪个有头脸的人家肯要她这样的女子?依我看,将她送进家庙好了,免得再留在府里生事。”齐老太太道。
“不……不要啊,老太太,齐姐儿年轻不懂事,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教好她……求您饶了她吧。”
小王氏跪下,拼命给齐老太太磕头。
侯爷看着就心软,生怕她动作太大伤了腹中胎儿,忙道:“娘,娘,不如对素心的惩罚先压了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若是她生了儿子,则她还是儿子的正室,若是女儿……到那时,儿子再也不反对,如何?”
“爹,你怎么这么糊涂自私!”叶昕眉实在气急了,这个父亲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心眼,他对小王氏可真算是真爱啊。
“昕姐儿!”小王氏忍不住喝道,“有你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
锦乡侯倒是没生气,只是乞求地看着叶昕姐:“昕姐儿,爹知道太太对你不好,让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弟弟还在肚子里,爹爹很想他平平安安生下来……”
“爹!”叶昕眉打断锦乡侯的话:“你可知道,宁伯侯夫人现在的怒气有多大?如果您现在对太太不作点伤筋动骨的处罚的话,怎么平息宁伯侯府的怒气?还有,太太与齐姐儿昨日的所作所为,损失的是整个叶家的家声,叶家的名誉,现在外头怎么说咱们叶家?势力,失信,出尔反尔,是低俗的小人行径,您若对太太不处以重罚,人家会高看您一眼,毕竟这件事你当时不在场,做错事的是太太母女,对族里也是个交待,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族里的长辈们会轻饶了咱们二房么?您不想一起被逐出家谱,不想奶奶,女儿和小韬也一起受连累的话,最好按女儿的意见办,否则,整个二房都会遭殃。”
锦乡侯呆怔在房中,双目发直,眼中满是痛苦无耐之色。
“不用多说了,昕姐儿,走,如果你爹明日还不把休书写出来,我便亲自让你大伯开祠堂。”齐老太太不愿再多看儿子一眼,拉着叶昕眉就往外走。
从宝轩堂出来,齐老太太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说,真的就那么凑巧,这么多年没动静,一要休她了,就怀了孩子?”
老人家有时候也象个小孩子:“奶奶,怀上了当然好,是大喜事,若是真生出弟弟来,也是您的福气,再说了,您不是说了,要将她逐出族谱么?等到了那个时候,您若还是讨厌她,完全可以将弟弟或者妹妹的名字记在我娘的名下,不给她扶正的机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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