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娘是个贤良的,对侯爷只是不热情,却并不抗拒,成亲不久,就有了你。
原本这样的日子也相安无事,有了孩子后,你娘对侯爷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但是,不久之后,老太太寿辰,小王氏来府里做客,又与侯爷两人有了苟且,小王氏哭到你母亲面前,以死相逼,齐老太太不愿意事情闹大,坏了两家的名声,就同意纳小王氏为妾。
你母亲从那以后,对侯爷越发冷淡,生下你后,便让侯爷住进了小王氏的屋里,每日只安心教养你,连门都少出。
小王氏则对侯爷百般奉承依顺,一个冷淡似冰,一年热情似火,可以想知,侯爷的心,自然就被小王氏迷住,也很少再进你娘的门。”说到这里,顾妈妈叹了一口气,感觉一阵喉干舌躁,停下来,喝了一口水。
原来,娘与父亲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当年侯爷与小王氏之间也并不光彩,一个与姨妹子勾搭,一个不要脸的他自己的姐妹,可是这样两个无耻之人,不凭什么厌恶她的娘亲?
叶昕眉满怀愤懑。
“可是后来又有了小韬,是不是我娘和爹的关系又好了?”叶昕眉急切地问,到底跟所有做子女的一样,不管父母之间问题有多大,还是希望他们能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吧。
顾妈妈苦笑道:“说实在话,后来,你娘根本不让侯爷进门,侯爷也为此发过脾气,老太太也没少责怪你娘,你娘就是很固执,她喝了小王氏的茶,却再也不肯原谅你爹。”
也就是说,小韬他……
“我当时一直在照顾你,很多事情也不是最清楚,不过,大小姐,你要相信你娘的人品,她决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和品性败坏之事。”顾妈妈坚定地说道。
“也就是说,爹根本不相信,小韬是他自己的儿子,关嬷嬷说,娘亲与人有染,还说当年做过滴血验亲,小韬真的不是爹的儿子?”如五雷轰顶,照顾妈妈的说话,侯爷怀疑也是有原因的。
“那……那个被说与娘有染的人是……”
“是柱国公次子,是位武将,当时与叶家一同向王家提亲,你外祖母觉得他是次子而非世子,不太中意,反倒那魏家公子偶尔见过你娘亲一次,很是中意。”
叶昕眉立即想起前世,叶家满门抄斩时,监斩的就是柱国公府的人……
莫非,叶家的灭亡也与娘亲有关系?
“你见过那魏家公子吗?”叶昕眉紧张地问。
“见过,一表人才,英武不凡,对你娘亲也是一见钟情,当年你娘若是嫁给了他,或许……”顾妈妈哽噎着,没有往下说。
叶昕眉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连顾妈妈也见过那个人,娘对爹万分失望之际,也许,真有可能与那人有私情呢?
一想到心中无限思念又敬仰的娘亲可能会是个不守妇道,不检点之人,叶昕眉就有种天崩地裂之感,父亲不干不净,难道娘亲也……
“小姐,不可能的,你娘自嫁进叶府之后,就从没有单独出去过,而且,那魏家公子也只是在长房的老太爷寿辰时,来过一趟,府里客人很多,男女又是分席的,怎么可能……”顾妈妈说话时,语气没有了先前坚定。
叶昕眉的心里乱糟糟的,那人是武将,真有心,瞒着众人翻墙入室也不是不可能……
她随即打了个激凌,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差点甩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能随便怀疑母亲的为人呢?那不正中了小王氏的下怀?
“妈妈,自小姨娘进门后,娘亲与爹爹就真的再也没同房过吗?”这才是事情的重点,若真没有同过房,那小韬的来历就确实有问题了。
顾妈妈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有几次,侯爷喝醉了酒,与你娘闹,两个关起门来也闹过几次,每一次侯爷都是气呼呼走的,只有一次,侯爷走后,你娘坐在床上哭了很久……”
也就是说,侯爷自己耍酒疯,很可能与娘亲又有过亲近。
“侯爷自个心里应该还是有些数的,要不然,大爷也不可能还活着。”
顾妈妈气愤地说道。
也就是说,侯爷只是怀疑,没有确切地证据,但后来又弄了个滴血验亲,所以,这种怀疑让侯爷越发难确信,小韬就成了牺牲品,娘死后,更加没人看顾她,齐老太太也应该是信了一部分吧,不然也不会对小韬不闻不问。
“您不觉得太扑风捉影了么?难道就因为魏家公子到叶家来做过一回客,就断定我娘与他有染?”叶昕眉随即反应过来,问道。
顾妈妈苦笑,“那一天,你娘屋里进了贼,打翻了很多东西,有人向爷爷禀报,侯爷过来看时,你娘却不在屋里,问下人,也不知去向,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后来就有人说,在假山后看见了你娘亲,还有人说,在二院里看到一个身穿蓝色直缀,英武不凡的男人在湖边假山经过。”
也就是说,那一天,确实出了很不寻常的状况,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娘亲,都说娘亲与他人有染。
“偏偏是在那不久,太太查出怀有身孕的,侯爷心里当然会有疙瘩,后来又有滴血认亲这件事……”顾妈妈叹气道。
一切都扑塑迷离,有很多迷团没有解开,娘亲是不是真的与他人有染,小韬的身世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还待再查。
“对了,为什么娘亲身边的人都被处置了,您却留了下来。”这一点,叶昕眉早就觉得奇怪了,这些年,若不是顾妈妈在,她不知道自己和小韬能不能活到现在。
顾妈妈突然就泪奔,泪如倾雨,叶昕眉顿时慌了,不知触到了什么更伤心的事,忙劝道:“您要是不愿意说,我就不问,我相信,您待我再真心不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顾妈妈哭着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竹韵拿洗了热帕子来给顾妈妈,顾妈妈擦了把脸,平静了些:“当年,你娘亲知道百口莫辩,就有了必死的决心,有些人,是她自个送走的,而我……你娘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把自个的嫁妆田契都交由我掌管,然后故意制造几起事端,责骂我,让我向小王氏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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