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死神一时间被接连而来的雷炸的一脸懵逼,这不该是他们死神质问祁连赫的时候吗?怎么浦原喜助和祁连赫倒像是要撕起来了?
还好浦原喜助没打算和祁连赫杠起来,就像他之前对之芭说的那样,对待,祁连赫,得顺着毛摸。他面色诚恳地说,“因为我知道祁君是个好孩子,不会随意对不知情的人发火。”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浦原脱下帽子朝祁连赫低头,郑重道,“抱歉,请原谅我。”
一旁围观的一护觉得这一幕可真眼熟。
不管浦原喜助是不是做错了,他对祁连赫的性格把握得可是一点没错。祁连赫不是那种喜欢抓着别人错处不放的人,既然浦原都认真道歉了,他也就抬抬手放过他了。
他傲气地抬着下巴,提醒道,“你可不只是对不起我一个人。”
浦原略有些惊奇,没想到只是几天功夫,之芭和祁连赫倒是熟悉起来了。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立刻答应下来,“等之芭恢复了我会好好和他道歉的。”
“哼,这还差不多。”祁连赫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死神们,“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看在一护的份上,我会回答的。”
“浦原是你们盟友吧?他在这里,你们不必担心我说谎。”
死神们此时最想知道的当然是祁连赫在虚夜宫里的遭遇。大敌当前,尸魂界对虚夜宫的势力了解得却十分有限。如果能从祁连赫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考虑到此时祁连赫确实已经没有类似破面的灵压了,结为同盟这个选项也不是不能考虑。
祁连赫不在意尸魂界先遣队想从他这里了解什么,他只想快点完事回家(黑崎家)吃饭。所以他很简略地将自己的经历描述了一遍,又在死神们的追问下坚持了半小时,终于没有了耐心。
“你们还想问什么就问浦原喜助吧。我要走了,两天没吃饭我快饿死了!”祁连赫站起来,顺手拍了下一护肩膀,“你要不要一起走?”
“啊?”黑崎一护还沉浸在祁连赫伤蓝染杀十刃中没反应过来。日番谷开口想拦,却被自家副队一个眼神制止了。
“队长,我认为有一护在的话不需要太担心。”乱菊如此说。
乱菊这么说的前提是,祁连赫真的是友非敌。日番谷也倾向于与祁连赫保持良好关系,毕竟对方在虚夜宫大闹了一通,不可能会和蓝染合作。但同时他也清楚,总队长的想法很可能和他不一样。
他皱着眉看着祁连赫拉着一护走了出去,在心里叹口气,想道,今天回去必须好好写份报告才行。
走出浦原商店,一护犹疑地看着祁连赫问,“你非把我拉出来干什么?”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真的没受伤吧?”倒不是他希望祁连赫受伤,只是听着祁连赫干的那些事,他就觉得祁连赫现在还活蹦乱跳地真不容易。
“没事没事。”都是些小伤,而且早就愈合了。祁连赫忽然想到,似乎从猎人世界之后他就很少受伤了呢?从前他和飞坦硬拼都受了不轻的伤,总不能是飞坦比蓝染还牛-逼?
短暂地愣了一下,祁连赫晃晃脑袋放弃思考“飞坦和蓝染谁更厉害”这种问题,将注意力转到当下。正好,离开浦原商店不远,他们就遇到了一家M记。
“一护!我想吃那个!”祁连赫眼睛都亮了。
一护无奈地被祁连赫拖着走,感觉自己在祁连赫眼里大概等同于移动钱包。为什么他总是遇到一些恬不知耻的人啊,一护在心底叹息。
祁连赫直接点了二十个巨无霸汉堡,端着满满的两个托盘一脸幸福地回到座位时,正好看到一护对着空了的钱包叹气。
“你点了这么多,绝对要给我吃完哦!”一护拖着腮,生无可恋地威胁道。
“安心吧!这么一点也就够我吃个七成饱!”祁连赫咬着汉堡,一脸自豪地说。
一护:“……”
十五分钟后。
祁连赫面前只剩下一堆包装纸,他摸着依然平坦的肚子叹了口气,“预计错误,只有五成饱……”
一护翻着白眼吸了口可乐,“反正我这里是没钱了。”他十分怀疑祁连赫点单时是计算过的,此时他钱包里是一个硬币都没有了。
“一护,”祁连赫郑重地拍了拍一护肩膀,“我知道你很穷,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一护噗地把可乐喷到地板上,忍不住拍桌而起,吼道,“你真敢说啊!我的钱不是都给你花了吗?!”
非高峰时期,餐厅里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客人。此时一护一吼,顿时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他看看左右,深吸了口气坐了回去。
当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看的时候,某个蹑手蹑脚离开的身影就显得相当显眼了。
祁连赫注意到那个试图钻入人群的飞机头,脸上顿时露出小恶魔一般的微笑。“嘿嘿,买单的人找到了。”
“呐,见到我不来打个招呼吗?”祁连赫悄悄从背后接近飞机头,恶趣味地抬手戳了戳对方的腰。
飞机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转过身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大哥饶命!”
一护远远看着这一幕,与周围所有人一起震惊了。祁连赫这是对那个飞机头做过什么啊?
之后祁连赫再去点餐时,一护总觉得收银员的手和声音都有点抖。再看看祁连赫端回来的薯条,分量明显比平时一护点的要多四分之一,纸盒都快盛不下了。
“呐,还给你。”祁连赫在钱夹里翻了翻,递上一沓纸币。
一护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也是三天两头地和不良青年打架,但是打完了还顺道抢劫钱包这种事,他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不要吗?”祁连赫歪歪头,晃了晃纸币道,“这是他自己贡献给我的哦,又不是我抢的。”
强词夺理罢了,一护心里一清二楚,那个飞机头估计是以前在祁连赫身上吃过大苦头……可恶!他为什么那么有钱!这一沓比他两个月……不,三个月的零花钱还多啊!
“嘛,你不要就算啦……”祁连赫说着就要往回收手。
三个月的零花钱!一护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抢过钱,他楞了一下,满脸爆红地扭过头去,“谁,谁说不要了!”
祁连赫忍不住捂着嘴闷笑。
飞机头的出现正是时候,祁连赫用他“贡献”的钱大吃了一顿,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下身上破损的这一套,又给两天不见的夏梨的游子买了礼物。傍晚回到黑崎家时,那两份礼物果然吸引了两名女生的注意,让祁连赫从游子的泪水和夏梨的瞪视中解脱出来。
“你啊,别再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游子和夏梨都很担心你。”临睡前,一护忍不住对祁连赫说。
祁连赫把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声音含糊地应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护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正在假面军团那儿接受虚化训练,昨天正好尸魂界和先遣队开会让他过去旁听,他才请了半天假。
“今天别再乱跑了哦。”一护临出门前再次强调。
正和盘子里的煎鸡蛋奋斗的祁连赫敷衍地“嗯”了一声。
一护怀疑地看了祁连赫一眼,他总觉得祁连赫还会搞事。但他又没法一整天看着祁连赫,于是一整天的训练中一护时不时走神,被陪练的假面军团们揍了个鼻青脸肿。
直到傍晚回到家,看到祁连赫乖乖地坐在电视机前,陪着黑崎一心看那个“哈哈哈”的驱灵节目,一护才总算放心。
——然而他放心得太早了。
又过了一天,一护带着一身疲惫从假面军团的秘密基地回家时,迎接他的却是眼泪汪汪的游子和一声不吭的夏梨。
游子将一封非常简略的信递给一护,“一护哥,祁桑说一个大叔非要请他去他家玩,所以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