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钰已经很久没有与这些小镇中的人接触,毕竟他总是故意远离这种人多的地方,而喜欢在小镇中的人又不愿意离开太远,这就导致了除非是有人转生到死钰附近,或者死钰本身转生在了小镇中,否则他根本接触不到小镇里的人。
所以这建筑师小屋中负责鉴别捣乱者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死钰,他只是确定了死钰不是黑名单中的人而已。
死钰从他身旁走过之后那人依旧在愣神中,刚才那是什么情况,从来没有遇到过啊?为什么视线会不受控制,这是什么原理?
而死钰并不想太早暴漏自己九转轮回决的秘密,确切点说,死钰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这人注定要一直带着这个疑问活下去了,不过时间会冲淡一切,这么一小会的事,以后肯定会被抛在脑后的。
经历了这三道门槛,死钰终于进入小屋的正厅。
正厅中,那摆放雕刻的架子依旧立在那里,只是死钰已经从一侧到了另一侧,架子正对的方向是一个手工台,小屋中的建筑师正在那手工台上忙着制作什么,就算是死钰来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理会。
死钰很理解这建筑师不理会自己的理由,于是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在一旁观摩起了他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
只见这建筑师拿着几种死钰从没有见过的工具,用着死钰从没见过的操作手法,双手来回变幻,速度极快,不一会就雕刻出了手上物体的一个雏形。
那是一个房子的雏形,看来这建筑师是有了什么灵感,想要将这灵感用雕刻的形式记录下来,以后有机会的时候直接实施出来。
死钰仍旧在仔细的观察,这些新的事物和新的手法都是他所需要学习的,死钰就像是一块海绵,无论是清水,脏水,还是其他什么液体,都能完美的吸纳进去,并将其中的不同之处分离出来。
过了一小段时间,这房子的轮廓已经变得很完美,而死钰也认为自己已经学习到了这建筑师的手法,于是准备停止观摩,到一旁等待。
只是这时,那建筑师停了下来,然后将手中一直在用的工具全部收了起来,换成了另一套工具,这个动作让死钰刚刚的举动一僵,随即继续观察起来。
原本死钰认为之前的工具就已经是全部,这雕刻上所有的花纹,门窗以及其他细节全部都是用之前的工具雕刻而成,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死钰自认如果用刚才的工具和手法,雕刻细节并不成问题,但相对来说比雕刻轮廓的时候要麻烦了许多,至少死钰手上有其他更简洁的方法去雕刻细节的部分。
本来他以为这么久过去了,建筑师居然还没有进步,反而倒退了很多,谁承想那建筑师又拿出了一套工具。
这次死钰才算是有些服气了,因为随着那人的手上下翻动,手中的工具不断地摆弄着,这房子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上面的一条条不和谐的纹理被雕刻成各种装饰,其上原本只有轮廓的屋顶被雕刻地细节尽显,看上去精致无比。
最主要的是他完成的速度,死钰原本认为自己还需要再等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可那人只用了十余分钟就完成了他的创作,这刷新了死钰对建筑师方面的认知,同时也将那人的手段学到了手。
完成了雕刻后,那人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死钰。
本来一脸平淡的他却突然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会来我这里,多少年了,小镇中的人从来没见到过你,只有从外来者口中偶尔听到你的名字,这样的你突然出现在小镇里,到底所为何事?”
死钰看到他这么大反应,却没有想起面前之人到底是谁,他是在是远离人群太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他却笑着说:“怎么,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么,以后我可是会经常出入各地的小镇的,不需要太惊讶。不过你也知道我很久都没有来过小镇了,你们这里到底都有什么服务,跟我说说,还有需要用到什么来换取你们的服务,一并告诉我吧。”
那人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过听到死钰问的问题却还是犹豫了一会才给出解答。
不是他对业务不熟练,而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建筑师提供服务的内容了,所以需要将这些事情全部告知死钰的话,就要好好组织一下语言,毕竟他好久都没说起过这些事。
死钰没有催,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了一会,那人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提供的服务,主要有三种,第一种,为他人造出想要的雕刻,这种服务不需要太多价码,只要将要雕刻之物详细描述,然后给我们一点基础物资即可。第二种,是帮助其他人在小镇制作小屋,当然,想要在小镇制造小屋就必须找我们小镇内部的建筑师,自己私自建造是不允许的,而这一种服务的要求,是在尚未地塑的危险期将小镇中储存的灵源补满一次。”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死钰,说道:“不过你要是想在我们小镇建造小屋,是可以自己动手的,不过需要预先告知我们一下。”
死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提供的第三种服务,也是最常见的服务,是在他人提供创意时,为其改造自己的小屋,当然,这个创意必须是独特的,从未见过的。我们会判定这个创意值不值得动手,如果值得,那么我们会免费为其改造,如果不值,那么就需要委托人去填满一次灵源储备,以示惩戒。”
那人说完,不等死钰开口就接着说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但已经进来了,即使是你,如果没有让我能够动手的委托,也要去填满一次灵源储备才行,现在,说出你的来意吧。”
死钰搞清楚了建筑师现在的规矩,脑中也突然明白了之前那些布置的意义,只是,他确实没有什么委托想要让面前之人去做,于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