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儿下的多么的欢快啊,谁会知晓一个女子即将到来的巨大的苦痛。
这会九天他们刚刚成立一个文学社,好不惬意,大家都回去各忙各的了,为社团取名的事慢慢的琢磨罢了。
醉翁和村梅一道又来到了村梅简陋的寒舍,两人每次都在此相谈甚欢,倒不是醉翁不敢将村梅领到自家的府邸把酒言欢,实在是家中的豪华别致恐伤了村梅的清高,或者是心里藏着的小小的穷苦人家的自卑,这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某个文人或者是心里自诩为有几分才华的儒生生出来的自尊,而这是醉翁与村梅神交已久而隐隐感悟出来的,她也只能放下身后的锦衣玉食,经常性的往村梅这个与她颇为融洽的男子家跑,她喜欢他的内敛,喜欢她细微的照顾,喜欢他的诗,他的词,以及他特有的清高,她喜欢逗着他看他红红的男子的脸庞,喜欢喝他家酿的酒,她习惯了这份平淡里透着的快活,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安宁,
“这大雨天的你这酸秀才这儿怎么会有人来”,
“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不会是九天他们吧”村梅也是不解,
“应该不是,他们才跟与我们离开,有什么事刚才就说了,没有这个兴致到你这讨酒的,你去看看谁吧”。
村梅赶忙把门打开,他愣住了,来人是个脸蛋十分精致的姑娘,约莫18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熟悉。
只见来人盈盈的笑着
“村梅哥,是我啊,怎么,认不出人家来了”,醉翁撇了撇嘴,村梅斜斜的偷看了一眼醉翁然后回应道
“姑娘看上去十分脸熟,只是小生眼拙,实在想不起来姑娘是哪个”,
“我是你表妹啊,咱们可是青梅竹马啊,你都能忘啊”来人有点小女子气,醉翁心里暗暗生气,冷不丁哼了一声,
“啊,表妹啊,我说这么熟悉的脸蛋,可长漂亮了许多啊,人家说女子十八貌如花果然没错,快快快,进来啊,别淋着啦”村梅很是激动,两年不见的表妹居然来自个家了,
“表哥你咋能这样啊,才两年不见就不认得了,咱们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啊,十多年啊”来人还是故作生气,煞是可爱呢村梅觉得,倒是醉翁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儿,
“是是是,都是表哥不好,我去烧个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再煮碗姜汤,可不能让你着凉了,瞧瞧你这一身湿的”。
“你跟我兄弟醉翁聊聊天去”说罢转过头对着醉翁说道
“这是我表妹玲玲,我们一起长大的,你们好好聊聊先,我去烧热水了”。
“姑娘怎么千里迢迢跑这来了,你表哥这这么简陋,你一个姑娘家的住着也不方便,明天哥给你找个好点的住处,包在我身上了啊”醉翁对来人浅浅一笑,
“不劳兄弟费心了,我就住这,习惯了跟村梅一块,也安全点嘛”,红润红润的好看的圆脸蛋,稍稍弯曲的向醉翁炫耀的细眉,长长的如秋水般的眼眸,扎起来的一头的青丝偶尔露出几缕对着醉翁不屑的飘动着,结实而修长的大腿,轻启的小脚沾着些许爱上它的不愿离去的雨水,这么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儿醉翁却是觉得十分之不好看,也不乐意看。
“你们孤男寡女的,再不像从前那般孩子了,住一间房怎么方便,况且这只有一张床呢”醉翁按耐住心里的怒气表面上风轻云淡,
“父母们都说好了,我以后就是表哥的妻子了,怎么会不方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表哥如此优秀,我又怎么会嫌弃这里,公子莫要费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噗呲”醉翁嘴里一口茶调皮的跑了出来,
“你不会骗我吧,之前可没听村梅说过这事啊”,
“他哪里知道这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人们都谈妥了,我也正要告诉他呢”。
醉翁感觉脑袋炸开了似的,这种疼痛又像泥鳅似的快速溜进自己的心底,甚至于脚跟,她感觉自己都站不稳了,这是个梦吧,这不真实,自己才刚刚习惯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