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亭要是有点本事,许氏可能还能撑的久点…”陈雾的话让路嘉薏越听越迷糊,自己以为陈雾只是为了报复许家,把她父亲手上的许氏的漏税的资料交出去了而已,原来事情的真相原比自己想的复杂,路嘉薏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许氏后来负债变卖资产也和你有关?许氏可不是一般的小公司啊,要吞他们不容易吧…”路嘉薏还是不敢相信。
“我既然没能力替我祖爷爷翻案,那我就要让他们也尝一尝当时陈家经历的一切。”其实陈雾只不过是借了乔唐的帮忙,许氏因为漏税的事情,股盘一塌糊涂,股价一跌再跌,这个时候要用到的就是乔唐的家世钱财了。
他们一面在外面收股,所有被抛出来的股票都被乔唐尽可能的买了回来,陈雾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拿了一份遗嘱带着律师到了许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这是许朗清的遗嘱?这不可能…”许秀之明显不肯相信陈雾手上拿着的会是真的遗嘱。“你是凭的什么,觉得我这里不是真的遗嘱?”陈雾不觉有些好笑,因为许秀之的笃定,她越笃定,陈雾就越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死的,只怪自己醒悟太晚。
“为什么?因为你父亲的死…你父亲死的时候我就在身边!”许秀之恼羞成怒。“你是在我父亲身边,还是我父亲的死根本就是和你有关?”陈雾把手上的遗嘱摔在桌子上,许秀之溃不成军,她没想到此时强硬非常的会是陈雾,那个温吞忍让的私生女。
“我告诉你,不止你没想到这份遗嘱,我也没想到……”陈雾蹲在许秀之的身边,许秀之瘫坐在沙发上,她多想身边现在有个人,可是许婉婉在读书,自己的弟弟还在公司收拾着烂摊子,现在整个大厅只有自己和陈雾。
“按照法律规定,没有遗嘱的情况下,我爸去世后,你就是第一继承人,你当时动手杀我爸的时候怎么会没想到这些呢?”就像许秀之没想到许朗清会立遗嘱一样,自己当时是怎么相信医院说父亲是脑死亡抢救无效去世的呢?
“现在我手上的这份遗嘱,已经公正过了,千真万确。”陈雾一字一句,抑扬顿挫。“这个答案你满意么?我爸的股份你捂的还热乎吧?”不但生吞了父亲的财产,还想着对自己赶尽杀绝,现在她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可别现在就撑不住了,好戏可现在才开始演呢。”陈雾看着瘫倒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的许秀之,面色可憎。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心心念念的许氏土崩瓦解,我还要你余生面对着狱徒四壁,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你活该孤独终老,爱而不得。”陈雾话语凌厉,字字诛心。
“我没有,我没有害死他,不是我不是我…”许秀之一直挥舞着手,拼命往后躲,她这些日子里一直梦到许朗清,到底是心中有鬼,如今陈雾直接杀上门,她直接是溃不成军。
“是不是你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爸死了已经既成现实,无法挽回了,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个弟弟,都要付出代价。”陈雾甩下手中的文件,放着身后嘶喊崩溃的许秀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许家。
“后来,我作为最大的股东方,在许善亭因为蓄意谋杀锒铛入狱之后,没有悬念的接管了许氏。你说这砧板上的鱼肉还不任我宰割?”陈雾话语中的寒意,让路嘉薏不寒而栗,自己和她闹别扭这么久,她这变化还不是一星半点啊。
“所以后来许氏突然宣布变卖拍卖也是你的主意,我还以为你会自己掌着许氏做个霸道女总裁呢!”路嘉薏话中有些惋惜,许氏当时也算是称霸t市的鳌头,没想到落了这么个下场。
“怎么让许秀之姐弟痛苦,我就怎么做,再说了,我哪是当总裁的料啊。”许氏拍卖得来的钱,陈雾多都用来补偿董事们了,剩下的也都还给乔唐了,自己倒是一清二白。
“你好像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听陈雾这么说,路嘉薏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转念一想,古人诚不欺我,“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这句话的道理果然搁哪都是对的!路嘉薏整理了陈雾说的事情前后,不觉摇头!
陈雾和路嘉薏在书店从中午坐到了傍晚,书店的老板都到门口来观望几次了,也不见门口的俩姑娘挪一下位置。“我说,姑娘,你们都在这坐一下午了,别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可别想不开啊。”
听完老板的话,陈雾和路嘉薏对着彼此相视一笑,冲老板笑了笑。“咱们好着呢,打扰老板这么久,给老板添麻烦了。”两人还不忘诚意的鞠个躬,的确给人家添了麻烦。
“得了得了,你们没事就好了,这天也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老板我也要关门了。”书店老板摆了摆手,冲两人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搞不懂了。
“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书店老板一说时间不早了,陈雾才想起白天自己还特别叮嘱林遇里早点回来陪自己去看顾朝林,现在倒好,自己把它忘得干干净净了。
“看吧,还说没事呢,现在的小姑娘啊……”老板看到陈雾这样子,头摇的更凶了,路嘉薏则是在旁边不明就里,摸不清陈雾的套路。“你没事吧,阿雾?”
果然,陈雾一意识到自己可能放了林遇里的鸽子,马上就拿起了手机,果然之前聊的太投入,一连串红红的未接来电,让陈雾如临大敌。“完了…”陈雾握着手机,哭丧着脸看着路嘉薏。
“怎么了,你那监护人来查岗了?”路嘉薏憋了一眼陈雾的手机屏幕,管林遇里叫监护人都算轻的了,之前他回来的时候,路嘉薏还担心他又来糟蹋阿雾,实在是不想他们在有什么牵扯的,哪知道这对那啥夫那啥妇又搞到一块了。哎,恨铁不成钢。路嘉薏叹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