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清早的,先是国公府二姐登门,被侯府的人直接请了回去,并且扬言,静和郡主得罪了东平侯,侯爷放话了,国公府的人来一次打一次。接着宣世子被人打出来,不对啊!他什么时候去的侯府?不会是留宿了吧?
顿时,八卦的翅膀又飞向了全城。正午未到,茶馆酒肆就开始流传,言道昨日宣世子夜宿东平侯府,想必王府好事将近了,然而,王府的人去侯爷送帖子吃了闭门羹,王府下人回去不久,郡主魏歌又亲自来拜访,结果也没得进去。京城人都知道宁和郡主魏歌和安平郡主最是要好,如今也吃了闭门羹,想来是发生了大事,难道昨夜魏芃留宿侯府把郡主惹恼了?
更有细心的人看到魏芃从侯府出来就回了王府,更衣后,一脸倦容的进了宫,这难道是纵欲过度了?
后宫里也不安静,惠文帝气的怒火中烧,自己也想睡这个女侯爷!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把这人搞到后宫,就出了这样的事,这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盛怒之下,他将御书房的东西砸了稀烂。
他拍着桌子令人彻查,有人看到昨最后和高公公接触的人是长公主身边的近侍,顺着找去,果然找到了那人。
消息传到慈安宫时,魏芃正跪在太后跟前求太后赐婚,宣王妃与魏芃前后脚进了宫,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怎么能对得起人家东平侯?虽然他俩一直有点情义,可也不能这样就夺了人家清白吧,何况儿子本来也是非她不娶,既然木已成舟,就求赐婚,王府明媒正娶的将人娶过来。
儿子拿回来的木匣中装着一方元帕,王妃不由感慨,自家媳妇果然是个好的,在军中征战这么多时日,也一直守身如玉,她身边的丫头也是心细的,竟能想到将这东西都给她准备下了。
昨日魏芃被泡在冷水中的时候,刘婆子听,便悄悄与琴瑟商量,为着悠悠众口和王府的颜面,这东西是不是也得预备着了。琴瑟是未婚之身,自然想不到这个,听她这样,深以为然,叮嘱温杯四人如果当真无药可解,最好还是把这东西给姑娘铺在床上以证清白。温杯等人自然知道京中对贺兰雪的猜疑和不屑,一个女子成混在大军营中,脏水不知道被泼了多少,这个倒确实有备无患。
太后自从知道贺兰雪的身份,就想将她早早打发掉,这一年多来,这姑娘越来越像谢英屏,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让人心惊,上次的事好容易压下,万一哪惠文帝贼心不死,再动了旁的心思,宣王岂能容忍?当年之事,瞒得了下,又怎么能瞒的了这些人,谢英屏怎么死的,死前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们兄弟会不知道吗?更别宫里死的这些个瑛嫔。
看着魏芃一脸的倦容,昨晚发生了啥不也知道,太后叹气,这个长公主、这个静和真的是欠收拾了。当即便准了,令人去请惠文帝过来。
惠文帝也甚是上火,贺兰雪在自己心中的重量,自己最清楚,御书房已经给砸坏了,可心里的火还是堵的慌。再想想长公主这一出出的胡来,前番贺兰雪带兵在西南还救了连康一波,结果国公府居然搞了这样一出,这要怎么才能安抚?
惠文帝听到太后有请,看了眼身边坐着喝茶的宣王,知道这是王妃和魏芃来求赐婚的,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虽然自己并不是很想让宣王府和贺兰雪结亲,可自家妹妹和外甥女下的好套啊!不赐婚还能怎样?传出去更丢了皇家的脸,自家外甥女算计侄子,结果把侄子算计到了大臣的床上,这出来整个魏家都没脸。
偏这时,有内侍来报查到长公主身边的人,魏芃立马红了眼,求惠文帝将人交给刑狱司来审,这个事上实在是亏欠了魏芃,惠文帝也气长公主手伸的太长,当即准了,魏芃接着就要出宫去刑狱司传人,可偏偏又有内侍来报,东平侯提枪带人冲去了国公府,怕是要闹起来了。
惠文帝杀饶心都有了,静和是多蠢才会想到这样的损招?她是多自信能拿下魏芃,难道就没考虑到如果失手,魏芃和贺兰雪的杀伤力吗?她确实出身比贺兰雪要好,可是别忘了,贺兰雪这土匪性子,翻脸跟翻书一样,把她逼急了,她就敢立马反出京城好不好?不是有多怕这个土匪,难道要为了这些女人家的事情搞的下大乱?当下命人去拦着贺兰雪,他又看眼魏芃,魏芃苦着脸道:“皇伯父不要看我,侄儿不敢去,今早被她放老虎赶了出来,侄儿难道要去送死?她比那只老虎可怕的多。”
过了申时,贺兰雪也缓过神来,点齐了二百女府兵,策马提枪直奔国公府,其实两个府第相隔并不远,走着也不过一刻钟,贺兰却仍然骑马过去。国公府守门的护卫远远看着贺兰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过来,心不好。
昨宫里发生的事情,府里私下都传开了,静和得罪了安平,俩女人要掐架的节奏啊!这位安平虽然出身不如静和,可人家现在手握兵权,又是救过自家国公两次,杀人跟切菜一样,何况她这是一而再的给贺兰雪使这些手段,这女土匪能不急眼?
眼见贺兰雪已经策马到了府门前,护卫忙上前拦住,拱手施礼道:“郡主此来可有拜帖?”
贺兰雪冷笑:“要拜帖?”她手中长枪直接抵在护卫嗓间,周身杀气四溢,护卫忍不住向后缩了一缩,贺兰雪冷笑,喝道:“给我围了国公府,去砸了明月苑。”明月苑正是静和的住处。
着跳下马,直接大步走了进去,一边冷喝道:“静和,给我滚出来!”
早有厮跑进去给连康报信,连康待要出去,被长公主拦住,道:“她一个的土匪,难道还反了不成?来人,给我拦住她,她敢擅闯国公府就是死罪,给我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