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站在一边,心底闪过一丝丝绝望。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迫要称自己最讨厌的人为母亲,而且自己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心底的憋屈快要将自己淹没,眼里一片猩红。
谢成站在上首,对谢长钰的说辞赞同地点了点头。还是钰儿考虑得周到,到底是他丞相府的嫡女。这嫡庶之别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谢长钰轻轻一笑,仿佛没有看到两人的窘迫,步步紧逼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就快喊母亲吧!我们大家可都是等着的呢!再说了,哪个家族里面的庶女不是喊嫡母为母亲的。姐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看来,妹妹认为爹爹该请一个教习嬷嬷来教一下姐姐规矩,免得到时候走出去,别人的人家会以为我们丞相府的女儿没有教养。妹妹倒是不介意这个,主要是我们后面还有婉儿妹妹还有宗族里面其他的姐妹呢!”
谢长钰看着谢长歌,慢慢朝谢长歌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一字一句道,完全不给谢长歌留退路。谢长歌在谢长钰的步步紧逼之下,一步一步往后面退。
“哐当!”谢长歌被谢长钰逼到后面,绊倒了后面的椅子。谢长歌脸色苍白,刚刚谢长钰眼中的神色太过诡异,就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魔。一时之间自己既然被吓慌了神。
被这一声椅子到地的声音引回过神来的谢长歌,看着自己此刻的窘境,眼神再扫到周围的丫鬟仆人看着自己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心底一片懊恼。
她怎么会被谢长钰的一个眼神就吓成这个样子。最可恶的是这些下贱的仆人居然还敢嘲笑自己,谢长歌心底的恼意直冲脑门,平时可以维持的端庄温柔的神情再可维持不住,脱口而出,“你们这些下贱的俾子也敢笑本小姐,小心本小姐将你们都拔了舌头。”
一句话,惊呆了前厅的众人。
谢长钰心底了然地笑了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谢长歌这个慌了神了,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恶性。
谢成与司徒静怡以及其他丞相府的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谢成永远都想不到,一直在自己面前温柔可人乖巧懂事的大女儿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拔舌头?就算面对那些罪犯,他们都很少施行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她面前这位温柔可人的女儿就这样如家常便饭地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谢成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内心是愤怒还是被可悲。自己一向喜爱的女儿在他面前都是装的,那到地他这个女儿哪副模样才是真实的?
一旁的司徒静怡也微微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谢长歌有些坏心思是因为孙氏在背后蹿使,本性不坏。没想到,竟是这样儿的。司徒静怡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孙氏与孙连城则是一脸灰白。两人的心底此刻只有两个字:完了。
“我……”反应过来的谢长歌,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摇头,想要解释。但是刚刚那么多人都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算谢长歌有心想要解释,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她?
“够了,不用再说了,快点跟你母亲行礼道歉!”谢长歌刚刚开口,就被谢成恼怒地打断了。话里的母亲自然是司徒静怡。
闻言,谢长歌脸色发白地咬了咬唇,对于这声母亲她并不是那么排斥,但若真的叫了司徒静怡为母亲。不论以后见到了司徒静怡还是谢长钰,仿佛都在时时提醒自己是庶女的身份。眼神扫过孙氏与孙连城,只见俩人脸色灰白,谢长歌便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脸微笑地站在一边的谢长钰,谢长歌心底像一条毒蛇一样滋生了出了前所未有疯狂的恨意。
谢长钰,今日只恨来日十倍百倍还之!
眼眸微微一敛。再次睁开之时。谢长歌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与刚刚那个有癫痫的女子判若两人。
脚步轻移,仪态万千地走到司徒静怡面前,轻轻福身,朱唇轻启,“母亲!”
此番变化,可是看呆了周围一众人。
几位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姨娘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谢长歌心深如海。
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讶的司徒静怡,看着眼前朝自己福身行礼的谢长歌,眼中神色不明,虚扶一把,道“歌儿不必多礼,起来吧!以后都是本夫人的女儿,若是有什么难处直接差了人去怡馨苑告诉母亲。”
“谢母亲!”说完,谢长歌轻轻一笑,站到旁边不在说一句话。
感受到偶尔落在自己身上那抹恶毒的目光,谢长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与谢长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岂会怕这毫无杀伤力的目光。
怎么样?谢长歌,今日滋味可好受?这可是你们娘俩儿亲自送上门来的。
“好了,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散了吧!”谢成看着大厅里面的场面,头疼地皱了皱眉。真是一群无事生非的东西,这么一点儿小事都要告到自己这里。难道自己作为一国之相,就整天处理这些破事儿?那他这乌纱帽也该到尽头了。
冷哼一声,正准备抬步朝外面在走去。一道娇笑声音想起,让谢成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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