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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冤屈得雪(1 / 1)

包大人一愣,想了一下说道:“本府相信月儿不是刺客。”

绯月笑笑,有直视展昭的双眼问道:“你呢?可相信我?”

展昭在挣扎,犹豫良久甩开她的手厉声说道:“我不信。”

绯月呵呵大笑,笑的一屋子人脊背寒凉。笑过之后,绯月的眼神从忧伤化作空洞,自己为了他而重生,他却不信任自己,已经准备好为他牺牲性命,他却不信任自己。心,好痛,被撕裂了啊……绯月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包大人抱起绯月,用责备的眼神扫了展昭与公孙策一眼说:“不要再追问了,本府相信月儿不会害本府。”

“大人。”展昭、公孙策与马汉同时喊道。

包大人眼睛一横,拉长声音说道:“何——事?”

“……”

“……”

公孙策见马汉与展昭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人该上朝了。”

“好。展护卫与本府上朝,并把你冒死夺回西域贡品一事禀报皇上。”包大人把绯月放到床上并掖好被角。

御书房内。

宋仁宗扶起包大人说道:“包爱卿此次与展护卫立下大功除了那黄金百两外朕再送你一座府邸、三口铡刀与尚方宝剑,以后便留在京城。”

包大人跪地谢恩,又与皇上详细讲述了路上所遇。宋仁宗惊奇的问道:“竟有此等事?那女孩见到包爱卿竟能从容镇定?”

包大人想起绯月,面色柔和的说道:“回皇上,臣绝无半句虚言,可惜,自从她手刃刺客救了本府后因受惊过度昏迷过去了。”说完还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远处站立的展昭。

宋仁宗笑道:“等她醒来后,带她来见朕,朕也想见见这孩子。”

“包拯遵命。”包拯拱手回道。

三天后,京城出现一座开封府,大门上挂着御赐金匾,两边还有威武的石狮坐镇,显得异常庄严。但是开封府内的人却开心不起来,因为绯月一直没有醒过来。

展昭望着给绯月把脉的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她怎么还不醒?”

公孙策收回手,叹了口气道:“怒火攻心,惊吓过度,早该醒来的,只是她自己不愿醒来。我们……是不是错了?”他第一次因为猜忌而愧疚。

展昭闻言狠狠锤了墙壁一拳,他也后悔,万分的后悔,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包拯从外面进来便问:“公孙先生,月儿可有醒来的迹象?”

公孙策摇头,如、实禀告。包大人叹了口气,这时王朝兴奋的走进来说:“起禀包大人,那杀害王大的两个凶手已抓捕归案。”

包拯闻言大喜,说道:“立即升堂审案。”

公孙策惊讶的说:“大人,小月这个样子怎能上堂?”

包拯笑道:“兴许听见仇人的声音她就不会继续睡了。”

公孙策与展昭眼前一亮,也许这方法真的能行。于是展昭抱着绯月隐于屏风后面,包拯在堂上审问张翠华与王小。

“你们可知本府为何抓你们?”包拯面露煞气沉声喝道。

“民妇不知。/小人不知。”这二人眼神慌乱,嘴上撑硬。

包拯一拍惊堂木,吓得二人一哆嗦,就听他大喝一声:“呔,有人告你二人用砒霜毒杀黄水村绸缎商人王大,并且放火企图毁尸灭迹,你二人可认罪?”

堂下二人吃了一惊,仍在抵抗,王小大喊:“冤枉啊,大人。草民并未毒杀哥哥与侄女啊!他们二人的死与小人无关啊大人。”

包拯微微一笑道:“哦?本府可说过你毒杀王小月?你又怎知她也死了?”

“这个……草民曾回黄水村,才得知大哥与侄女死于大火,于是接了嫂嫂来京城奉养。”这王小,抵死不认。

包拯笑的更加慎人,他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屏风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说谎,你看看我是谁?”

绯月醒了,果然声音疗法有效。她走出屏风来到堂前,一身白衣,加上三天水米未进,脸色惨白。那张翠华一见立即惊叫一声吓晕了,王小则哆哆嗦嗦的大喊:“啊——鬼啊,你你你你别过来,砒霜是她下的,你找她索命好了,别来找我……”

包拯一听,心中乐了,这么快就招了。于是问道:“你是如何与张翠华杀害王大的?”

王小已经被吓的六魂无主,他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大哥去年迎娶张翠华后经常奔波在外做生意,日子久了,她便勾引小人,草民一时糊涂便上了钩,与她好了大半年。直到大哥做成一笔大买卖后说以后不走了,要好好在家陪她。她却心有不甘,总想着草民,终有一天被大哥撞破,她一急竟下了砒霜毒死他们父女要与我私奔。草民该死,竟被那毒妇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做出傻事。大人,草民句句实话,请大人做主。”

张翠华本就没晕多大一会儿,她听的真切,立即蹦起来指着王小的鼻子大骂:“你个杀千刀的,是你趁你大哥不在,垂涎我的美色,强暴了我,后来王大回来,你给了我砒霜,让我毒死他们父女然后私奔……”

包拯觉得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喝道:“传郧县百草堂掌柜。”

一个瘦小的白胡子老头走上公堂,他跪下说道:“草民叩见包大人。”那王小一见这人,顿时瘫倒。

包拯指着王小问道:“你可识得此人?”

白胡子老头打量了一下王小说:“回禀包大人,草民认得,他是黄水村的王大之弟王小,上月他曾来我药铺买了二两砒霜,说是毒老鼠的。因那日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草民本不想卖给他,但他竟声称要砸了我的药铺,草民便卖了,但按照规定作了详细记录。这王小被哥哥宠坏了,简直是郧县里的一霸,平日便横行霸道,所以草民也不敢得罪。”

包拯点点头说道:“传仵作。”

仵作上来跪倒:“参见包大人。”

包拯问道:“你可验证那王大死因?”

仵作回道:“起禀包大人,小人用银针刺入王大的胃里,银针成黑色,所以小人判定那王大乃是中砒霜之毒而死。”

包拯点点头,厉声喝道:“王小,你还有何话说?人证物证具在,这些就可以判定你死罪,如若不招本府就要大刑伺候。”

王小一看自己是躲不过了,便全招了。

看着他们画押后,包拯正色道:“今日本府便拿你二人给这狗头铡开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狗头铡伺候。”

“是。”四人齐声答道,并抬来狗头铡。张龙掀掉狗头铡上蒙着的红布,寒光闪闪的刀刃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王小与张翠华顿时尖叫一声晕倒,这次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包拯示意展昭带走绯月,毕竟砍头不是什么好看的。但绯月狠狠推开展昭,她直直的盯着铡刀,包拯无奈只好当着她的面铡了二人。鲜红的血,从断颈喷涌而出,绯月嘴角弯起一丝微笑,配上惨白的脸庞越发显得诡异。

包拯拍拍绯月的肩膀说:“案子,结了。你去后堂吧,这里……”

绯月用空洞的眼神瞥了一眼包拯,用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说:“死尸罢了,你,我,他。早晚都是一死,何必那么介怀呢?”说完转身走入后堂。

堂上众人再次被绯月的话震住,包拯想了片刻一叹,有些无力的说道:“没错,有生就有死,何必过于介怀呢!退堂。”

包拯看着喝粥的绯月说道:“月儿,你已无亲人,本府想认你做女儿,你可愿意?”

绯月抬头望了一眼含笑的包拯,认了他,不但衣食住解决了,最重要的可以呆在日明身边,于是起身跪倒在地说道:“义父在上受女儿一拜。”

包拯点点头受了三拜含笑扶起绯月说道:“皇上想见你,今日便与为父进宫吧。”

绯月点点头,继续吃粥,吃完后抬头看着包拯说:“义父,如果月儿无法尽孝请不要伤心。”

包拯一愣,倒也未多想,只道绯月无法在身边伺候而已。绯月吃过饭,洗了澡换完衣服来到房外,却被一女子拦住。那女子一身翠绿长裙,头戴珍珠钗,柳眉凤目,樱桃小口,瓜子脸,竟是一个美丽佳人。

那女子向绯月行礼后说:“请小姐为绿意做主。”

绯月看着眼前女子说道:“你为何在开封府?如果有冤情应该找我义父包大人才是,我只是一个小孩,如何为你做主?”

绿意露出哀伤之色道:“绿意无法走出这个院子,公堂上煞气太重,根本无法靠近包大人。”

绯月坐到门口的台阶上说道:“大白天的别出来,好在今日阴天,不然你必会魂飞魄散。”

绿意上前想抓住绯月的手,却被一股红光震开,她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明天太阳升起我就会魂飞魄散了。”

“为何?”

绿意低头说道:“因为我留在这里三年了,错过了三次投胎,所以明日白无常就要来驱散我的魂魄。”

听到白无常三个字,绯月笑了,抬头对绿意说道:“你说吧,有何冤屈?”

绿意一边哭一边娓娓道来:“我本是刘府的丫鬟,三岁卖了死契,刘府的老夫人很疼我,日子也过得清闲安逸。后来有一天老夫人的外孙来府上做客,看见我后便总是趁老夫人不在百般调戏。我恨他,他已经有是九房小妾了,自然不肯下嫁。后来他要强暴我被老夫人撞见,老夫人大怒就打了他一顿撵出府去。谁料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怀恨在心,深夜偷偷翻墙入府来抢我,老夫人听到声响匆匆赶来却被那恶贼一棍打死。恶贼见出了人命,便卷了细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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