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阁 > 历史军事 > 强宠,家有鬼妻 > 第十九章 定情信物,可好?

第十九章 定情信物,可好?(1 / 1)

“贱人!去死吧!”女鬼凄厉地喊了一声,周身炸出了一道黑色的气体,黑气一点点游向朱可柔,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欲掐住朱可柔的脖子。

朱可柔瞄见那黑气的第一时间,就向后退去,面色冷冽,不管这个女鬼之前和自己有什么恩怨,现在都不能被她所伤。

小刀早在第一时刻回到朱可柔的手中,凛凛的寒光从刀身上迸射出来,那女鬼似乎感受到了小刀的寒气,瑟缩了一下,但不过一会儿,又张牙舞爪地朝着朱可柔而来。

那利爪伸向朱可柔的脚踝,而那黑气还在往上游走,一点点地攀爬,围绕在朱可柔的周身。

“魂裂!”朱可柔嘴中喊道,手上红芒绽放,一道凛冽的光激发出来,而那光芒之中似有两个人身,直奔着那女鬼而去。

身影飘忽,女鬼疾速飘过,躲过了朱可柔那一招,尔后,那黑气随着女鬼的动作,幻化成一张血盆大口,血液流窜在嘴边,锋利的牙齿上还带着丝丝液体。

不说恐惧,朱可柔倒是被恶心到了,体内的魂力快速运转,手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印诀一个接一个地打出,那女鬼却好似是提前知道了朱可柔的动作,每每躲过朱可柔的袭击。

“叮叮”朱可柔的手掠过自己的上衣口袋,碰撞间,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声。

朱可柔愣了愣,突然想起来那天商曜给自己留了一个琉璃杯,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想到这,朱可柔一边注意着那女鬼的动作,一边掏出那琉璃杯。

琉璃杯上,凤凰那金色的瞳孔突然绽放出一道金光,直冲着那张牙舞爪的女鬼而去,没有一丝的停顿。

“啊!”女鬼狠狠地喊了一声,额上出现密集的细汗,整个人颤抖着,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紧皱,好似被那金光腐蚀了。

“哇塞!”朱可柔惊叫道,脸上是满满的得意,“没想到商曜那魂淡留下的东西,这么厉害!”

说完这话,那金光已经暗了一些,琉璃杯上的巨龙感觉像是动了一下,朱可柔能感觉到手心里有点痒痒的,下意识地把琉璃杯往空中一举。

琉璃杯就在空中迅速地变大,那杯口足足能装下五六个人的样子。精致的琉璃杯在空中闪耀着流光,女鬼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不停地抽搐着,但是看向朱可柔的眼神中,还是满含恨意。

朱可柔犹豫了,掌控着琉璃杯的手抖了一下,那琉璃杯就不自主地往下落去,朱可柔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一个人影窜过,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接住了琉璃杯。

“我这杯子可经不起摔!”

“商曜?”朱可柔不可置信地反问道,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确定自己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是谁。

“嗯?”商曜的声调不高不低,眉角微挑,视线落在那琉璃杯上,琉璃杯的流光瞬间就收了,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杯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朱可柔疑问道,尔后话锋一转,“等等再说,我先把这个女鬼给收了!”

不等朱可柔有动作,商曜已经挡在她的面前,健硕的身体恰恰挡住了朱可柔视线。

朱可柔恼怒地瞪了商曜一眼,“让开啊!”

“什么时候,鬼也能收鬼了?”商曜好似挑逗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朱可柔。

朱可柔心里发虚,自己好像真的是一只鬼,但是又不想在商曜面前丢面子,仰着头,面红耳赤地硬扯道,“谁说鬼不能收鬼!谁规定只有通灵师能收鬼魂,说不定鬼还能收了通灵师呢!”

“哦?”商曜又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个字。

两人身后的鬼,眼中的恼恨之意异常明显,明明是自己来报仇,为何这男人无缘无故出现。今天即使是魂飞魄散,她也是一定要拉着仇人一起的!

朱可柔和商曜正斗嘴呢,只见商曜的背后一丝黑气升起,对着商曜的后脑壳就张开了那大嘴。朱可柔吓得张开了嘴,却又来不及喊商曜躲开,瞬间,她使用魂力扯住商曜的衣袖,用力地一拉,两人换了一个方向。

商曜嘴角微勾,手指轻轻一弹,那黑气便消逝在空中,连带着地上的女鬼也捂着胸口,狠狠地咳嗽起来。

朱可柔紧闭着眼睛,以为自己一定要魂飞魄散了,只是等了许久,那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传来,有些疑惑地半睁开眼睛。

商曜那张俊俏的脸庞,突然在她的面前放大,距离一点点缩小,朱可柔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脸上也在瞬间浮起了几朵红云。朱可柔又紧张地闭起了眼睛,不自觉地将嘴唇撅了起来。

“噗哧。”

朱可柔听到笑声,又紧张地睁开眼睛,只看到商曜正看猴似得看着自己,手里玩着那小巧的琉璃杯,眉眼之中尽带调笑。

“你!”朱可柔怒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真的是美色误人啊!呸,是美色误鬼!

“喏”,还不等朱可柔破口大骂,商曜又把琉璃杯塞到了朱可柔的手中,淡淡地看了朱可柔一眼,“那个女鬼被我收在束魂杯中了,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解决吧。”

丢下这话,商曜又想转身就走,这回朱可柔啥都没说,就使用魂力,扯住了他衣袖,死活不让他走了。

“喂,把话说清楚!你把这杯子给我干嘛!想要借机收了我?”朱可柔昂着头,吼道。

商曜又瞅了朱可柔一眼,嘴角微勾,一抹浅笑出现在他的脸上,配上那高挺的鼻梁,又将朱可柔迷得找不着北了。

还没等朱可柔回味好这帅气的脸蛋,商曜淡淡地说道,“定情信物,可好?”

突然间,朱可柔只觉得一道惊雷打到了自己的头顶,她的世界崩塌了,她的脸也不住地抽搐。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定情信物?

不可置信地望向商曜,内心忍不住雀跃,朱可柔还是想尽量保持镇定,现在别人跟自己表白,好歹也得矜持一下才能答应啊。

沉寂了几分钟,朱可柔张了张嘴,正想说,真的吗?

却又听见了商曜那好听的声音,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不会当真的了吧?”

这回,朱可柔真真切切的怒了,牙齿不停地打颤,脸上那喜悦的表情瞬间崩塌,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地加重,魂穴里的魂力通通一股脑地涌向手指间。

朱可柔的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掐,本想扭商曜一下,朱可柔的动作下去之后,才发现,商曜的手臂结实的跟铁似得,根本就捏不动。

至此,朱可柔终于放弃了,用一种看鬼似的眼神看着商曜,心中的想法忽然就忍不住了,朱可柔开口问道,“你是人吗?你确定你不是鬼?”

“我是人是鬼,你不知道吗?或者说,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商曜那修长的手指作势要勾起朱可柔的下颚,琥珀色的眼眸中出现一个幽深的洞穴,让朱可柔深陷不可自拔。

朱可柔恨恨地瞪了一眼,伸起手想要用力地拍掉商曜那只贼手,却奈何,自己的手打在商曜身上的时候,又一次穿越了。

虚影一浮,商曜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是为什么?朱可柔愣了愣,刚才自己都能运用魂力扯住他的衣角,可现在要碰到他的了,就又穿透了?

“你斗不过我的,你是鬼,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商曜收起那一脸的玩味,抚平被朱可柔扯皱的衣角,冷冷的嗓音又刺透了朱可柔的心扉。

“哼!那可不一定!还是那一句话,鬼也可以收了通灵师!”朱可柔听到商曜的这话,心里异常的不舒服,原本和谐的氛围被打破了,她也有她的骄傲。

“期待那一天。”商曜嘴角一勾,剑眉微挑,琥珀色的眼眸之中,再次出现一抹朱可柔看不懂的神色。

“这个,就送你了吧。”商曜指了指朱可柔手里的琉璃杯,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就当是还那天你付的房钱了。”

“房钱?什么房钱!”朱可柔努力地回忆着,她与商曜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于房的交集啊。

等朱可柔的眼中再次出现怒火时,办公室里早就没了商曜的身影。

“商曜!你根本就不是男人!”朱可柔对着面前的空气怒吼道,举起手中的琉璃杯就想砸到地上。但转念一想,这东西已经送自己了,摔自己的宝贝,生别人的气,不值得!

若不是商曜刚才说起,朱可柔早就忘记了,她当初在鬼域发生的糗事了。

犹记得,那天自己被月庞,月冠追赶的无力了,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说是自己的夫君,后来被他带进了鬼域的宾馆,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呢。那男人却在自己醒来之后,一走了之,害的自己又被卖到了桃雨轩,还和陶凌那魂淡闹翻。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商曜!

“天哪!我不会已经于他了吧!”朱可柔惊呼,捂着自己胸前的两只兔子,又瞧了瞧自己的身体。

“商曜,姐要你负责!”朱可柔再次不淡定了,愤怒地举起双手,捶向那办公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抒发内心的怒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微微亮了,朱可柔抬眼望了一眼天空,又瞧了瞧手中托着的琉璃杯,刚才商曜好像说这杯子叫做“束魂杯”。

朱可柔使劲地晃晃杯子,然后把耳朵贴到杯壁上,只是刚刚贴上去,就立刻把耳朵拿开了。

因为那女鬼在杯子里凄厉地喊叫着,还是在使劲地漫骂着,同时也在哭泣。朱可柔的心里其实也不是很舒服,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自己造成的,那她真的是千古罪人。

“唉,不管了,先去喊白尔起床!”朱可柔自言自语道,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自己的想法。

床上,白尔两脚大开,横躺在床的中间,而可怜的影儿则被挤到了角落里,而且那单薄的被子,也被白尔死死地卷在了自己的身上。

朱可柔飞到白尔那张好看的脸正上方,脚丫子一点都不留情地踹了上去。

“哎呦!”

白尔在睡梦中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就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子,迷迷糊糊间,就看到朱可柔的脚丫再次踹向自己。

白尔慌得从床上爬了起来,瞬间拿起地上的鞋拖防御,紧张地喊道,“猪猪!你想干嘛!”

“额,喊你起床。”朱可柔见白尔起来了,便淡然地让脚丫触碰地面,拍了拍手掌,正了正脸色。

“姐昨天被人偷袭了,你知道吗?”

白尔蹙眉,那乌黑的小眼珠上上下下地转着,围着朱可柔的身子转了一圈,然后用一种十分不相信的语气说道,“猪猪,你骗谁呢,你是鬼,怎么可能被人偷袭,人根本就看不见你,好嘛?”

“啪!”朱可柔举起手,就对着白尔的脑袋狠狠拍了下去,“给姐滚粗!姐被鬼偷袭了还不行吗?”

朱可柔从口袋里掏出那琉璃杯,递到白尔面前,“你看,那个鬼就在这个杯子里。”

“这不是商曜的杯子吗?你用这个杯子收了一只鬼?”白尔见到这琉璃杯,脸色立马就黑了下去,显然有些不爽。

“额,是商曜把那只鬼收进去的,和我没关系。”朱可柔摊手,耸肩说道。

“朱可柔!你又跟商曜私会!”白尔蹿到朱可柔的面前,冷着脸,用密音大声地喊道。

“真是的,你不怕把他们吵醒啊!”朱可柔迅速堵住白尔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说话。

白尔臭着脸,穿好拖鞋,不情不愿走到门外,而后跟着朱可柔走到孤儿院后面的小树林。

在朱可柔和白尔离开后,床上的影儿忽然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身旁的空位,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扯过床上的被单,盖在自己身上,又沉沉地睡去了,只是,睡梦中的他,好像被什么梦魇缠住,全身冷汗直冒,在床上瑟瑟发抖。

“白尔,这个先给你保管。”朱可柔拉过白尔柔嫩的小手,心里不禁嫉妒,这小孩子的手,摸着就是爽。

“你要去哪儿?”白尔臭着脸,接过琉璃杯,然后又有些紧张地问道,“商曜来干嘛?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泥煤,白尔,你的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姐很纯洁的好不好!”朱可柔对着白尔的额头,狠狠地弹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迹。

“好了,说正事,别闹脾气。”朱可柔咳嗽了一声,接着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对白尔说了一遍。

白尔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意,只不过是一只有怨念的小鬼,没什么好怕的。但听到那女鬼是被朱可柔害死的时候,白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白尔,你不会觉得真的是我把她害死的吧?”朱可柔看到白尔的表情,虽然知道白尔肯定会相信自己,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白尔没有立刻回答朱可柔,只是揪着脸,想了很久,然而抬起头,那认真的眼神对上朱可柔,坚定地说道,“猪猪,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白尔,你真的觉得我会杀人?”朱可柔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瞬间就炸毛了。

“猪猪,这件事,一定没那么简单。”这是白尔深思之后的想法,如玉雕琢的脸上,是朱可柔从未见到过的认真。

“我相信,你不会是害死那个女鬼的凶手。”白尔瞧见朱可柔脸上的失望,又补充道。

朱可柔搂住白尔的脖子,亲昵地说道,“艾玛!白尔,我还以为,你会认为是我做的呢,吓死我了!”

殊不知,这一动作,已经全部落到了某人的眼中,随之而来的,“咔嚓”一声,远处的一根树枝硬生生地被折断了。

“咦,什么声音?”朱可柔的耳朵动了动,清晰地听到了什么,只是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毫无头绪。

“白尔,你留在这里,今天我还要再出去一下。”朱可柔没找到声音的源头,便也不再纠结了。

“嗯。”

“咦,白尔?你怎么不问我去哪儿?”朱可柔瞬间又炸开了,白尔这小子什么变得这么沉着了?

“还用问吗?你肯定还是要去找那个什么李总裁啊!”白尔很是不屑地白了一眼,“这回记得,去找总裁室。”

“哦。”

白尔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放心让朱可柔离开,否则,朱可柔今天肯定又是无功而返。

看着朱可柔离开,白尔的视线落在远处断了的树枝,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靠近她呢?”

李氏集团的大门口,朱可柔轻车熟路地走进大楼,如同领导视察似得,这看一眼,那看一眼。走到那服务台时,她还特意多瞄了一眼,发现不是昨天的那个女生,便无趣地走开了。

“总裁好!”朱可柔又听见了那熟悉的三个字,这回却不急着去找那个总裁,反正那总裁的脚程也不是自己能赶上的,比自己这鬼走得都快。

朱可柔在大楼里慢悠悠地晃着,在大厅瞧了一眼大楼分布图,确定总裁办公室在12层后,便朝着目标而去。

站在这大楼的顶端,望向玻璃窗外的世界,朱可柔又一次觉得,一层隔膜存在在自己面前,阻挡了自己的去路,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忧伤感。

朱可柔转向那总裁办公室,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进去一睹这李总裁的面容。

从墙壁外穿了进去,朱可柔只看见一个偌大的办公室,这办公室装修的十分豪华,那华丽的吊灯有一种高档的感觉,朱可柔第一眼,就认出那是意大利进口的,而那张座椅也是真皮制造,反正一定不便宜,朱可柔在心中已经判定了这个总裁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

办公室里的陈设倒是很整齐,两排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没有一丝的灰尘,而那宽大的书桌上也堆满了文件,足足有两个人头那么高。朱可柔扯了扯嘴角,这老板倒是挺勤劳的,只不过,人品肯定不怎么样,否则,怎么会把孤儿院收购去开娱乐会所。

房间虽大,朱可柔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在这豪华的办公室里饶了一圈,朱可柔发现了新大陆。办公室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圆圆的按钮,朱可柔好奇地按了一下。

“嗤啦”一阵大门打开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朱可柔顺着那声音便抬头望去。

这一眼,她又惊呆了,那暗门后面,藏了一个豪华的卧室,偌大的客厅,同时还有一间,比办公室还大的卫生间。

“真会享受呢!”朱可柔扯着嘴角,一撩自己粉色的小裙子,抬脚往那房间里走去。

“哐当!”

就在朱可柔进入那大房间的瞬间,那暗门迅速地合上了,发出了重重的声响。

“妹的,这是机关吗?”朱可柔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紧闭的大门,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落入了一张巨大的网。

朱可柔尝试了几次,想从那暗门穿出去,回到那办公室,却无论如何,都成功不了。这是第一次,她被困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可柔鼓着腮帮,嘟囔着,手上已经是红光闪现,运起浑身的魂力,就想破开这暗门。

对着那暗门打出好几道印诀,那门都是纹丝不动,而这房内也是漆黑一片,只是每当朱可柔打出印诀时,才有一丝丝的亮光。

原本朱可柔生为鬼是不会害怕黑暗的,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感受到恐惧了,在尝试逃跑失败后,那种挫败感和来自于对黑暗的惧怕,让她陷入了困境。

静了很久,整个空间里,只有朱可柔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散发着一点点的亮光,朱可柔的脑海中忽的又升起了一句话,“冥思,静坐。”

这声音,朱可柔已经很熟悉了,每当自己遇到麻烦时,她的脑海中总会响起一个成年男子浑厚且带有磁性的声音。每次这男子开口说话时,无论处于怎么样的困境,朱可柔的心都能平静下来,跟随着男子的指令去做事。

此刻,朱可柔就不由自主地跟着脑海中响起的话语,开始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平放在腿上,呼吸吐纳渐渐平稳。周身浮起红色的光晕,而那光晕中清晰可见的,有一股股不同的气流混合进来。

朱可柔周身的空气都渐渐变得稀薄,一层层肉眼看不见的白色气体涌入朱可柔的眉心,而同时,从地底蹿出一股股黑色的气体往朱可柔魂穴处灌溉。

朱可柔只觉得全身都很舒服,这个空间就好像是一个修练场,在这里有用之不尽的灵气与魂气,那白色的便是天地灵气,而那黑色则是来自地狱的魂气与煞气。

大概朱可柔自己都不知道,她能够将天地间最珍贵的三种气体都吸纳到自己的体内。普通修炼者都是不能如此混合的,就比如说,像通灵师或者白尔这样的天地灵物,就只能吸收灵气,而向陶凌那要的引魂使者,便只能吸收他专有的煞气。

像朱可柔这样三者兼有的,在这方天地间,再寻不出第二个了。

就在朱可柔在冥思的同时,白尔也在忙碌着,对着那精致的琉璃杯,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与里面的女鬼沟通,这让他感到巨大的挫败感。

晃了晃琉璃杯,盯着那琉璃杯上的金凤凰与金龙,白尔的手抚摸了上去,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召唤力,那凤凰与金龙好像是活物一般,能够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感知力。

“这东西,真是诡异。”白尔从那感召力中挣脱出来,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龙凤的缠绕,不知不觉间,他的手上留下了一丝金线。

那金线从他的手指间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脏口,白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生命好像与这龙凤牵绊住了,若是这琉璃杯碎,自己是否也就消亡了?

白尔不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否正确,但这琉璃杯确实是很诡异,白尔心中暗暗想到,一旦把那女鬼嘴里的话套出来,他绝对不要再碰这个杯子了。商曜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在这一刻,白尔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喊叫声。

“放我出去!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夺走我的生命,还害的我妈离世!”

“你就是害怕了!害怕我会勾走你的魂!还找来通灵师来抓我!”

“呜呜呜,妈妈,我对不起你…”

无数的话语一下都在白尔的脑海里喧嚣着,而那尖锐的喊叫声,差点就刺破白尔的耳膜了。白尔迅速地提起灵力,镇住了那些声音,将声调控制在最小。

“我能听见那女鬼说话了?”这一发现,让白尔灰暗的心情一下又变亮了。

对着杯口,白尔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是谁!放我出去!”

白尔的脸上浮现起了笑容,这女鬼回话了,也就说明他们终于可以对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尔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对着那杯口说道,同时往树林的深处走去,以免那些小孩看到自己自言自语,又被笑话。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女鬼好似根本就听不见白尔的话,又或者是不想理会白尔。

白尔见女鬼不配合,只能放弃怀柔政策,转而用一种冷酷强硬的口气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你别想出去!”

说完这话,白尔的眉角上扬,嘴角一勾,又继续说道,“这个杯子,名叫化魂杯,若在这杯子里待超过二十四个小时,那便会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魂魄都无法存留,你最好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配合。”

琉璃杯中的女鬼双眼撑大,血依旧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流出来,双拳紧攥,似乎在考虑白尔话是不是真的。

白尔等不到回答,有些烦闷,使劲地晃了晃琉璃杯。反正不是自己的,晃坏了也不用心疼,这样想着,白尔晃的更带劲了。

杯中的女鬼突然感到那震动,整个身体在杯子里来回晃动,时不时的还要来个上下颠倒,原本沾满了血液的脸,在此刻都已经变得苍白无力,而且有一种要吐的趋势。

白尔随口编的谎话,已经吓到女鬼了,而此刻这些动静,让她更加害怕了。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便会更大。

“我告诉你!别化了我的魂!我还没有报仇!”过了良久,女鬼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再白尔的耳畔响起。

白尔浅浅一笑,没想到随口编的谎言这么管用,果然人都是犯贱的,软的不吃,非得来硬的。

白尔对着那杯口问了好多的问题,直到月上柳梢头,蔚蓝色的天空都缀满繁星,白尔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着那杯口,镇定地说道,“猪猪的手上只有一个凤凰形状的纹身,而不是蝴蝶,你认错人了。”

转而,白尔伸了一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动自己的腰肢,在地上做了一整天都没有动,他都觉得自己要变成石头了。

“哥哥!哥哥!”白尔刚动了几下,就听到树林外影儿的声音,应该是喊自己吃饭了。

想到吃饭,白尔朝着树林外飞奔,而那琉璃杯自然也已经被他妥当地收好了。

“影儿,我在这儿!”白尔刚走出树林,就看见影儿一个人站在树林外面,好像是知道自己在里面,专程等自己似得,略有些怀疑。

“哥哥,你进去干什么了?我早上就看到你到树林里了,那时候想跟着你去呢,可是院长把我叫走了。”影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此刻还踮着脚尖,往树林里张望,像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白尔听完影儿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想到影儿只有四岁,便也没有再多想什么了,搂住影儿的肩膀,两人歪歪扭扭地朝着食堂走去。

是夜,白尔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么晚了,猪猪都还没有回来,一种不好的感觉环绕在他的心头。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繁星满天,夜的漆黑让白尔的心更加沉了下去。

“猪猪,你怎么还不回来?”白尔轻声地念叨了一句,瞧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影儿,准备起身出去看看。

然而,还不等白尔起来,影儿一个翻身,整个人都压倒了白尔的身上,两只手像是章鱼爪子一样,死死地扒着白尔。

“艾玛!”白尔惊呼一声,使劲地掰开影儿的贼手,又不能把他弄醒,这可苦了白尔。白尔苦着脸,好不容易把影儿的左手掰开了,要去掰右手了,那左手又扒拉过来了。

白尔与睡着的影儿斗了半天,最终还是认输了,再次看了一眼窗外,仍旧没有动静,心跳地异常的快,总觉得朱可柔出事了。

心里担心着,白尔根本就睡不着,但是又被影儿缠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白尔睁着眼睛地看着外面的天一点点地变亮,太阳从东方升起了,朱可柔还是没有回来,而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大。

房间里其他的孩子都一个个起床了,白尔心心念念,希望影儿也快点醒,但是等房间里的孩子都走光了,影儿也没有醒过来,而双手还是死死地缠着白尔。

白尔心里急的难受,看了一眼熟睡的影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也不知怎么的,白尔表情微愣。

艰难地拿起手,碰了一下影儿的肌肤,烫的可怕!那温度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体温了,即使是发烧,也不该有这么高的温度啊。

“院长!院长!”白尔抱起影儿,都来不及穿鞋就冲了出去,奋力喊着。

“哥哥,怎么了?院长出去了。”一个小女孩跑到白尔的身边,对他说道,而脸上还有一丝粉嫩的红云。

“那唐婉姐姐呢?快去喊她!”白尔急了,他才来这里几天,虽然影儿每天缠着自己,他对影儿却并不怎么了解,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只是每天喊影儿。

不过几分钟,唐婉就匆匆地赶来了,身上的围裙都还来不及解,显然是还在给孩子们准备早饭。

唐婉看了一眼被白尔抱着的影儿,面色难看的很,焦急地说道,“糟了,影儿犯病了,赶紧去医院!”

唐婉想要将影儿抱到自己怀里,影儿却死活都不肯放开白尔,真的就像是一只八爪鱼。

“算了,白尔,你先抱着他吧!我去喊车来,你到门口等着。”唐婉匆匆地向白尔叮嘱了几句,就拿起手机,往孤儿院外面跑了。

这一刻,白尔已经被影儿的事情弄晕了头,暂时忘记了朱可柔,孤儿院里的小孩把白尔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在担心影儿。

而朱可柔现在,依旧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密室之中,这密室里的灵气魂气煞气,真的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朱可柔周身的光晕不再是单单的红色,而是夹杂着几缕淡淡的橙色。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般,除了呼吸,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而身体也呈现出虚幻的状态。

时间不知过了几天,朱可柔有些迷茫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的筋骨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扭动自己的身躯。此刻的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内视自己的魂穴,里面的液体多了许多,那些液体就是魂力,魂力越多,魂穴中的液体也就越多。

“唔!”朱可柔轻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瞧了一眼这漆黑的空间,才渐渐想起来,自己是被困在这里了。

怎么才能出去呢?朱可柔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而她每动一下,骨头就磨地“咯咯”直响。

在这冥思之后,朱可柔周身的气息也变了许多,连带着她的性格也沉稳内敛了一些。起身之后,朱可柔伸出手,试探性地摸向那扇暗门,依旧无法穿透。

不是很习惯这么黑洞洞的,朱可柔右手两只手指轻轻一捏,一团橙色的火光跳跃在她的手心,而那火心似乎还在愉快地跳动。

“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了,白尔肯定担心死了。”朱可柔自言自语道,靠着手中的火光,朱可柔将整个密室都逛了一遍。

乍一看,这密室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休息室,一张巨大水床,一台电脑,再加上一些没用的摆设,几株盆景和几块奇怪的石头。

而朱可柔下意识就多看了一眼,一眼扫过,朱可柔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布置了阵法。恰恰是最不起眼的盆景和石头,将自己困在这个密室这么久。

朱可柔又忍不住想骂自己,若之前自己再观察的仔细一些,肯定就会发现这些蹊跷之处的。还是自己太沉不住气,同时性格也太急了。

朱可柔抿着唇,望着盆景与石头,心中暗暗思量着破解这阵法的办法。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朱可柔眼中一亮,迅速地走向那几块怪异的石头,其中一块石头长得像是一坨shi。

但是在朱可柔的分析之中,这确实最重要的一块,朱可柔忍下心中的恶心感,准备用手将这块石头搬开。

而在朱可柔将手放上去的瞬间,一阵电流从朱可柔的手心传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在朱可柔全身蔓延,整个人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不了了。

朱可柔黑色的眼珠提溜的转着,瘪着嘴,十分无语,从来都是自己用定形诀把别人给定住,还从来没试过自己被定住呢。不过现在尝试之后,朱可柔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绝对不要再试第二次了,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滋味,真的不是很好受。感觉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等待宰杀的鱼,只能主人的来临。

而恰巧是这一刻,那密室的暗门再次“哐当”一声,慢慢打开了,朱可柔的心,“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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