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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尘埃落定(1 / 1)

大宥新帝登基前夕,帝寝走水,新帝与其爱姬下落不明。

次日,二皇子苻君登基,举国同庆。

****

三个月后,大宥边陲小镇上。

江南的冬天,空气里带着潮气。

央姬最近格外烦闷。外着一袭莲红窄袖曲裾,头上盘着妇人髻,发髻上缀着宫容亲手刻的木梅花,不施粉黛。朴素的与邻里邻外的妇人无异。宫容自发现她不愿穿狐裘后,便不做声的让人把狐毛做进了棉袄里,惹的她恼了好几天,这真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烦闷的事情不外乎有三:家里的相公、吃饭的家伙、不厚道的邻居。

人人都说她嫁的相公好,出的厅堂入得东厨,又会挣钱又顾家,长的又好待人有礼,偏偏极为惧内,别的女人多看几眼都会躲在她的身后,平白给她得了一个河东狮的称号,她很无辜好不好。

说到吃饭的家伙她就更生气了!自来了小镇上,她就坚持要置淘车做瓷器,她不能不坚持,懒散如宫容者是半点为人相公的意识都没有,而且格外败家,就拿成亲一事,整个镇上就没比他更铺张的。

宫容架不住她的坚持,又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索性盘了一个现成的瓷窑。说到瓷窑央姬就更火了,盘的原主破产了,下面的烧瓷师傅也走的差不多了,总算是留了一个。宫容也从不过问,她是忙前忙后,购了不少瓷胚回来,结果这个半吊子的师傅烧的第一窖是裂了大半。

宫容倒是闲适,说是烧烧就好了。这瓷器能不能烧好可是大有讲究,也关系到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她是天天为生计操心,宫容看她愁眉苦脸就勉为其难在瓷胚上作画,后来这个烧出来后,据说是京城里有个有钱人看上了他的画,以巨资购买了下来。

你说,央姬心里能平衡么?

更不省心的是,央姬邻居这一对夫妻,一个天天打扮的光鲜明艳、又精明又能干、走路像一阵风,偏偏倨傲的目中无人。另一个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活死人模样,偏偏总是趁宫容不在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说出的话更是呛人:“我瞧着你就一农妇而已,凭什么叫公子连皇位都拱手让人了?”

央姬腹诽:他不当皇帝,难不成是她的罪过?

就在央姬感叹这日子没法过的时候,海棠人还未近,声音先传了过来,“哎呦,妹子在忙什么呢……”

央姬顿觉不好,麻烦又来了。央姬随手拈了一个借口:“我去看师傅烧瓷去,你也知道,咱家生计就靠这个了,相公也不管事,回头不准就断了粮。”

央姬的潜台词:我家赚钱也不容易,你们用得着天天过来蹭吃蹭喝么?

海棠从来没有这个觉悟:“妹子操什么心呢,回头让你家那口子在瓷上多画两幅画,京城那个官爷说了,有多少要多少,你们如今是坐在金山上,还怕什么?”

央姬的脸色更加难看,“相公说了,这作画的雅事,可是要找感觉的。不是想画便能画的。”

海棠笑开了:“你家那口子天生异禀,上次画了个猫扑蝶,我瞧着那猫倒是像足了你。”

海棠的潜台词:画个猫还要找感觉么?

不过海棠忽然变了脸色,笑的格外谄媚,赞道:“哎呦,你家那口子这木雕做的真是万里挑一,我瞧着这梅花,还以为是才从树上摘下来的呢。”

央姬:“……”

央姬压住想骂人的情绪,毕竟她可打不过海棠,勉强接受海棠的虚伪,“海棠姐姐今日过来有何贵干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海棠把她拉到里屋,贼兮兮的几番欲言又止。

她就要忍无可忍之际,海棠这才粉面含春的望着她,直让她浑身起疙瘩。

“你作甚如此看着我?”

海棠倒是扭捏了,咬了咬唇,视死如归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千岁没隐疾的呀?”

央姬:“……”

“海棠记得你们第一次同房是在上元……次日你脸都被煽肿了,是不是你要强了千岁……”

央姬:“……”

海棠眉眼发亮,“你快说,你是用什么法子把千岁给……”

央姬:“……”

最后央姬总算明白了,储升因为自己是宦臣,不愿跟海棠同房。海棠便思忖着央姬懂一些伺候宦臣的法子,便来讨教讨教。海棠又不好把话挑明,所以一个劲的问央姬她和宫容的房事。

央姬表示她很想杀人。

央姬思索了下,很慎重的告诉海棠:“男人嘛,说不要其实心里是很想要的,你只管强了他就行了。”

央姬还补充一句:“你别把宦臣当宦臣看,就当男人看就对了。该怎么伺候男人,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么?”

央姬早就从宫容口里得知储升和海棠都是他的暗卫。储升是宫一,海棠是宫十一。

央姬打的好主意,宫十一自然打不过宫一了,海棠想强了储升,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央姬还贼兮兮的在海棠耳边低声道:“切记,他越是讨饶,其实就是越想要。”

结果说明央姬何止是失策了?

次日。海棠不胜娇羞的前来道谢,海棠就这样得手了……

央姬:“……”

****

如果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那可就再好不过。偏偏,意外接踵而来。

海棠食髓知味,加上武艺高上储升一等,晚上更是对储升极其纠缠。

纠缠到每个次日两人携手过来吃饭的时候,央姬分明看到储升的眼皮下是青黑的。

央姬还来不及奉劝海棠节制。

某个花好月圆夜。

宫容只穿了中衣坐在榻上,央姬跪坐在他的背后给他捏肩膀。宫容阖目表示享受。

央姬捶着他的肩头,讨好的问道:“相公今天可约了秦公子呀,这秦公子最好风雅,回头千岁画个山水画,我吩咐师傅好好烧,一定要烧个完美无缺的青花出来,只要秦公子看上眼了,这年关也到了,届时咱们家就有钱过年了。”

宫容:“……”

央姬凑到他的脖颈上,蹙眉道:“不对呀,秦公子最喜九酝春,你身上的分明是杜康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

“你又陪升哥去喝酒了?”央姬质问。虽说宫容是把储升当义父供着的,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但是平日他们都以升哥来称呼。

宫容想岔开话题:“火盆里快没炭了,我去添炭。”

央姬那个悔呀,“都是你的错,把我骗到这里,莫名其妙就拜了堂,又不想着好好养家,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是男的话还要供他读书,是女的还要给她筹嫁妆,你这个当爹的就不急么?”

央姬揉了揉肚子,脸上红了一层,他们可是每晚都……会不会已经有了?

宫容脸色黯然了下,转身之时又迅速掩去,就要解衣上榻,央姬防备道:“你今晚可不许碰我,我明天去看大夫。”

宫容坐上榻,极其眷念的环住她的腰,紧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哪能招架的住宫容这样的柔情?

她感觉到他周身的萧瑟,伸手回抱住他,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低声道:“央儿再也不逼相公赚钱了,央儿不在乎这些的,相公你知道的。”

她太懂他。他劳心劳力了十五载,忽然就陪她过这种日子,定是乏味的紧吧,她也只是想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她有些哽咽:“央儿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好,央儿好怕……”

怕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宫容给她拆了发髻,捏了捏她的脸:“好了,歇下吧。为夫如今,只是娘子的,只是娘子一个人的,这辈子都是。”

宫容的手从善如流的解开她的袄子,把她压倒在榻,看她紧张的模样,笑道:“为夫懂得一些医术,娘子要想有孕,为夫可要好好努力了……”

一室旖旎。

宫容在她动情之际,吹熄了榻边的烛火。

黑暗中,她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给吞没,两腿如同藤蔓紧紧的缠上他,低低吟吟。

她为之沦陷。

自然没有注意到宫容在动作越来越猛烈之际,抽身而出,一手抽出暖榻下面的锦帕,尽数释放在帕子上。

宫容又要开始第二轮。

自从第一晚开始,宫容就对她极尽掠夺,她招架不住时他就委屈,委屈他可是憋了十五年,她一心疼就又随着他来。

之前他总是骗她,骗她到榻上说有关红绡的,有关过去的。结果他总是有办法在说故事之前把她压倒。她忿忿不平了好久,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不想告诉她。

她开始讨饶:“央儿明日还要起早,还有好些事呢。央儿……不要了……”

宫容手不闲着,轻笑道:“娘子自己说的,越是讨饶,其实就是越想要。”

央姬倏然惊醒过来,黑暗中他的明眸就像月光一样。

央姬磕磕巴巴:“相公听谁说的?”

宫容下一言让她为之惊悚:“还有嘛,说不要其实心里是很想要的,你只管强了他就行了。看来为夫一直意会错了娘子的意思,还以为说不要就不要了……”

央姬此时真想杀了海棠!

央姬脸红道:“央儿那些是骗海棠的!”

宫容感叹:“偏偏海棠当了真,升哥又打不过她,结果饱受欺负。后来升哥抑郁了,自认服侍不了海棠,海棠被吓的又哭又是忏悔。升哥是何许人也?自然瞧出其中的猫腻,偏偏海棠平时那么精明一到升哥的事就糊涂了,便傻兮兮的把你给供出来了。这不,升哥说是请我吃酒,实则是要我回家来好好管教娘子的。”

央姬:“……”

宫容这次可不留情了:“其实为夫倒觉得娘子说的是对的。”

该继续的自然要继续。

****

自从海棠供出央姬后,储升哭笑不得了一番后,两人倒是蜜里调油起来。

储升日子过的惬意,自然喝不得杜康了,偏偏宫容一次二次的找他喝酒。

宫容一个劲的喝酒,就是不说话。储升陪了他这么多年,知他是如何走过来的。

宫容的眉眼愈发瑟冷,迷茫的唤他一声:“义父……”

宫容有了三分醉意,“义父,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宫容不曾忘。”

储升也有些难过:“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就这样过下去,不是很好么?”

储升知道他是难过什么,“我以为你娶妻是想通了,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自苦了十五年,好不容易有了央姬,何必继续自苦下去?”

宫容怅然仰项,“三个月,她嫁给我三个月了。你说我是不是在造孽?”

“她随了我,这辈子都做不得母亲……我都没问过她愿不愿这样跟着我,就给她做了决定。我是不敢跟她说呐,怕她不想跟着我……”

储升无奈:“你知道当年你父皇是怎么说你么?宁可天下人负你,你不负天下人。你没有负她,也没有负我,更没有负朝宥、负天下。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舍天下而取她,她舍子而取你,很公平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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