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白家。
白清墨出手一连收购三家报社,让颐养天年的白蔚锦心里很是震惊。同时也清楚的知道了他一直疼爱的孙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杜振国的孙女——杜恒念。
今晚的家宴异常冷清,因为白斯寒和穆寻菡两个人一直在国外游玩还没有回来。家里就只剩下白蔚锦,白唐达夫妇和白清墨了。
白清墨回来时却看到穿着得体的郑兰妮正在陪着爷爷白蔚锦说笑,瞟了一眼桌上的明朝青花瓷,少说也得一百万吧,她还真是大方。
白蔚锦显然因为郑远之的关系很喜欢郑兰妮,眼里尽是笑意。看到白清墨从玄关处走来,笑着说道:“墨儿,快来看看兰妮给爷爷带来的好东西,上等的明朝青花瓷!”
白清墨点点头,应了一声:“不错。”然后就坐在了沙发上,不再言语。
“兰妮啊,墨儿就是这样不爱说话。”白蔚锦慈爱的说道。
贺之雅见白蔚锦为了郑兰妮都说出这样的话来,暗自感叹这郑兰妮的手段高明,有些担心她自个儿媳穆寻菡将来怕不是这郑兰妮的对手。但是表面却一副慈和的样子,赞叹道:“郑家果然是月城第一豪门,郑小姐名媛风范,我今天算是有所见识了。真是龙中之凤啊!”
郑兰妮被夸赞的有几分不好意思,连连说道:“白夫人,过奖了,您还是跟白爷爷一样叫我兰妮吧!”
“嗯,好。”贺之雅笑着应了一声,瞥了一眼从餐厅出来的佣人,大概是饭菜准备妥当了,于是起身,对着白蔚锦说道:“爸,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嗯,好。”白蔚锦起身走向餐厅,众人才跟在他身后,向餐厅走去。
一场家宴,因为郑兰妮的到来虽然拘谨了些,倒也热闹不少。而白清墨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白蔚锦几次示意白清墨为客人郑兰妮夹菜,白清墨都视而不见,低头吃自己的饭。
吃过饭后,白蔚锦望着木头疙瘩似的孙子,声音蓦地拔高了些:“清墨,今晚就由你亲自送兰妮回去吧!”
白清墨本想拒绝,但是看到爷爷那不悦的神色,点点头,和郑兰妮一同走出客厅,来到车库。
坐进白清墨的车里,郑兰妮心里竟然一阵狂跳。只是看着白清墨拒人千里的冷傲神情,让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题。
就这样很快到了郑兰妮所居住的酒店,停下车,白清墨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郑兰妮心里一阵狂喜,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白清墨冷冷说道:“不早了,先回去了!”
一句话浇灭了郑兰妮所有的热情。
面无表情的白清墨将车门关好,就在他要抬脚离开的时候,郑兰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清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一向如此。”白清墨眉宇间的淡漠让郑兰妮很快的松开了手。
听到白清墨的解释,郑兰妮更是不甘,明明她在临城所见到的白清墨是温润如玉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就像千年寒冰让人不敢靠近!
白清墨说完便驾车离开了,留下郑兰妮独自在风中忧伤。
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沉寂的夜空,郑兰妮滑开手机,不耐烦道:“说!”
“郑小姐,不好意思,您提供的新闻讯息,我们报社恐怕不能报道。”
“为什么?”
“郑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关于白氏总裁的报道一经刊发出来的几家报社全被白氏收购,所以……”
“你说什么……”郑兰妮没有想到白清墨这么可怕,这就是得罪白清墨所要付出的代价?
月城。
吃完了饭,祁睿离开之后,杜恒念想出去走一走,于是,一个人游荡在月城繁华的街头。
今夜,深邃的天空没有闪烁的星星,也没有明亮的月亮。但是,这座城市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使得这黑色的夜晚如同白昼。杜恒念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静静的感受着这种气息,以前的自己总是挽着母亲谷清柠享受着那种宁静温暖的感觉,而如今的她,很少这样做,也很少注意身边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为了寻找父母,为了寻找害祁谷两家的幕后凶手,她确实错过了许多真切又实在的东西,比如白清墨一味地付出。
看着一对对情侣恩爱的从她身边走过,她的心里划过淡淡的疼,她也希望白清墨能这么简简单单陪着自己,穿过热闹的街头,走下去,然而……总有许多残酷的事情拦住他们的去路。
抬头看了一眼黑色阴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刚走了没多久,果然,天空就下起了雨。
忽然,一辆私家车停在了杜恒念的身边,张景文从车里出来,撑开伞小跑了过来。
“恒念,下雨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张景文用伞遮住杜恒念,笑着拿出纸巾给她擦脸上的水滴。
杜恒念偏了一下头,自己用手拿住纸巾,淡淡的说道:“谢谢,你怎么在这里?”
“哦,月城有我们张家的分公司,这段时间我都在这里。刚巧路过这里,远远地看着很像你,你开车绕了过来,还真是你。我送你回去吧!”张景文最近调查了杜恒念的资料,知道她与别的女孩不同,就在她面前收起了平时风月场上对付那些虚荣女孩的那一套。眉目温和,说话规矩。
杜恒念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一时半会恐怕确实打不到车,就和张景文一起朝着车子走去。
一坐进车子,杜恒念便给祁睿打了个电话,让他十分钟后在酒店门口等她,并告知她和张景文在一起。
杜恒念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只要张景文还有一丝明智,此时他都不再对杜恒念有不轨的举动。
听了她和祁睿的一番通话,张景文越发对杜恒念感兴趣,看了一眼她精致柔美的侧脸,想得到她的念头越强烈。
而祁睿接到杜恒念的电话后,立即打电话给张景文,给予他一通警告,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