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一片明媚,在这样冷冷的日子,显得格外温暖。
杜恒念和祁睿从郑宅出来后,赵知轩的电话就随之而来了。
相约附近的一家咖啡屋,杜恒念和祁睿到时,赵知轩还没有到。两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透过清晰透明的落地窗,杜恒念望着窗外街道上过往匆匆的人们,而此时,祁睿不再担心被杜恒念发现他苦苦隐藏的秘密,毫无顾忌的望着她的侧脸,白皙剔透的皮肤,微微翘起的睫毛,柔顺的长发,此时的她有说不出的慵懒,可爱。
这时一个温润如古代翰林院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赵知轩。
赵知轩的到来引来不少美女的关注和议论,杜恒念自然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而赵知轩正好也向杜恒念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赵知轩坐下后要了杯咖啡,直接的问道:“思雨在你们手里没受苦吧?”
祁睿瞥了他一眼,语气带有一丝不满的说道:“你的妹妹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而且我们都是斯文人,她能受什么苦!”
杜恒念抿了一口咖啡,淡淡说道:“既然选择合作,首先必须真诚以待。”
赵知轩知道自己在杜恒念这里的信誉度可能已经为负数,这次合作如果不是牵扯她的父母,想必永远都不会有这样面对面的机会了。于是说道:“你放心,对于你父母的事情我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恒念瞪着澄澈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将所知道的说下去。
赵知轩放下手中的咖啡,眸光越来越沉,仿佛陷入回忆,“我确实见过你的父母。”
杜恒念心里猛地一惊,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激动不已的颤抖着双唇,终于发出声音来:“你在哪里见到的他们?怎么会见到他们?”
赵知轩望着激动不已的杜恒念,心里微微一动,“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你被刺的那天,我恰好在未城谈一笔生意。打算回临城途中,便看到一伙人强行把一对提着行李箱的夫妇弄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就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就悄悄跟着他们。”
杜恒念屏住呼吸,认真听赵知轩的叙述,并且希望从中找到有利的线索。
赵知轩又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他们将车停在了好像已经荒废的杜宅,而我将车停在不远处的隐蔽地方,悄悄潜入了杜宅,因为害怕他们发现我,隐隐听到两个关键词,杜恒念和古图,我就悄悄离开了。我立即取消行程,找来一伙人,返回杜宅将这对夫妇劫走了。”
杜恒念悬到嗓子眼的心稍微安稳些,只听赵知轩又说道:“得知他们是你的父母,我心里一阵高兴,可是,他们却告诉我,你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我就想把你也接到临城,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始至终都是喜欢你的。”
这话对杜恒念丝毫不起作用,她只关心自己的父母,于是问道:“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眸中划过一抹落寞之色,赵知轩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道:“在途中却被另一伙人训练有素的人劫走!所以到现在我确实也不知道你父母的下落,但是从当年劫持手法和种种迹象,我推断应该和白家推不了关系!”
又是白家!!??
杜恒念不自觉纤眉紧蹙,白清墨当时从医院里将自己接走,后来就是冒用雨笙的身份,难道这里面有着某种内在联系?
或许赵知轩所怀疑的白家,只是白家其他家庭成员,这人一定对古图有所了解。
又或许,赵知轩故意将这摊乱如麻的事情扯到白家身上,毕竟制造矛盾是赵知轩的强项。
瞧见杜恒念陷入自己的世界,祁睿瞥了一眼赵知轩,淡淡说道:“这么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们接下来该从哪里着手呢”
赵知轩不由得深深的皱起眉头,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当年六大家族只剩下郑家和白家,他潜意识里觉得郑家和白家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杜恒念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语气异常严肃和坚决的说道:“哥,劫持我爸妈的人和当年害祁,谷两家的人绝对是同一伙人!而杜振国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目前来看这个幕后的主使到底还扶持了多少傀儡,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了,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淡下去,而夕阳却似火烧一般红艳艳。
赵知轩也跟随杜恒念和祁睿二人来到月城郑家盛华连锁大酒店。
杜恒念觉得很累,便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舒泰极了,围着浴巾,吹着头发。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杜恒念踌躇片刻,接通道:“喂?”
“恒念姐,是我,小舞。”
“小舞?!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我听我妈说你来月城了。”
“嗯。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逛街了,明天一起逛街吧。”
……
挂上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眯着眼睛,慵懒的躺在床上的杜恒念,微微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见那一连串熟悉的数字,嘴角微微勾起,点开接通键,那边便传来磁性好听的声音,“和谁打电话,打了那么久?”
杜恒念的笑意逐渐增大,开口问道:“你给我打电话了啊?我怎么没听见?”她刚才和杜恒舞通话时,确实没有听到有打入电话的提示音。
“嗯,想我没有?”空荡荡没有一点儿人气的别墅,让白清墨不由得想起住在杜恒念那破旧不堪的房子的那段日子,原来,不管在哪里,无论房子大小,只要有她的地方才有家的温暖,才有家的感觉。
杜恒念一直觉得恋人之间的蜜语很是肉麻,但是白清墨的话听在她耳里却格外的有魅惑力,让她不由得想起此时白清墨应该是温润和煦,嘴角上扬的表情。心下起了戏谑的心理,捂着嘴不让他听出她在笑的声音,“想你有什么用?饿了又不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