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悸动不已,胸腔里已是翻腾的一塌糊涂,心里涌起一股酸胀的惆怅,忽然低头不敢看他,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是他和温雨笙一起做出的决定。
她知道如果接受他的帮助意味着什么,她有可能会成为白清墨和温雨笙之间的第三者。可是,她现在孤身一人,确实需要他的帮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心。
抬起眼眸,眼神复杂的看向他,“温雨笙同意吗?”
白清墨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杜恒念的意思,他一把攥住杜恒念的手,死死按在心口上,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我的事情,即使是我父母也无权干涉!”
又沉默了不知多久,白清墨自是知道杜恒念已经接受他的帮助。
慕青和司马浩宇也相继回来了。
看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一向矜贵冷漠的白清墨此时也变得那么温润高贵,看来他们之间应该相处得不错,只是……慕青不愿意再想下去,她觉得她管得确实有点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又何必搅在其中呢!
司马浩宇看着客厅里的气氛,也察觉出一丝微妙的气息。他冲他们尴尬的笑笑,“你们继续,我先回房休息了。”
杜恒念知道司马浩宇是在善意回避他们,笑着点点头,“晚安。”
司马浩宇转身回房,杜恒念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她一直怀疑她父母的失踪和杜振国有关。她还怀疑杜恒萱两次对她痛下杀手,都是杜振国指使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寻找杜振国。
她抬起眼眸,眸中的坚定和沉重显而易见,“我觉得,这一切都和杜振国脱不开关系。”
白清墨靠着沙发背,黑色的眼眸泛出危险的光芒,而后点点头,说道:“关键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杜振国在哪儿。”
杜恒念站了起来,若有所思道:“我觉得既然是杜振国指使的杜恒萱,那么他一定知道我的住处。”
“所以这个地方很危险!”慕青看着他们,神色严肃而凝重道。
既然她已经暴露,杜振国的人应该很快找到这里,到时候……
“嗯,我不能连累司马浩宇,我要搬回我以前住的地方去!”杜恒念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脸上的神情也是相当沉重。
“嗯,也好。”白清墨晦暗不明的眸子闪过一抹忧虑。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和慕青一起住进去,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不行!”杜恒念语气坚决。
白清墨冷峻的面容显得分外的严肃,皱眉问道:“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引蛇出洞!”杜恒念眸中透着一股异常的坚定,淡淡的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做。这样做太危险了!”白清墨冰眸底下涌动着怒气,直接开口否决杜恒念的这一提议。
“这样吧,我以保姆的身份来和恒念一起住吧!”慕青思量着白清墨要是住进来,那他那恶心的表妹还不像铁狗皮膏药一样贴进来。到时候,场面更难收场。再说了,她是真心不愿意和那个“做作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白清墨深邃的眸子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慕青。他的这个保镖确实不如韩希聪明。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全力劝杜恒念让他住进来吗?她怎么自己住进来了?难道她也……,想到这儿,完美的五官,瞬间沉了下去,看来她身边的女性朋友也应该防范一下。
杜恒念一听慕青要来,自然欢迎。慕青不光做得饭菜可口,身手还了得,最重要的就是她们性格很合拍。“慕姐,今晚就别走了。”
白清墨脸色变了变,她的意思他今晚得走?
慕青自然高兴应承:“好啊,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今晚尽兴。”说完,带着询问的眸光小心翼翼地看向一脸不爽的白清墨。
杜恒念循着慕青的目光看向脸色极其深沉的白清墨,顿时明白了慕青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慕姐,你就放心和我一起住吧,你们家总裁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做吗?有你在,反而他们会觉得不自在。”
听着这暗藏玄机的话,白清墨不由得又皱起眉头,摄人的眸子露出不解,闷声问道:“大半夜的,我能有什么事情可做?”
杜恒念自己都不知道她刚才说出这番话时的语气有多酸,看着白清墨还在装傻充愣,她忍不住又说:“你不回去,不怕有人等你?”
白清墨这才明白这丫头绕来绕去所要说的事情。原来某人在吃醋,这一认知,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眸光出现少有的愉悦和宠溺,看向杜恒念。
接收到他的视线的杜恒念,心猛地一沉,提到温雨笙,他就高兴成这样!那他为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他的温雨笙!冷冷说道:“慕姐,我们去休息吧!”
慕青还没来得及应声,白清墨就抓住了杜恒念的胳膊,“我睡哪?”
杜恒念转过身来,斜睨着他,“我这鸟不下蛋的地方,你这堂堂帝都白少住不得,还是回五星级大酒店去住吧!”
鸟不下蛋是什么意思?不应该是鸟不拉屎么?慕青蹭了一下鼻子,默默地挪着脚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清墨看了一眼慕青,深邃的眸子露出一抹赞赏的光芒。
然后,将似揶揄似宠溺的目光看向杜恒念,他一点一点靠近她,长臂一伸。一把抱住她,“你给我解释一下鸟不下蛋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被他这么突然的抱住,一想到他也是这么抱温雨笙的,杜恒念一下就恼了,沉声道:“放开我!”
杜恒念从来没有这样吼过他,白清墨没有松手,而是紧盯着她美丽的眸子,想看出她为什么这么抗拒自己的拥抱。
杜恒念不敢看那让人沦陷的深邃眸子,别过头,也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自然也放弃了挣扎。
房间里一时出奇的安静,一点声息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清墨低沉磁性的声音划破这份让人窒息的宁静,“我今晚要在这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