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温雨笙想好说辞,笑了笑,说道:“我自从那次发烧许多人和事已不记得了。有的人也只是记得名字而已。”
“发烧?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你一直和白清墨有联系?”白斯寒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一股脑儿地问了出来。
“额,我也不清楚。我发烧醒来时就看到我表哥在身旁。”温雨笙将问题踢到白清墨这个“导演”身上。让他自编自导自演去好了。
“哦,那你下班后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白斯寒笑问。
“我没有空。”温雨笙下意识说道。她可不想顶着温雨笙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哦,那你明天呢?”白斯寒不死心。
“明天有约。”温雨笙仍然拒绝。
“那后天呢?大后天呢?大大后天呢?”白斯寒看出温雨笙在躲他,故意追问道。
“额……”原来富家子弟约人吃饭都是这么无赖的。“好吧,既然你想花钱,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今天下班吧。”
“嗯,好!一言为定!不许再放我鸽子!”白斯寒激动说道。
温雨笙笑笑点点头。一起吃个饭都能高兴成这样,看来白斯寒对这个温雨笙的感情不一般。但是,穆寻菡怎么办?
哎,男人的感情真的好奇怪。想当初她还是杜家大小姐的时候,这白斯寒对她也是很卖力地追她,几乎算得上百般呵护了。而现在,却又和温雨笙扯上关系。更可笑的是她杜恒念顶着温雨笙的身份。所以这才能看清豪门纨绔子弟的滥情真面目,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爱情”两个字似乎于他们来说是雾中观花,水中望月,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吧。那么白清墨呢?他对她的喜欢到底能维持多久?是一种心动的喜欢还是一时新鲜感?
……………………………………
贺之雅忐忑不安地坐在白唐达书房里。
“唐达,你说小寒他现在见到那温雨笙了吗?不知她会不会说出当年的事情。如果让小寒知道了我们当年那么对她,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小寒知道温雨笙的存在。”白唐达不高兴地说道。
“我哪知道事情会这样啊!”贺之雅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还有可能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抖落出来。这招棋真是大错特错,都怪愚蠢无知的贺熙媛。等她的脸消肿了,一定立刻送她回贺家。再也不敢和她有什么合作了,她真是比她那个精明的嫂子相差千万里,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贺家人!
“再说,我们当年阻止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小寒将来好,一个孤女能给予小寒多大帮助!小寒大了,自然懂得这些道理,或许小寒对她的感情早就淡了,她猛不丁的出现,小寒只是好奇她这些年的生活,他们在一起说不定只是叙旧。对了,你不是说,温雨笙掉进海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白唐达疑惑道。
“我什么时候说她掉进海里了!真是的,别诬赖我!”贺之雅有些急眼。当年她和温雨笙发生争吵后,温雨笙确实自己不小心掉进海里的。她担心白清墨会将温雨笙的死归到她的头上。所以她当时才偷偷溜走的。
白唐达不悦地看了贺之雅一眼,这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从前温婉大气的贺之雅哪去了!“好,好,是我听错了行吧!”抄起手边的报纸就要走。
“哎?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贺之雅瞪了白唐达一眼。
“啧,我出去透透气!心里闷得慌。”白唐达忍住心里不断上喷的怒火。
“哦,快去快回!”贺之雅也有些生气了。真是最近的烦心事越来越多了。
白唐达也没再吱声,快步走了出去。兜里的手机颤抖个不停。
走到楼下,回头看了眼,见贺之雅没有跟上来。白唐达拿出手机接通,低声道:“喂,又怎么了?好……好……别哭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
下班后,温雨笙告诉白清墨她有事先回去了。白清墨也没放在心上,点点头,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温雨笙生怕白斯寒看出些什么。好好补一下妆,便下楼了。
走出白氏大厦,便看见白斯寒那辆烧包的蓝色的兰博基尼赫然地停在哪里。
白斯寒看到温雨笙来了,立即下来,很绅士地打开车门,笑道:“请!”
温雨笙笑笑,坐进了车里。
车子疾驰而去。
这一幕被不少下班的员工看到。又少不了议论一番。
“温秘书真是有两把刷子!”
“可不是?这么快就认识寒少了!”
“或许他们早就认识。”
这些言论又一字不差得落入白清墨耳里。放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就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肆虐。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白斯寒!雨笙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拿起手机拨通:“韩希,追踪雨笙的手机,把她的位置发给我。”
冷冷的声音让手机那头的韩希不寒而栗。要有大事发生了?不会小美女打翻醋坛子了吧?
几分钟后韩希将温雨笙停留的位置发了过去。
白清墨看了一眼这地址,眸色一滞,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温雨笙看了眼餐馆的名字——雨笙驿馆
跟着白斯寒走了进去,简洁明了的田园装修风格,惬意自然,让人眼前一亮。
两人坐在明亮洁净的落地窗前,夕阳西下,淡红色的晚霞布满西方的天空,余辉洒在这两个有说有笑的人身上,有说不出的恬淡美好。窗外来来去去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观看这幅唯美的画面。
“这餐馆的名字有些奇特,为什么叫‘雨笙驿馆’?”温雨笙笑问。
“额,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这是我为你开的餐馆。你真的不记得了?”白斯寒心中微微泛苦。
温雨笙揉揉太阳穴,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关系,不用自责,也不用有心理压力。我会带着你走过我和你曾经走过的地方的。说不定你就会记起我来了。”白斯寒深情款款的眸子盯着温雨笙。
“啊?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不想去回忆什么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温雨笙一听白斯寒还要带她去很多地方,有些害怕的说道。
“列宁曾经说过‘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样生活在没有记忆里的你,不止背叛了你亲人和朋友,而且还背叛了你自己。所以你必须尽快尽可能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听到了没有?”白斯寒言词恳切,义正严明。
温雨笙被他盯得极其不自在,只好心虚得点点头,干笑不止。
而坐在车里的白清墨被这眼前的画面深深刺痛了眼睛及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