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星期天,我空虚的难受!因为一整天里见不到她,我思念的无法形容。下午要去看禁毒展,我等待着她的到来,时间到了,她还没有在我面前出现,我搜寻着。
她的头发不畅,但是很美,用一个发卡别在脑后,发卡是一只黑蝴蝶。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和那只黑蝴蝶联系在了一起。在我心中,黑蝴蝶就是她的代称。是天使,是游侠,是仙女,是我的情人的名字。然而那天,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只蝴蝶的影子。我预感到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终于来了。可是却完全变了。她的发型变得短短的,黑蝴蝶飞了。我一下子恼怒了!为什么?我刚刚爱上的东西马上就不复存在了?我抑郁到了极点,她倒是不知道一点,并且还那样的高兴。
我脸色很难过的样子,老师叫大家出发。我情绪则接近于绝望!这是庸世给我的报复,是大家串通好了的,是吗?
我想着这个极端!跟着众人去看禁毒展。这是一个令人丧气的活动,禁毒画面和电视画面令人惨不忍睹,我感到极其恶心。而这时,小斌在我面前出现了!还是那双多情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我,我们相聚不足一米远,面对面地站着。
我浮躁的心情使我不能去想,我马上移开了目光,再次伤了她的心。然而我不知道怎样挽回,她会离开我吗?
我离开了禁毒展区,逛了几个书店,总是想起她来。心想大概她依然还在那儿,就又回去了,她果然在,和一个女孩儿坐在椅上,我只是从她背后盯了她那新整的头发很一会儿,但没有勇气走上去!我就又回了来。让遗憾滋生在心里。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我的不理不睬而退缩,她依然用那双美丽的眼睛传达着自己的爱情。
上午课间隙时。她从前面的座位上向后走来,和几个女孩说话。我才发现,她却真正为我而来,然而我有避开了她的目光。
两颗相爱的心总是躲躲闪闪的不能相聚在一起。好苦恼。
二
我不是一个女人,但却比女人还会吃醋。或许这样才更符合她的心愿。我发现她在跟一个男生交往密切,马上感到可恶,我觉得受骗了,于是狠了心,不去想她,一心扑在学习上。
然而我终于明白了这只是她的诡计!发现我总是躲避不接受爱情后,她就采取了这个步骤。这叫欲擒故纵!
正当我就要对她死心的时候,她又满脸委屈的走到我面前,使我险些有些冷漠的心又产生了许多怜爱!
那又是一个体育课上。她是那样的委屈的瞅着我,令我愁绪尽消,换上了许多快乐的情绪,我心中又蜜蜜的如糖一般。
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儿!我的关心得到了她真心的回报。下课时,她和同桌说笑时。不忘回头看一看自己心上人正在做什么。可是她发现他也在呆呆的注视着她,她一定是多么的幸福啊!我从这些细节中知道,她是在爱我。我就是她的心上人。
忽然想起白马王子的称呼来,这么说来,我倒成了这个最美最好的女孩儿的“白马王子”了,有比这更风光的吗?
可是她马上就发现,或许她并非我的梦中情人呢?
班主任**是一个极端的伪君子。或许,他看出了什么苗头,已经警告我了。这些话果然管用,她马上就不理我了,并且似乎怀上了怨恨般的离我而去。
我马上报复起来,同样装出不理不睬。并且很生气的样子。这时,班里另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起了微妙的作用。(应是孙玲玲)
她成绩不错,但我不懂为什么她也在向我暗送秋波,我马上飘飘然起来。我有什么好的呢!我马上知道冰儿也在吃醋了。她不但不理,而且脸上也有色彩了!我心里马上告饶。乞求她的原谅。
她的回答是考试的当儿,向我传达祝福的眼神。那个晚自习,她为我而留了下来,并且等到了最后,尽管没有说一句话,但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那次我考试我又是失败,并且败的极惨,而此时她更加爱我了,这令我吃惊不已。
纸里包不住火,我默默地爱情马上被人知道了。至少有几个人是了解那么一点的,我的同桌就是其中一个,他说:“我发现你总是看一个人!”我被他戳穿了秘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幸好他是我同乡,不至于伤害我,并且说:“注意别出了轨啊!”这是**的一句话,所谓出轨,就是误入歧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另外一个叫王庆利的县城公子哥儿也发现了这一点,并由衷的感叹:“柳兮金才真是个情圣啊!”其实不过是这家伙来到最后的座位上,而我也在试探着来到最后,我们同时知道了冰儿的行为的深意而已。我感到有些莫测的恐惧,因为不知道王庆历会不会做什么。后来在同桌芬的身上又发生了有关王的一些事,说明这小子并不是一个长舌男。
三
冰儿的爱却越来越深了,她等不及寂寞,终于把痛苦表露出来了。
那是一个下午,星期六最后一节课。
教室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我留下来的目的一半是为了她,而她则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的几个女友及男伴儿,有林、王,这时,她大声叫:“王,过来!”
“干啥?”王是一个柔柔的男孩儿,跟女孩儿相处的不错,此后,她读起一首诗来。
冰儿是个朗读天才,她读的极富感情,大意是:我爱你,再也不会像爱你一样爱别人。为什么,你告诉我,爱情只是一阵风,一阵雨……
我彻底的感动了一回。
好一个女孩儿啊!你爱谁呢?你那么小,爱的那样深,真的难以理解!我想了想,你爱谁呢?天哪!我的梦中情人!
我懂得她的这首诗是读给谁听的,而且恐怕在场的人中知道这一点的不超过三人。读后。她走出了教室。
我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她在等我去向她表示。可是我没有动,我再次令她大失所望了!
她的女友叫她走了。劝她去跳楼,她却笑着戏谑:“我跳楼。你别捞噢!”
她没有跳楼,我心里感激了一阵,但马上又平息了,我不敢相信她爱的会是我!为什么不是王?为什么不是林呢?
此后她的反应冷淡了许多,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我压根儿没抱什么希望她会爱我,我对自己解释说。
然而实际上,她爱的确确实实是我,不知多少次,她都在向我表示上自己的爱慕之情,可是我总是一次次的无声拒绝。
我记起了我们的相识之初。那是高一时候的事。
放学了,我跟着许多同学,走出教室。忽然第一排的一个女孩的文具盒掉在了地上,她无法拾起,我恰好路过。于是我弯腰拾了起来,给了她,她说了句:“谢谢你!”我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走开了。那个女孩儿,就是今天的她。我记得那时她是一个荣耀的学生,文具盒却很旧。
四
一般说来,有爱就必有失恋的时候。失恋就像阴了的天。爱的越深越真,天阴得就越重越沉。当失恋时,看着曾爱得人那虚伪而轻蔑的神态,不由得你不柔肠寸断。伟大的你能够马上挥剑斩情丝,给嘲笑以嘲讽,可若你是一个痴情的人。则不知苦恼会有多么深刻。这样,你就理解了为什么维特要开枪打自己的脑袋了。老实说,我也有这个**。
我和冰儿的爱情也是曲折的,只是不能判定是前进或是后退。爱使我愉悦欢喜,恨又使我疯狂。许多时候。我的思维失去了理智,想象中的一切都是无趣。没有了爱情,就没有了生活的乐趣。但我又知道无需挽回,因为我的她已经不存在。
那一周的头几天是极其多情的。我们双方达成了完美的默契,我甚至知道那双多情而美丽的眼睛后面是一颗多么纯洁而美的心,我为之深深陶醉,有一种飘飘入仙的感觉。
在我眼里,她成了天使,成了神仙,是上苍赠给我的极美的报答。我深深地思念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以至于梦中也有那可爱的容颜出现。我沉溺于美好的爱雨中。
周四一清早,我决定采取行动——向她表示爱!是时候了,我对自己说。然而就是此时,我的灾难降临了。
那天晚自习,她极早的走了,好像是有意躲避我深深地不解,这是为什么?忽然间想,马上放假,联欢晚会——
我不喜欢回头是岸,而且坚持一错再错,即使是覆辙,我却很想故意再入泥潭。
此篇纪事大约发生在元旦前的某天,是为楔子。
岁月留言
岁月流经清雨泪,善愁感,多痴罪。醒觉朦胧万度非,苦风西北,却难彻悟,依然乐担悲。
壮志不酬人不寐,路何漫漫,拼搏上下,不顾细体会。
今天,我似乎从现实中顿醒,才发现身边似乎有些诡秘,以及我自己可悲的地位。
毫不客气和夸张地说,我就是流浪汉般的希特勒,别人给与我和能够给与我的只不过是轻蔑和嘲讽而已,而自大夜郎的我竟然还在那里“憨憨懂懂”的热爱着什么,不知这些什么其实已经兴高采烈的把我抛弃。——更何况这儿是也不比维也纳的一个小小的县城而已。我要到北京。
8月25日,秦争辉来了,跟我谈了许多话,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拥有一个知己,这令我感到高兴,并且把这欣喜记录了下来。
“我跟一个车夫说,你给我叫一个人,我给你钱!他还真叫了起来,没叫着。”秦争辉说。
“你还怪精呢!”我自叹弗如:“给他钱?”
听秦争辉讲叶利钦已经下台了,顿吃惊了一番。
8月27日,今天阳光不错,空气也较有凉意。我被纷乱的环境迫得有些晕头转向。
一
可能我已经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一切事,因为近两天来心里就一直在担心着什么。这里有许多要记下来的事。
早晨,天刚蒙蒙亮。我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已经微明,黑暗被白色的明亮一点点打退了。钟没有响。十几天来,我都任由它比实际快了半小时。昨晚在房东家里看过了新闻联播后,才把他纠正了——拨到七点半。大概到了十点半,我合上了希特勒,把炉子换了——昨晚由于忘记换煤球。今早火灭了,不愿意重蹈这个覆辙,特别记忆着换了。——而后就是睡觉。钟定在了三点整,因为我想风流一下子,过去曾搞过几次……反正明天不考试,虽然或许要搬家,但也没有太大的事。因而还是决定这样了。然而钟一直没有听见响声,起来时才发现原来忘记开响铃了。
蚊子们嗡嗡的叫着,缠着一心想睡觉的家伙难以入眠。它们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叫。我不得不爬起来,想起昨晚我设计的自己的理想,那将来必将成为现实的东西在我头脑中的反映,就令我热血沸腾了。我押出了一些水,惊醒了邻居。——两兄弟刚搬来。一个在太中高三,一个在二中,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他们两个不像坏人,这是我的印象。
拿出英语书,我看了会儿书。
“你现在做饭吗?”邻居中的哥哥问我。
“不做。”
“那我在你这儿引火了。我的炉子灭了。”
我答应了。火还没有引好,我已经实行我先前的计划了:结房租。
我走向了房东的堂屋,房东太太的妹子在里面。
我问道:“你姐呢?”
“在里面睡呢。”
“哦!还睡着。那马上她起来才讲吧!”我说了句。就出来了。
去年一月里,我从李小靖哪儿搬出来,结识了陈子建,于是就坚持着搬进了这新的房间。这里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是一件水泥的小屋,玻璃窗。水是由押井出的。不需要钱。但房租不加电费每月五十元,与陈子建住在一起,我每月付二十五,一年是三百元。这个数对家里人来说已经不算小了。又因为离学校远,陈子健已经于半月前搬走了。对于我虽然宽敞了许多。但不能不担心会多拿许多房租。而学校里新建了男生公寓,每学期五十元,我不加考虑就决心住进去了。所以现在要结房租了。
等我转了一圈回来时,房东太太已经打扮停当,亲自登门了。虽然两个门相距不足五十米远。
我开门见山道:“我想结结房租。因为我可能会今明两天许要搬出去。”
她笑了一下,但马上也就不笑了,她说:“那好,我算一下。”
于是我跟着她毫无声息的向她家里走去。
她叫我在外面等着,我心里早就默默的算出几十遍,要给她最多九十元。我准备了一张一百元的票子。她终于出了来,告诉我,由于陈子建的离去,我不得不拿出一百来。于是我用力的把那钱递了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我匆匆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以掩饰自己心理的不平静。
二
上午,天依然在阴,它已经阴了几天。
看了会儿希特勒,然后洗衣服,心想就当给脑袋休息吧。
李靖来了,这是一个农村上来的青年,忠厚,老实,而又开朗不失纯朴。黑黑的脸膛,大眼睛,笑起来嘴角向耳边拽着一般,活像弥勒佛再世。这也是他讨人喜欢处。高一时,由于他常在班里做一些逗人乐的动作和声音,常引得人们轰然大笑,我也曾给自己拟定一条:“要像李靖那样幽默!”尽管一直没有成功实践过这一条。
“洗衣裳来啊!”他边走过来便打招呼,总是笑眯眯的。
“你搬好吗?”我问他,因为想起昨晚他来借钱就是为了搬进学校的“公寓”里。
“还没有呢!”他笑着说,“曹萌(他班主任)说不够八个人不给钥匙,现在有六个人了。你可准备搬过去呢?”
这正是我所想的,但是我需要在试探一下口风:“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因为没有凑够八个人,学校是不给钥匙的,我了解到,需要先拿出五十元来。
我心里嘀咕开了,母亲给了我六百元钱,其中包括了学费,而我的学费还没有上缴一点点,现在手中只剩下四百元了。
衣服洗好了,他拿过我的《希特勒》,坐在陈子健的床上,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了两个人的一次有趣的谈话。
他说他们那里根本就没有选举,都是村干部拿着选票自己胡乱填上了事,还说他们那儿的警察就是流氓,或者跟流氓是一伙的。
我也说起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信息,说中国的**在全球各国中是能排上前列的。
我们已经习惯了如此激昂澎湃的纵论国内外时事,仿佛除了这些就找不到别的谈资似的。
待李靖走时,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大概是看到我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说:“不早了,我走了。”
我送他出去,一边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永远如此没精神。
我答应李靖在两点或三点时分去一趟学校,以找房子,于是决定睡一觉,时间定在十二点四十五。
就在这时,房东屋里的电视机打开了,是新闻三十分,我喜欢看的一个节目,一跃而起,走进了那房间。只有房东太太的小妹在屋里,她在熬着什么东西。她正上初三,是一挺文静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