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两眼发亮看的流一阵后悔,不过想想扇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立场坚定的答道,“无需挂绳的面具天下只有一副,加上武器是扇子,天人人都知道这两样是扇君的标志,没人敢仿冒。”
可是那两样东西被人偷了。而偷东西的人恰好她又知道,“天助我也。”关雎笑的贼兮兮,流心里冒气泡。“王妃,洛家你不管了吗?”
关雎大气的摆摆手往前方走去,看着热闹的集市。她又不会探案怎么破案,所以古人有句话叫做善假于物。
“走吧,回客栈。”
路经二楼,看到秋月那奇怪的眼神就忍不住冒寒气。悄悄问流,“你是不是得罪秋月了?她一个女孩子你没事让让。”
流回头瞅瞅,这分明没有看他。“我没啊,是你招惹她了吧。”
三四个伙计从萧腾安房里出来,大大小小十几包,关雎从门口往里瞄了眼。所有物件通通换了一套,就是那个屏风还在。
关雎心下了然,“咳咳,小流儿你瞎啊。还不赶紧帮秋月督促一下工人快点,晚了又得被萧腾安说三道四”。
流知她这语气是什么意思,连忙伸手想帮忙。秋月甩开手,语气不善,“不敢牢烦你。”
这气氛没有变好反而更加诡异,秋月这人从来都是心思写在脸上,一眼就容易看出来。只是这次她怎么都看不懂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心思单纯的她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救了流以后对她深感抱歉,可是后来越来越疏远。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秋月,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
秋月退让出距离,“没有的事,夫人误会了。”
这样的疏离令关雎很是不爽,“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左一个不敢右一个不敢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是自己人才再三问你,若是旁人我大可当做不认识,秋月,我们认识虽然只有半年,这半年我有把你当外人吗?”
关雎忽然的气愤让工人纷纷先行一步就怕遭遇意外,这女人会下毒。
流自觉当做没听到站到一边,王妃说过,女人的事男人不要插手。
秋月也来了火气,大着喉咙,“今晚卯时四刻我在桥头等你。”
“哼,又不是约会还定什么时间。叫掌柜的做饭!”门嘭的一声合上,流面带微笑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最后只能去给萧腾安房间放上个香炉,安心宁神的效用。
秋月不见人影,关雎吃过饭就在大厅等着,因为不知道时辰只能问人。
“老板,天黑了。”
店家被关雎问的心烦可是不敢表露出来,谁叫他惹了楼上那座大佛。再恼也只能隐着忍着,“夫人,还早了两刻,此时去天凉会着凉。”
这一个时辰她愣是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店家说可以去了,那是飞一般速度夺门而出。自从那下毒案后,这生意是走的清光,除了她一行人再没有另外的客人。
“唉,当时以为是笔大生意谁知是这差事,悔不当初。”
楼上十几双眼睛朝他一瞄,吓得闭嘴都来不及。连忙去算账拨打算盘。
桥头。秋月已经在那等着,她怀里一把剑,还顺带另一把剑。
“我来了,有话快说别装酷,待会冻得你哭爹喊娘我可不会给你医病。”关雎一路小跑,却在看到秋月时缓下步子,慢悠悠走过去,悠然自得。
秋月竖起剑,示意关雎拿着。“你说过,只要你在一日就不许其他女人跨进王府半步,现在呢?”
“现在还是一样,你看你一个女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走,带你去春风楼春风一夜。”
剑划出瞧,秋月表情严肃。“你喜欢流吗?”
关雎实在看她举着剑辛苦,替她分担一下,接下剑。只是话还没说,秋月就是剑身出鞘,朝关雎刺来。
毫无疑问,这场战。
剑尖指着关雎,中间隔了个有半米距离。“洛关雎,你这样对得起王爷吗?还是说做这开世第一人学皇帝左拥右抱!”
秋月那双眼睛蓄满泪水,剑锋凌厉却没有伤人意思。俩人境况看似她强却是真正的弱,扔下剑抱着膝盖痛哭流涕。
“你知道我认识我认识他多久了吗?你知道我喜欢他多久吗?你知道我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吗?你知道我爱他胜过爱自己吗?你知道我也没把你当外人吗?你气我可以杀我,为什么要报复流?”
这一连串的问话问的关雎搭不上话,也渐渐明白她的心思。关雎抛下剑,手摸在蹲在地上秋月的脑袋,来回抚摸。
“对不起,这短时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一直以为你开朗只是一时想不通,没想到让你误会成这样。小流儿,我喜欢他,可是这种喜欢跟你不同,我对他跟对你是一样的。是对朋友的喜欢,不设心房。
你明白吗?”
秋月仰头就对上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漂亮的让人想去相信她。“那他为什么送你发钗这种定情之物你又接下了?”
关雎笑了出声,取下头发里的发钗,“定情之物?这不是就是根试毒的银针吗?小流儿见我出门在外没有防身……哦~”话至此,关雎忽然就明白那天她为什么变卦,接连几天对自己不冷不热,“原来你以为这是发钗,可是我们眼里它只是根银针。”
地上风寒,秋月蹲的膝盖疼,从地上爬起。满脸泪珠羞的脸红,又为她当时的胡乱吃醋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王妃。”
街道上空无一人,关雎看了看周围实在寂静的可怕。“行了,行了屁大点事跟我闹别扭。差点成了仇人。”
秋月这忽然想起,又是单膝给关雎跪下,“王妃,你还怪我当时没有救你吗?”
“这个问题嘛,我也想清楚了。”关雎扶起秋月,冲她微微一笑。准备下文时就听见乒乓吵声。俩人一个眼神顿时明了,以最快速度躲到桥底,偷瞄外面情况。“我去,二打一!”秋月一把堵住关雎嘴。
一个白衣人对战两个黑衣人,黑衣人还蒙面。白衣人虽然没蒙面,但是光线黑暗也没看清是谁,只是身形辨别,好像在哪见过挺熟悉的。
两个黑衣人剑气狠毒,招招置人于死地,可怜那黑衣人手无寸铁只能躲避,好几次差点碰到剑刃。时间一长,那是节节败退。
剑闪着寒光,利刃从白衣人脸上扫过,脸虽毫发无伤可发丝被削去一块。
这剑光倒映着月光,关雎这头看的正清楚。当即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白衣人背后,再是眨眼间将人从面前拖到一旁,手中一把白粉撒过。足尖点在地上划了个圈,从黑衣人剑上略过。
夺剑失败,机会已逝。关雎当机立断退居安全地段,朝白衣人说道,“他们眼睛受损摘黑布。”
白衣人对关雎这旷世轻功心痒痒,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关心无用之人。“洛关雎你竟然会使毒还会轻功。”
秋月从桥底一愣一愣走出来,她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轻功达到这种境界。出神入化,比王爷还快。“王妃,你这轻功哪儿学的?”
关雎恨铁不成钢,马上躲到秋月背后,让她竖起剑。“唉,错失良机。”
两个黑衣人眼睛被白粉所伤,一看三人在场这不利于胜算,当即飞离战场。
“喂,有本事别跑啊!”
关雎眼看人溜走,气的只能跺脚,这两人完全没有出手的觉悟。一声悠长悠长的叹息,“唉,白救你了。扇君记得欠我条命。”
执扇君眼睛眨的欢快,对关雎刚才使用的轻功颇为兴趣。“你这轻功跟谁学的,本君从未见过。”
关键摊手,“我不会轻功,也不会武功,就会点逃命的本事。他们都跑了你们不追吗?那是要杀你的人?”
扇君挥手那是眼都不偏一分的拒绝,“放心,天下事有什么是本君不知道的,待会让人去查就是。本君现在就对你这逃命招数感兴趣,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跟你换。”
“带我去天机阁也可以?”关雎亮晶晶的眸子又开始打着盘算。
“可以。”
“随便翻阅书也可以?”
“不行,你要什么情报我可以拿给你,让你去翻不可以。”
关雎嘟嘟嘴,“切。”显然是不信的,天机阁估计就是浪得虚名,堂堂副阁主面具丢了不说还被人追杀。“吹牛,就你这样还副阁主,萧腾安都比你强。”
扇君仔细思量,过后。“他的确比本君厉害,可惜那是当年。现在呵呵……”
秋月长剑出鞘,大有跟人拼命的架势,“呵呵,别以为你是天机阁副阁主我就不敢动你,不过是王爷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在这里吹牛,有空还不如去找找你扇子。整个召南国都知道你扇君偷了铁家的毒药。”
不知为何听他那么说当真是心里不舒服,本来想告诉他面具的下落看他跟萧腾安火拼一场,现在也没了心情。
一人失去武器,一人中毒,这架怎么打都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