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凤一然刚放下碗就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喷嚏,微微皱了下眉也没在意,对莫沅兮说:“下午学校还有其他事吗?”
莫沅兮看着他摇头:“除了晚上的迎新舞会,没其他的事。”说完看着凤一然眉宇间藏着的一丝疲惫,忍不住说道:“凤先生,你刚出差回来应该很累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凤一然闻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才看着她点头,站起身说:“我去休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起去家具城挑选家具,把该换的都换了。”说着扫了一眼整个公寓。
“哦,好!”莫沅兮也跟着扫了一眼,对他的话没什么意见,见他转身径直走向主卧,连忙开口:“凤先生,那个……”是我房间。
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凤一然打断。
“怎么了?”凤一然停下脚步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莫沅兮问,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想到什么?转身走回来拉起她的手说:“陪我一起去休息。”
“什么?”莫沅兮懵了,一时间忘了挣脱,就那么傻傻的被他牵着走进卧室,看到床才猛然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有些慌张的说道:“我去洗碗,凤先生你快休息吧!午安!”说完快速的冲出房间,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凤一然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间门,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甩开的手,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也没上去追人,转眼打量起房间来。
莫沅兮逃进厨房,直到打开水龙头碰到凉水才想起来凤一然进的是她的房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满脸纠结的嘀咕,“不行不行,现在去把人请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又想到凤一然不顾辛苦,刚下飞机就去买菜过来给她做饭吃,莫沅兮就更为难了,但一想到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又觉得那哪儿都不对?
“啊啊啊啊!怎么办?”有些抓狂的蹂躏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毛,莫沅兮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纠结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一拍手说:“对啊!他不是说要去买家具吗?到时候把床一起换了不就行了,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嘀咕完就欢欢喜喜的跑去洗碗去了。
叮咚叮咚!
莫沅兮刚哼着歌洗好碗出来门铃就响了,把手里的毛巾一放就走了过去,趴在门洞上往外看了看,发现是童宁宁后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犹豫,沉吟了片刻才打开门,笑呵呵的看着童宁宁说:“宁宁,你怎么回来了?”
“咦?你真的在家啊!”童宁宁看着开门的莫沅兮一脸的惊奇,然后嘿嘿一笑说:“在学校无聊就回来了,本来是想试试你在不在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在。”
莫沅兮看着她一脸惊奇的表情额角滑下几条黑线,有些无语的说:“我就不应该给你开门的。”
“嘿嘿!晚了。”童宁宁狡猾的笑笑,伸长脖子往里看,见莫沅兮堵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请她进去坐坐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步说:“不请我进去坐坐?难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说你‘金屋藏娇’了?”
童宁宁的话让莫沅兮想起了之前尹月去送公寓钥匙时对凤一然说的话,说他买这间公寓是用来‘金屋藏娇’的,然而他现在就住在里面……
她忽然很想笑,不知道凤一然知道自己成了被她藏的‘娇’作何感想?
“咳咳!你想多了。”假咳了两声忍住笑意,莫沅兮侧身让开路,“进来吧!”
“嘻嘻!这还差不多。”童宁宁嬉皮笑脸的走进房间,低头正准备换鞋,一眼就看到放在鞋柜上的男士皮鞋,眼睛顿时闪过一抹精光,不动神色的换鞋走进客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男性生物的存在,就把目光落在了关着门的卧室上,哎唷,该不会藏在卧室吧?
“看什么呢?”莫沅兮关好门进来就见童宁宁东张西望的,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然后问道:“喝点什么?”
“有果汁吗?”童宁宁揉了揉被戳的地方,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整个公寓,“你这边好像比我那间大一点,格局倒是差不多。”
“嗯!”莫沅兮点点头,转身去倒了杯果汁过来递给她,然后问道:“宁宁,你下午打算干什么?”
“嗯?你下午有事吗?我打算去看看礼服,还说让你陪我一起去呢!”童宁宁说着喝了一口果汁,然后眼神一亮,看了一眼手里的果汁说;“这果汁真好喝,你在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是凤……现榨的。”莫沅兮险些说是凤一然现榨的,话都出口了又反应过来,硬生生的把先生两个字咽了回去。
“什么现榨的?”童宁宁有些疑惑的问莫沅兮,她刚刚好像听到她说什么凤,难道是用凤梨现榨的?可喝着没有凤梨味道啊?想着又喝了一口果汁确认。
“喝都堵不住你的嘴。”莫沅兮淡淡的白了她一眼,直接把她的问题忽略了过去,然后转移话题,“你现在去看礼服?家里没有现成的吗?”
“有啊!但是不想穿,再说了,我敢打赌,今晚的舞会,所有女同学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我虽然不想出什么风头,但也不想被比的太惨。”童宁宁耸耸肩一脸不在意的说着。
学校看似单纯,其实也是一个小社会,尤其是他们这种贵族学校,里面就读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举办任何活动都是有目的性的。
就比如晚上的迎新舞会,迎新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真实目的就是让刚进入学校的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们互相认识,其实就和上流社会举办的那些酒会宴会没什么区别,目的都是为了认识或者攀交比自己家世好的人,累积人脉的一种手段。
莫沅兮赞同的点点头,想到凤一然送给她的礼物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童宁宁一回头就看到莫沅兮脸上的笑,立刻戳了戳她的手臂,一脸促狭的说:“喂喂,你干嘛笑的一脸荡漾?”
她话刚说完,凤一然就打开卧室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