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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送别(1 / 1)

伍学长跟黄父唠了一会儿嗑,见上客越来越多,就告辞离开了。刚出农贸市场大门就碰到薛亮带人巡视,他手里拎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小子,邋里邋遢,看不清长什么摸样。

“学长,来玩呢?”薛亮热情的打着招呼,同行的四个联防队员也上前见礼。伍学长点头回礼,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被双手反拧的小子,看到他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薛亮顺着伍学长的目光扭头看,见小子桀骜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嘴里呵斥着,抬手就两巴掌,脆响。

小子散落的头发被掌风吹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伍学长上前扳起头一瞧,不是红衫还能有谁。红衫冲伍学长啐了一口痰,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胸前,痰水黏黏的粘在那,恶心的很。薛亮抬脚想踹,被伍学长伸手拦了下来。

“学长,这狗东西就是欠打,三番五次的在农贸市场晃悠,专门祸害中老年乡下人,屡教不改的货色。他欺负别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对你不敬,我要不打他,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薛亮一肩膀扛开伍学长,撸起袖子,冲掌心里啐了两口唾沫,一搓。红衫早就被手下架好了,一袭破衣滥衫,正儿八经的乞丐服。

砰砰十几拳掏下来,薛亮累的呼哧呼哧的,红衫倒在地上,紧咬着牙关不吭声。薛亮手一招,四个队员大脚踹过去,尘土飞扬后,红衫满脸开花,嘴角带血。

周围聚集起好多看热闹的人,纷纷叫着好。有几个被祸害的小摊贩弃摊而来,愤愤的踹上几脚,边打边骂。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伍学长扯扯薛亮的衣角,正在高声叫好的薛亮反应过来,让队员停手,跟围观的老少爷们一通报,拎起半死不活的红衫就登车而去。

伍学长坐在面包车的副驾驶上,转头向后面瞧了瞧,红衫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恨光,无可救药。

“你认识?”薛亮见伍学长三番五次的向后看,不由得心下起疑,轻声问道。

“这个是红衫啊,你在三食堂见过的啊,不认识了?”伍学长一提醒,薛亮薅着红衫的头发把他脸露出来,细瞧一阵,乐了。

“哎,你别说,这瞎眼瘸腿的瘪三还真是红衫。我这是走了眼,抓了他好几次都没认出,今天要不是碰到你,估计丢雷所长那审一遍,关他三五天,又要放出来为祸乡邻。”薛亮说话间,面包车已经停在派出所门口,几个队员把红衫宁送进去,过了好一会才出来。

“完事了?”伍学长有些意犹未尽。

“完事了,我跟雷所长一说,他特别重视,说是这回得好好审一下他。你也知道藏獒死的不明不白的,其中的猫腻,估计这小子能知道点。看雷所长的手段,从他嘴里撬出一点秘密不成问题。”薛亮启动汽车,边开边说。

“你们怎么抓的他?”伍学长继续问道。

“这小子从农贸市场开门就在这来回转悠,专门偷买家的钱包,骗卖家的钱。你看这个,这几百块都是假的,他拿这样的假币去买东西,实际上就是为了去换那些小摊贩的零钞........。”薛亮简述着红衫的斑斑劣迹,听的伍学长直皱眉头。

茶庵街派出所,雷锐坐在审讯室的大桌子后面,茶杯里热气氤氲,足见里面温度之低。红衫被固定在铁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抽一支去去寒?”雷锐扭亮白炽灯,顺出一支沂蒙山,点燃深吸,将一口烟气吐在红衫的脸上。红衫抽抽鼻子,没言语。

雷锐站起身,把嘴里吸了一口的烟塞进他嘴里。两根手指夹着烟伺候他,红衫没吸半口,已经剧烈的咳嗽起来,痰中带血,鲜红可见。

“草,这帮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这都打成内伤了。”雷锐按灭烟头,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

红衫低着头像个活死人,对于他接下来的问话充耳不闻。雷锐也不发怒,给他解开手铐,递过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出门再折回,手里多了一碗泡面。

红衫眼睛瞧着泡面,瞪得出奇的大。雷锐故意把泡面摆放到他面前,把铁椅子捞过来,掰开一次性筷子递到他还能动的左手里,示意他吃。

红衫狂吞口水,筷子在手里抖动着,坚持了半天还是没坚持下来,脸凑上去,吭哧吭哧的狼吞虎咽。嘴里的伤口被烫的直疼,嘶嘶的抽着冷气,连吃带喝,没半刻,面已见底。

雷锐见他丢筷子,又把一支烟递过去,给他点着了,看他慢慢抽起来,烟气缭绕中,红衫的嘴唇动了:“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可以帮你么?”雷锐歪着头,面带微笑。

“我这是自作孽,你帮不了我。麻溜的拘留我几天,我还要出去继续呢。”红衫抽着烟,一副过来人的态度。

“你要是把从藏獒死后这段时间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弄不好,我就不拘留你了,还给你安排一份活,足够你养活你自己的。”雷锐心平气和,循循诱导。

红衫默默的抽完一支烟,又索要一支。雷锐将烟盒连同打火机一同递过去,回身坐在桌子对面,看他抽烟。

“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就那么一回事。不过你想听,我也可以给你讲讲,反正我人生就那样了,赖活一辈子........。”红衫自嘲的笑笑,把自己这几月的事情捡重要的一一而述。

从被红梅酒吧招安到因为秦叶的事情被秦明亮抓走,再到后来秦明亮要了他一只眼跟膝盖骨,然后将他扔在了大街上。大命不死的他生活窘迫,却有家不能回,有兄弟不能认,只能浪荡在外,靠乞讨跟换假币为生。

中间磕磕绊绊,被抓进派出所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不过他是残疾人,每次都是关个三五天就被释放了。

“假币哪里来的?”雷锐插话进去。

“这个无可奉告。”红衫回绝道。

“那藏獒死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你什么?”雷锐问了句自己最想知道的。

“藏獒死之前曾经找过古兰社,中间细则我记不清楚了。”红衫大声的咳嗽着,咳到后来面色发红,有些供氧不足的样子。

“你想一想啊!”雷锐起身站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摇,不摇不要紧,一摇之下,红衫背过气去,呼吸微弱。

“干,倒霉催的!”雷锐放开他,一拳打在桌面上。掏出手机,开始拨打120。

............

中元节一过,各大高校开学的日期就提上了日程。新生开学季遇上回家忙秋的民工潮,挤得一塌糊涂。伍学长通过关系买了一张青岛到西都的卧铺票,交给伊西科之后又不放心的要把他送到青岛市四方区老火车站。

“你也太破费了,这怎么使得?”伊西科坐在车里浑身不自在,看向旁边的伍学长,总觉得自己欠他的有点多。

“小齐跟凌云要来青岛看海底世界,我顺路就把你一起带来了,小事一桩,你别放在心上,不过如果你想还我这个人情的话,就好好上学,以后有你还的时候。”伍学长瞅着车窗外灰黑色的海水,远处的钻井平台依稀可见。

车先到四方区火车站外停下,帮伊西科拿出行李,双方又说了一会话,看检票时间到了,这才依依惜别。

伍学长拉着凌云的小手,身边站着小齐跟薛亮,一行四人默默注视着伊西科的身影检票进站,消失在纷扰的人海里。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相见。

“他家里人怎么没来送他?”小齐转身上车,说出憋了好久的疑问。

“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让家里送,不是笑话么?再说了成年人一个来回,即使坐硬座也要小五百块,加上吃喝睡,小一千就没了,划不来。”伍学长解答着小齐的疑虑,自己心里也叹了口气。

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在现实面前都是那样的无助,黄油面包还是理想乌托邦,想必每个正常人心里都能做出选择。

凌云眨巴着大眼睛指点窗外,广场上的钟声响起,一群白鸽飞过天际,留下一串优美灵动的音符。

伊西科上车后找寻着自己的卧铺车厢,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嘴里张口“借过”,闭口“谢谢”,一直喊了四五节车厢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六人间的卧铺车厢里已经入住三人,老中少三代,应该是家里送孩子上学的。伊西科打着招呼,将自己行李放在最上铺,靠窗边坐了。

刚掏出一包烟,就看到郑姨带着***走了过来,郑姨手里提着行李箱,肩上背着坤包,脸上的粉脂都被汗水冲散了,一道道的,很狼狈。嘴里嘟囔着,在怨天尤人。

“郑姨,您送女儿上学呢?”伊西科忙上前接过她的大行李箱,热情的打着招呼。郑姨认出来人后一怔,扭头看向身后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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