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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野孩子(1 / 1)

半小时后,四人来到芝水市第一人民医院,薛刚去停车,三人迈步进入病房楼。刘齐头前带路,先去了雷锐的病房。

雷锐靠在床头上,正在单手翻阅着一份芝水时报,看到刘齐进来,作势想将报纸丢给他,哪知道伍学长和小齐随后进入,自感尴尬,笑了笑,将报纸放在一边。

“雷所长,气色不错么!”伍学长瞧在眼里,心里一乐,心想几日不见,老雷倒真不把齐哥当外人,连读报纸的活计都想让他代劳。

“谢谢你们来看我,托大家的挂念,伤好的快,过几天就能出院了。”雷锐看了两眼伍学长,随口回应道,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寒暄几句,略一交谈,得知小铁伤愈后会被火线提升为刑警副大队长,而大队长是以前刑警队的老好人老徐,从副大队长扶正。雷锐继续原地运动,当他的派出所所长,不过这次兼职当指导员。

聊完这些,又扯了一会儿别的,伍学长和小齐见雷锐兴致不高,告辞离开。来到庄晨玲的病房外,正想见面说什么呢,秀姑阿姨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午餐盒。

“哟,这不是学长和小齐么?在这里站着干嘛,快进去。庄晨玲醒了,在看书呢。她这几天不怎么说话,闷闷的,你来跟她说说话最好了。”秀姑阿姨推开门,侧身让伍学长他们先进。伍学长看到庄晨玲望了自己一眼,旋即低头继续看书,不理会伍学长的招呼。

回头看看小齐,小齐对他使个眼色,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到得床边,嘴唇张了张,喊了一声姐,干涩无比。

“熊妮子,你弟弟喊你姐呢,还不快答应?”秀姑阿姨一边往外拿着午餐,一边空出一只手推了推装呆充愣的庄晨玲。

“谁是他姐,要当你当,我可当不起。”庄晨玲硬梆梆的回了句,闷头看书,双马尾抖动着,透着一股子愤懑和不耐烦。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样呢。我不是跟你说好的么,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都白瞎了?”秀姑丢下正在拆的一次性筷子,走到窗边,伸出手想一把将庄晨玲的书夺过来。

伍学长知道庄晨玲是赌气呢,害怕秀姑阿姨把事情闹僵,猿臂轻舒,先把秀姑阿姨的手给压下,然后轻轻的隔在两人中间。

“阿姨,哦不,干妈,你别生气,干姐许是心里疙瘩还解不开,急不来,过些日子就好了。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没正式认亲呢么。”伍学长将秀姑按在对面床沿上,好言好语说着,背后传来一阵嘘声,不用辨别,肯定是庄晨玲的。

“干儿子你让开,这臭妮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今个我得好好教育教育她。你要知道,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最近跟犯了癔症一样,看啥都不顺眼。”秀姑从床沿上忽的站起来,一把推开充当老好人的伍学长,这一推用了七分力,推得伍学长一个趔趄。再要救时,已经晚了,只能眼瞅着秀姑劈手要夺庄晨玲的书。

“干什么呢!”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浑厚严肃的声音传来,听音辨人,正是庄老师。

秀姑悻悻的住了手,转而仇视自家男人。这是庄晨玲出事后,庄誉第一次来医院看她。伍学长跟小齐喊了声庄老师,被自动无视了。

庄誉从进门的一刹那,眼睛里就只有自己的女儿。他在学校收拾伍学长他们丢下的烂摊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忙碌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抽出一中午的空来看一下女儿,却没想到会这样。

“玲子,身体好多了么?你......”庄誉快步走到床边,旋即眼睛睁的老大,满脸的不相信。庄晨玲抬头看向他,满眼含泪,梨花带雨,要多伤心有多伤心,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爸,他们都欺负我,连妈妈也和那个臭小子一起欺负我!”庄晨玲委屈的哭着,倒在庄老师的怀里泣。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在这一刻,庄誉确确实实感到自己小棉袄被浸湿的透透的,即使在在温暖的病房里,都格外的冷。

伍学长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知所措。嘴唇张了张,想解释什么,被小齐一扯衣角,生生的闭了嘴。此刻多说无益,不管是庄老师还是庄晨玲都需要安静,只有时间才能抚平他们心里暂时过不去的那道坎。

庄誉哄着庄晨玲,将随手带来的果品和营养品交给秀姑,少不得又被秀姑埋怨一通。一家三口在那里说着话,自得自在,伍学长跟小齐尴尬的站在那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局外人。

“秀姑阿姨,到饭点了,你们先吃饭聊着,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下午伍学长要上课,我还要去清理话吧,就先走了。”小齐落落大方的说完,拽着不情愿的伍学长就要往外走。刚走没两步,被庄誉一声叫住。

“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吃点吧,秀姑做的多,食材比外面的小饭馆放心。小齐你跟秀姑和玲子说会话,伍学长,你出来,咱爷俩去医院食堂吃,顺便一起聊聊。”庄誉一副当家人的面孔,自然而然的给几个人划分了辈分。“爷俩”两个字释放出的善意,在伍学长听来,至少在理论上已经表示他接纳了自己。

伍学长投桃报李,当即说好。教育主任给学生脸,就得接着,别管后面什么道道,先接为敬。庄誉安抚了一下庄晨玲,跟伍学长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没去食堂,而是直接去了走廊尽头的大阳台。

伍学长心里猜想着庄老师是不是要秋后算账,提心吊胆的跟着。反正自己事情已经做完了,问心无愧,爱咋的就咋的吧。

“知道我叫你来干嘛的么?”庄誉点着一支红梅,遥望着远处,面容憔悴,头上丝丝银发,老气横秋。

“为了三食堂的事吧?你说吧,学校准备怎么处置我,我心里有思想准备。”伍学长不想绕弯子,再说了,跟这样的老教师绕弯子也没用,还是直白点好。

“哟嗬,小子挺识趣的么。我先说下学校对于红衫他们的做法是一刀切,直接开除学籍,勒令退学,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庄誉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随风飘散。

“刘校长够霸气,杀伐果断,当得起刘晔这么狂拽的名号。”伍学长瞎扯着,心里知道庄誉这是在卖关子,希望自己服个软,可是服软就不是他伍学长了。

“宁折不弯么?你太把自己看重了。我告诉你,学校对侯副校长追责的时候,他们旧派扯出了你,那阵势摆明了就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庄誉转回头,目视着伍学长,想要看到点什么,可是伍学长云淡风轻,脸上面色依旧,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一样。

“您直说吧,对我怎么处置的?我这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也没人来骚扰我,整天提着心过日子呢。”伍学长说了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校方决定让你休学一个月,在家好好反省一下,同时记大过一次。”庄誉轻描淡写,在他看来,伍学长似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自己显然让他失望了。

“还不错,只要不开除,其他的随便了。我能顺便问一下,猴子最后怎么处置的么?”伍学长问道。

“什么猴子?”庄誉不解。

“就是侯副校长。”伍学长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庄老师哪都好,就是太古板了,像块钟表。

“他被调去二中附小当校长了。”庄誉平淡的说道,可是眉宇间却难掩失落。这一切都被伍学长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原来庄老师也跟猴子不对付。

“没事我就先走了,哦,忘了件事。这是一包茶叶,听秀姑阿姨说你最近老熬夜,这个是绿茶,败火的,对你有好处。”伍学长变戏法似的从背后伸出手,一纸包茶叶出现在庄誉的面前。

“别不要啊,你不要我给秀姑阿姨,一样的。”伍学长又一句话断了庄老师的后路,让他只得摇摇头,笑着接过了。庄誉掂掂分量,差不多一斤,要是日照青的话,也就百多块钱,回头算钱给伍学长就是。

“没事我走了,小齐也该吃完了。”伍学长道声再见,回转身,刚想拔脚,被庄誉叫住。

“还有事?”伍学长挠着头,看向面色渐渐晴朗的庄誉,按说帐都清了,再说那可叫节外生枝了。

“有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认秀姑当干妈,我又受了你的礼,也落一次俗,给你支个招。不过我是有条件的,除了这包茶叶,你还得告诉我一件事。”庄誉脸上挂了一丝笑,这是第一次,他跟伍学长两个人的时候,对着伍学长笑。虽然那么一点点,一闪即过,但是这却是一个信号,一个伍学长一只脚跨进庄誉门坎的信号。

“Thatisadeal(成交)!”伍学长爆了一句英语,语速很慢,词汇单开。

“哼,现在孩子都怎么啦,不说两句英语,就好像自己不是中国人一样,哎!”庄老师叹口气,似是在嘲笑社会,又好像在自嘲。伍学长耸耸肩,淡然一笑。这是趋势,中国正沿着庸俗的大道直行下去,他也是人,当然没法免俗。

“好了,说正事,你不是写信给我和刘校长说要将红星社纳入学校管理,进行分权么?我和刘校长他们商量了,觉得建立一个类似大学中学生会的社团机构是一项新的尝试,以前没人做过,但是不代表这个尝试无意义。”

“以前的高中很忙碌,也不像现在这么乱糟糟的,什么鸟学生都有,所以学生社团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孩子早熟,加上互联网的日新月异,各种信息涌进来,在学生建立价值观和人生观的时候直面而来,如果不加以引导,很可能会出现怪现象。”

“我们不希望红衫和藏獒,乃至麦芒那类的学生混子团体出现,希望校园回归它的本来面目。但是现实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势力,在外面这样,在学校里也是这样,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团体在我们校方够不到的地方,在学生日常生活中担当这么一个向善的角色。你懂吗?”

庄誉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他们希望红星社跟校方加强合作,充当引导学生思想的团体。只要伍学长愿意,那么红星社就不再是没有妈的野孩子。

“你的意思是,如果红星社要处于学校的监管之下,我们充当学校管理学生的工具,校方的狗腿子?”伍学长很明白庄誉的意思,只是他觉得应该更直白一点。

“没有我们的支持,你们就是野孩子,没妈的野孩子。真正的猛人从来不混社会的,你这么聪明应该懂。”庄誉一句话戳中本质,红星社一统高一高二之后,的确成为校方管不到但是又不能不管的野孩子。

“野孩子不需要妈,因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野孩子也不需要怜悯,需要的,是关怀,是理解,是自己为神的那份信仰。”伍学长转过身去,大踏步离开。

“告诉刘校长,我会履行我的承诺,跟校方合作,但是要让红星社沦为学生会那样的组织,我宁愿毁了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野孩子!”中午的医院走廊寂静,伍学长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庄誉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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