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伍学长。”伍学长回视过去,努力让自己面色平静,其实桌子下面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你不是,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是谁?我弟弟是个短命鬼,17号的时候就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了。”伍学究将伍学长的左手送还回去,站起身。瘦高的个子,像个麻杆,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伍学长思索着,能否一招制敌。
“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好了。我不会跟爸爸还有其他人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还有,请你以后叫我伍学究。”伍学究目光突然间温和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身体发抖的人,知道他刚刚想要杀掉自己。
“这个是从你手里拿到的,你收好吧。上面的篆文很古朴,想必你不认识,我告诉你,是说‘三年之后,原地原点’。”伍学究将一个黑色古币放在伍学长的手里,合上《周易》,信步走回卧室。
伍学长呆坐在那里,盯着瓷碗旁的古币,上面有个方孔。他刚才有那么一丝的冲动,想要干掉伍学究,但是旋即被他的话语打压下来。拿起桌子上的古币,冰冷生硬,很沉。站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刚起床,胖老爸就买来早餐。嘱咐他们吃完早饭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回这个家,没事最近少出门。
伍学长胆战心惊的吃完早饭,发现伍学究真的信守承诺,没有将自己的事情捅出来。胖老爸吃到一半,就来了电话,起身接完,面色难看的紧。将没吃完的半份油条推到伍学长的跟前,拿起衣架上的包,急匆匆的出了门。
“走吧,伍学长。”伍学究推出单车来,丢给伍学长五十块钱,显然不想跟他一起走。伍学长冲他感激的一笑,是为保密的事。两个人下楼,伍学究骑车飞奔而去,伍学长凭着记忆告诉司机地点,出租车打个弯,向着芝水市的富人区—解放路,疾驰而去。
给钱下车,伍学长看着路北边依山傍水的别墅群,心里一阵感慨。按照记忆向一栋别墅走去,门口的岗亭已经没有了专职保安,玻璃也碎了一块,地上到处都是杂物,跟被抄过家一样。
在往里走,可以看到一辆单车停在正门门口,伍学究已经提前到了。伍学长站在那里,还没打量几眼,别墅里就传出争吵声,紧接着是东西破碎声。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女孩的哭声,传到伍学长的耳朵里。那个男声很特别,公鸭嗓子,似曾相识。
伍学长快步走进屋子,客厅里已经站满了不速之客。一个花盆丢过来,前面的人脑袋一闪,嗡的一声飞到伍学长的面前,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里面的风信子花夭折在地,活不成了。
“告诉你们,伍学长打伤我的兄弟,是要赔钱的!我大哥知道是谁不?古兰街丽都大酒店的谢庆—街头霸王!”一个矮胖的男生在前面冲楼上跳着脚大骂,回答他的是一个水晶烟缸,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将实木地板砸出一道裂痕。
“草泥马的臭妮子,等你东西砸完了,老子就上去日死你!日到你跪下喊爷,你砸啊,你继续砸啊!朝这里砸,这个小秀才还没死呢!”矮胖子扯过一个眼镜男生,拿着烟缸一下子拍在他脑门上,登时鲜血就流了下来。二楼上传来哭泣声,嘤嘤的,如泣如诉。伍学长总算想起这个矮胖子就是姚修竹,前几天被他们教训的那个。
拍拍最近的学生,那个学生正看的起劲呢,一抖肩膀,没理他。伍学长将门后的拖把一脚踹断,手里提着半截带刺的拖把杆子,再次敲敲那个学生的肩膀。
“干嘛啊,没看到正看......哎呀!”学生转过头,刚想发牢骚,半截拖把打在胳膊上,人登时就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伍学长错步上前,将他挤在一边,伸出手对着惊讶回头的前面学生的大腿根部就是一抓,那个学生立马配合的流出眼泪,倒在地上。
前面不明就里的几个男生纷纷闪躲开,伍学长长驱直入,几步就到了姚修竹的后面。姚修竹此刻踩在伍学究的背上抽着烟,一脸的春风得意,耀武扬威。看到伍学长进来,面色变了变,下意识的松开脚,提防的瞅瞅伍学长的身后,没人。
“小子,单刀赴会啊?”姚修竹对着小弟使了个眼色,自有人把倒伏在地的兄弟拉起来,将屋门关上。姚修竹胆气复壮,瞅着伍学长呵呵直乐。
“你倒是真把自己当棵葱,没有刘齐,你丫什么都不是。今天哥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无能为力!”姚修竹,一脚踹开地上的伍学究,招呼两个小弟将伍学长围起来。带着剩下的人,淫笑着向二楼冲去。他改主意了,不但要钱,还要找回马子被刘齐日的面子。
二楼东西丢的更凶,椅子橱柜的都开始往下丢。一个小巧玲珑的姑娘探出头来,冲着伍学长大喊,让他赶快离开。伍学长抬头看看,这个应该是自己家的保姆小齐,一直对自己不错。姚修竹指挥小弟轮番冲击,楼上房间里的东西已经砸的差不多了,小齐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伍学长看看晕死过去的伍学究,下意识的动了,原地起跳,棍子扬起,带有尖刺的一头直接打向右面的男生。男生侧身躲避,手下一翻,多了一截钢管,发声喊,两个人同时向伍学长夹击过来。
伍学长没料到姚修竹给他安排了两个打手,心里大骇,遮遮挡挡的,完全处于被动。这副身板毕竟才十五岁不到,在两个十七八的大个子夹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左支右突,始终打不到人,反而自己被逼的进了走廊,不一会儿就靠在门上。
“草他大爷的,拼了!”伍学长心一横,棍子变砸为插,尖刺的那端直接冲右边男生刺过去。他自己身前门户大开,被左边男生趁势踹了一脚,左肩挨了一棍子,痛的发麻,失去知觉。
右边男生大叫一声,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走廊太小,根本没有躲闪腾挪的空间。他只得膝盖弯曲,整个人向后仰躺下去。伍学长强忍疼痛,垫步上前,纵身一跃,直接踩着男生的胸膛飞到大厅,就地一个翻滚,挣扎着站起来。刚想动,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一个满是青春痘的男生从侧后上前,对着他阴阴一笑,除掉伍学长的棍子,反剪伍学长的双手,猛踹他腿弯,将他踹跪在地上。
“一人一边,按好了,让小崽子长长见识,老子给他上上生理课。哦不,《青春期性教育》,哈哈!”姚修竹从二楼薅住小齐的头发,扯着拉下来。小齐挣扎反抗,被赏了一个又一个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