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小子多半跑到地底下去了。”马雨眼尖,虽然地面裂开了几道口子,但他还是一眼就瞧出来,那地面上的新的泥土气息,显然就是挖地而逃了。
猴远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道:“我方才怎么没想到挖地出去了?真是失败呀;
!”它叹气,只是因为此时想到,却已经太晚了。
马风道:“他虽然挖地填坑,我想他跑不远,解决了这只死猴子,咱们再刨地找人。”说完,冷寒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猴远山的身上。
一道气网,自三老的身上散发出去,瞬间将猴远山牢牢的锁在中间。
此时,猴远山已经没有多少精力了,一对三,在它强攻的时候,三老并不与之硬碰,而只是与之周旋,以至于猴远山很快就力乏,当下体力不支,岂非不是成为了三的盘中之餐?
“猴远山,你认命吧!哈哈……”马雷一声狂笑,全身的气息,又对猴远山收紧了几分。
猴远山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双眼凸出,布满了鲜红色的血丝,双腿微微弯曲,显然是在这三老强大的压力下,有些站立不稳了。但它依然用最后的力气,苦苦的支撑着这股强大的压力,若是支撑不住时,它知道,这股力量将会把自己的身体搅碎。
就在三老强力击杀猴远山的时候,酒楼外面,来了一名超级强者,它并非是孔惜柔,它是——那一个传说中的——雕纹九!
不错,正是雕纹九,只见它一身灰黑的装束,身材高大健硕,双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长筒鞋子,走在路上,十分威武,只是它的面上依然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散发出幽暗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那一双充满恐惧感的眼睛。
雕纹九的身形现身大道上后,它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慢,慢的就如同一位拐着拐杖走路的老人,只是它的慢,却是慢得那么霸气十足,慢得令人心胆俱碎。
“好久没有见到雕纹九了,没想到它一出现,就是这么的让人震撼!”九世帮的伏兵均是暗自感叹,就连躲在某个阴暗角落的孔惜柔也是这般看法。
九世帮的伏兵,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对雕纹九啰嗦半句,站在原地,噤若寒蝉。目送着雕文九的每一步前进,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仿佛带着踩碎它们心脏的力量,那前进的方向赫然便是那座——酒楼。
只是那魔天门的一干手下,见到雕纹九现身后,便齐齐声喊了句:“门主好!”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响起,直震九霄,无比的威严,气势如虹。但那雕纹九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显得是那么的深沉,只顾缓步而行,似乎这样的场面已经不足以让它感觉到一丝的兴奋了。
终于,雕纹九那如鸭子散步的速度,还是来到了酒楼的跟前,一股强光陡然闪出,阻挡了它前进的脚步,只是这强光能挡得住它的步伐么?
不能!
很显然的不能。
黑色的面巾下,看不出来雕纹九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它的一双漆黑的眸子,没有泛起半点波澜,平静如水,如一潭死水,似乎给这个世间,带来的只有毁灭和死亡,这就是——雕纹九。
缓缓的,它抬起了它的右手,右手又缓缓的握成了一个如钵般大的拳头,动作显得是那么慢,每一个在场的妖修,都能清楚的看见它这个动作的任何一个环节;
“看来我猜得不错,这里面一定有文章,那豹三哥仍然不现身,我到要看看它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轻轻的哼了一声,暗处的孔惜柔依然窥视着这里的一切动静。
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陡然传来,这声势便如地震了一般。
这下没有谁看得见雕纹九出手,它依然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过的样子,它手握成拳的姿势,依然保持原来的状态。
似乎它就没有出过手,只是它面前的强光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哪里还有什么禁制的摸样,谁都知道方才雕纹九已经闪电般的攻击出一拳,只是大家都看不见那一拳的攻击而已,只因那一拳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视线捕捉范围。
唯有暗处的孔惜柔遥见拳影如光电般闪过。
这一拳将三老的禁制破得干干净净,房屋便不再那么坚固。
屋内恶斗的四妖,依然在发力斗狠。
就在猴远山力量不支,三老欲将发力将其毁灭的时候,陡然感觉地皮与房屋一阵晃动,三老心头一惊,手上射出的力量稍缓上了一缓,这便是因为他们的禁制被雕纹九所破而产生的震动。
猴远山见机会出现,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来,灵力暴涨,用力一震,便将三老的合围之力震开一道缝隙,闪身飞快的从那道缝隙跳了出来,同时余力狂暴四射,登时将这酒楼给轰了个粉碎,坍塌下来。
眼见房屋被毁,几乎不容多想,猴远山拔腿蒙头不辨方向的就往外跑。
忽然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猴远山抬头一看,随着全身放松下来,眼睛缓缓的闭上,整个身子,便滑落到了地上,安详的趟了下去。
一口鲜红色的血浆,从嘴角处流了出来。
它——并没又死,只是它感觉到太累,需要休息一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难道它不要命了?竟然如此安心的躺在大道上休息。
当然不是——
因为它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很安心的强者——雕纹九,魔天门的门主。
显然它就是撞在了雕纹九强壮的身体上。
有了雕纹九在场,它知道自己想死也死不了了,所以它当然能安心的躺下休息,只是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着,丹田内的元婴之力,开始缓缓聚集,缓缓流动,继而开始自动修复它受损的部位。
三老冲了出来,但见雕纹九如一座大山一般的站立在前方,登时吓得腿发软,连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猴远山也是不敢。
“雕前辈——”马风颤抖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恐的吐出三个字来,他们三老都知道,这次篓子捅大了,站在雕文九的面前,他们三老半点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差点就吓得跪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