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克妻的命硬之人,凤家居然要她家小姐嫁,这狼子居心可诛!
冷霜眉眼之间,一片杀意!
凤夕笑了笑:“我都不气,你倒是替我气上了。”
虽然她远离帝都,但大荒国帝都发生点什么她要知道还真不难,前阵子圣帝六十大寿龙颜大悦,赐婚凤家,欲让凤家女嫁给他排名第九声名狼藉的儿子。
而这位九王之所以声名狼藉,倒不是吃喝嫖赌这类,他身上背负的,是命硬克妻之名。
哪怕是王孙贵胄的尊贵身份,可是帝都众多贵女却视他做洪水猛兽。
但此番圣帝大寿,皇袖一挥,替克妻九子摆脱克妻之名的重任就交代凤家主手里。
凤家众女死活不嫁,这不,她凤夕就被挖出来当替死鬼了。
现在来接她回去嫁给九王的马车已经在半路上了。
而这俩马车已经是第八俩,之前的七俩马车走不到半路就报废退回去了。
这次又派新的来,足以见得凤家要她出嫁的决心不是一般的强烈。
帝都,凤家。
“娘,你说那傻女命有那么硬么?该不会半路就被克死了吧?”
凤家夫人的阁院中,一长相精致,双眼机灵的小姐磕着瓜子问坐在对面的妇人说道。
妇人便是凤家如今当家夫人,凤金氏!
凤金氏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因这些年生活富贵而平顺,保养得宜,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很是风韵犹存。
听到女儿的话,凤金氏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看账本,嘴上淡言道:“放心好了,那傻女命格奇硬,没那么容易被克死。”说着又是冷笑:“娘还担心九王万一被她给克死了呢!”
“这么厉害?娘你给我说说,当年我还小,对那些事不大记得了,都怎么回事啊?”凤玉兰磕着瓜子道,好奇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
“问这个作甚,当年差点没被她害死,你还时不时往她跟前凑。”凤金氏嗔怪看了女儿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凤玉兰一脸回忆地说道。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总之她回来后你离她远点。”凤金氏说道。
那痴傻继女的命到底有多硬她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当年她家老爷第一任夫人病殁,她嫁过来的时候那傻女才几个月,本想着不过是个赔钱货给口饭吃不让饿死就行,如此也成全了她的贤名。
谁知道一连三年她都没有怀孕,为了怀上孩子,当年她吃了多少苦药受了多少委屈白眼跟苦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但还是没能怀上,差点她就要认命自请休书了。
好在,她大嫂给她找了个方士!
那方士掐指一算,就算出了那痴傻继女命格极硬,专克自己,也正是因为她,所以自己嫁进来这么久才一直怀不上孩子!
于是她遵从她大嫂的指引,将那痴傻继女送去二房,让她们看了一个月,才一个月时间,她就怀上了!
后来儿子跟女儿也相继出生,可是儿子女儿出生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一直到女儿十一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之后这痴傻继女被送到乡下,她儿子女儿的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一直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想让那痴傻继女回来了!
“她一个贱婢傻女,哪来这么大本事,还能克咱一家子?”凤玉兰听完她娘说的,便嗤之以鼻道。
她刚说忘记那是故意说的,她当时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一点印象没有?
那贱婢傻女还小声说过她是她大姐,她不能欺负她傻呢,真是笑死人了,以前无聊,难得有这么个消遣的东西呢!
“你可不把娘的话当回事,记得了,等她回来,到时候就离她远点。”凤金氏不放心地叮嘱道。
要不是此番被圣帝赐婚实在没办法,大家都盯准了她女儿,她才不让那命硬的傻女回来,谁知道会不会再克到她一对儿女?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也没办法了,整个凤家身份拿得出手的,只有她大房的嫡女,二房的嫡女还有三房的嫡女。
但二房三房的嫡女都定亲了,只有她家玉兰她舍不得那么早嫁人,这才没定,可好死不死的,就摊上这事了。
二房三房本可以推了之前那些亲事的,但便是她许诺重金,那两房也死活不愿意。
剩下的就是些庶女了,可要是庶女能嫁的话,她大房好几个适婚庶女呢,都是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年纪。
但是九王再怎么埋汰那也是圣帝的龙子,她凤家要是敢用庶女去敷衍了事,那就是公然挑衅圣帝之威了。
凤家家世放在整个大荒国都是不弱的,她家老爷乃玄武师级别强者,放在大荒国都不算弱,但若要跟皇室对抗,那还没那个底气与胆量。
所以,她女儿差点就要被‘牺牲’了,好在她在紧要关头福至心灵,想起了还有那么个忘了快七年的痴傻继女。
不然她得愁死。
“娘,你说要是真把那傻女嫁进九王府,九王能答应么?”凤玉兰忽然说道。
对她这个说法,凤金氏淡淡道:“一个克妻鳏夫罢了,能有人嫁他就不错了!”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道:“那傻女也就是天生废脉,懦弱无用,但说傻也不至于,嫁过去给暖个床还是可以的。”
“就她那姿色,九王也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吧?”凤玉兰磕着瓜子笑嘻嘻道。
凤金氏也笑了:“那可不一定,那傻女要是捯饬捯饬,也不会长得太差,毕竟当年她娘的底子还在那。”
“那娘你可得把她打扮好了,不然哪天要是九王心血来潮过来看到,那还得我嫁就惨了!”凤玉兰说道。
“这个还用你说?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娘是不会让你嫁去九王府的。”凤金氏笑道,又道:“你过来,这个账本你也该学学了。”
“娘,怎么又要学这个,你到时候派个得用的婆子给我就行了。”凤玉兰看见账本就头晕,不耐烦道。
“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