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铁蹄敲打着大地,那些身着黑色铁甲的骑兵,先是分出两队从虎牢关的城门两边顺着城墙杀了过去。
城墙下,手持着刀剑的联军步兵似乎被惊呆了,直到敌人的长矛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发出惨叫声。
其他的步兵才猛然意识到:敌人居然在自己攻城的时候,开门出击了!!!
城墙下那些拼死用身体架住云梯的士兵则是最悲哀的,他们的力气早已经因为顶住云梯而早已用尽,面对敌军骑兵冲刺的长矛,他们只能闭目等死。城墙下无数的联军步兵被雍凉狼骑驱赶的四处溃散,这些用来攻城的步兵身上都没有穿盔甲,他们都是轻步兵,因为厚重的盔甲在艰难的爬城中会成为致命的累赘,可现在面对敌人恐怖的骑兵冲锋,没有良好防御能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致命的弱点。
联军将官已经顾不上在和敌人厮杀了,他大声呼喊着,命令身边仅存的百十人迅速从云梯下去。
他看见了其他城头的子弟兵还在绝望的和敌人做最后的搏斗——他们那里的云梯已经被城下的骑兵砍断了。联军将官心中阵阵剧痛,大吼着砍倒逼上来的两个敌兵,身边的部下死死拉着他去到了后面,然后十几个江东子弟兵冲着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堵截住了涌过来的敌兵。
一个人狂吼:“将军,快下城!”这将官听出来喊叫的那个人正是昨天跪下向自己效忠的那个河由兵的队长,忍不住发出一声悲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忽然喷了出来,然后一阵头晕目眩,身边又有几个部下连忙死死拽着他,把他拖下了云梯。
这将官在短暂的眩晕后,立刻恢复的神志,就要再往城头上爬,却被云梯下面的部下死死拉住脚,部下吼叫道:“将军,他们活不了了,回去,还能报仇啊!”
此时,骑兵的冲锋立刻撕裂了第二波攻击步兵的整型,他们把步兵队列冲得支离破碎,他们身上的铁甲和手中的长矛则是联军步兵们最致命的武器!
往往联军步兵费尽力气才砍中敌人一刀,却发现自己的刀根本无法给敌人带来伤害,而骑兵的冲刺下刺出的长矛,则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随后的,一匹火红的战马,像闪电一样从城门中奔了出来,然后立在城门前!!
它身上的长长鬃毛在随风舞动,好似一团正在剧烈燃烧的火焰,它的四肢强健得好像是钢筋铁骨一样,身上的一条条肌肉分明,好似刀刻一样的有力!
这匹战马低声嘶鸣,鼻孔中还喷出阵阵热气,就好像是一头不安分的野兽一般!
马上的那个人,魁梧伟岸的身躯上穿着一件同样火红的百花锦绣战袍,一身披普面吞头铠在阳光下奕奕生辉;身后挂着一张铁股钢铉的宝弓,一只手倒持着一柄硕大的精钢战矛!
精钢战矛的锋刃更是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寒光!
这个人面色冷峻的看着面前的数十万联军,刀刻一样的线条的脸上表情刚毅,目光阴冷,锐利得好似刀锋一样。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似乎能感受到那好似已经脸上被刀割过的疼痛!无数铁蹄敲打着大地,那些身着黑色铁甲的骑兵,先是分出两队从虎牢关的城门两边顺着城墙杀了过去。
在这个人一旁,还有一骑。
马上的人,清秀的脸颊上却生出了与年纪不符的淡漠。
“将军。”
“婵儿,等我!”
“婵儿,等我!”李奉先卧床嘶吼着,好似这番景象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快些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听见这句话,李奉先霎时惊醒。
原来!
原来这些只是脑海之中浮现的情景。
自己,自己并不是这马上大将,只一个眼神就可令数十万人惊悚。就如同战神一般!
再看了一下自己。
李奉先轻松的笑了。
原来,我还是我。
非蝉撇了一眼那方才倒地的凡间武器,又淡然看了看李奉先,这才出了房间。
非蝉这一出去,李奉先的脑海之中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李家小子,朕一直在等你醒来。”
“陛.....下....原来,你在啊。”
“是啊,李家小子。朕昨夜将这宝器取出来之后,便将朕的肉身法魂寄存于你的神识之中,你这小子算是也有福了。”
李奉先边起身整理衣服,边问着嬴政。
“陛下,原来你在这凡间只留了肉身法魂啊。”
李奉先知道这道家修道之术真的可谓是大道三千,肉身法魂不过是这大道三千之中排在最末的一种。
正所谓肉身法魂,自然就是从肉身之中分离出来的。
将自己的烦恼丝也就是麻烦事都推给了这法魂去做,或者是将自己的机缘都藏到了法魂的身上,若是自己出了一些什么事,可以再将这法魂注入自身。也就相当于是第二个自己。
嬴政呵呵一笑,“小子,朕也只有这肉身法魂在世间,朕是担心这神器上的灵魂烙印太过强盛,很有可能会将朕的肉身法魂体抹杀的一干二净,所以才轻易碰不得,不得已让你替朕去寻这神器。现在神器是寻到了,可朕徒有法魂,这法魂只有朕的一成灵力,是不足以将他带入朕现在所在的地方。这便将法魂留在了你的神识之中,等你他日升灵成圣,将此神器承予朕,朕与你平分这神器上灵魂烙印所蕴含着的大道法则。”
嬴政心中想着,若不是这下界的第二法魂太过弱小,下界之时遭遇的反噬过大,哪里还用的着你。直接让这第二法魂占据了你这人皇灵胎的肉身,将这神器承予自己,哼哼。
李奉先手上的速度慢了一些,淡淡的用灵力回应着存于自己脑海之中的嬴政,“陛下,放心。只是,小子我才刚入蜀山,本来要拜的师傅还没有碰面就已经突破了瓶颈升灵而去,只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小师傅,哦,就是刚才那位女子。您看她才修道多少岁月又能教我多少呢。万一他日有不法之人将小子手中的这柄神器抢了去,又该怎么办啊?”
嬴政淡然笑了笑,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既然朕的法魂在你的神识之中,那么你的神识就是朕肉身法魂的神识,懂了吗?”
说罢,嬴政再也不吭一声。
任由李奉先用灵力在脑海之中怎么呼唤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