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走入屋内,一名身着火红锦衣,一名身着蓝色华服。
那蓝衣男子走入屋内,便饶过说话的女子,踱步到颜漓沫身边,抬起颜漓沫手腕,细细的号脉。
颜漓沫只是警惕的看着来人,手腕想要努力挣脱,却根本都是徒劳。
蓝衣男子只是温温的笑了笑,“若我想杀你,便不会救你。”
颜漓沫敛起眼眸,不再说话。
半晌,蓝衣男子号完脉,惊异的喃喃道:“居然挺了过来?”那悬崖很高,想即使是内力深厚的武功高手跌下也得丢到半条命,这个女子体内虽存在些内力,却是少的可怜,加上落崖前那贴心而过的一道疮口,居然挺了过来?到底是何种意志?
“其实也要多亏了那日崖下雪厚,否则啊...即使慕歌医术再高,姑娘你也是活不过来了。对了,话说有什么事情不好,姑娘你非要跳崖呢?”红色锦衣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然而颜漓沫却只是一直闭着眼睛不再睁开。
一旁的女子一个爆栗,“南宫,人家才刚醒,你吵吵嚷嚷干吗?简直快比那花狐狸的话还多了!”
红衣男子揉揉脑袋,“也是,那姑娘你先休息。”
三人离开屋子,颜漓沫睁开眸子,眸光忽暗忽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个月后)
颜漓沫身上伤势逐渐好转,也弄清了那三人的姓名,那女子名叫傅瑾歌,蓝衣男子名叫慕歌,红衣男子名叫南宫鹤,颜漓沫记得轩辕墨逸以前提过,这个八成也就是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凌鹤宫主。
除此之外,救下自己的还有另一个女子,只是平常不是很常见,那女子完全可以衬得起‘妖娆’二字,每次相见之前,必先是一阵叮铃铃的环钗碰撞响声,一身大红色的繁杂花裙,满头朱钗,却丝毫不显得庸俗,反而衬得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也正因如此,傅瑾歌总是‘花狐狸,花狐狸...’的叫她。
然而,对于自己的身份,颜漓沫并没有多说,想来想去,也只是告诉她们自己姓颜。
傅瑾歌却是一直锲而不舍的追着颜漓沫问为什么要身着嫁衣的跳下崖。每次,也只是得了颜漓沫淡然若水的目光,不吐一字。
三个月,颜漓沫对几人的戒备不似初见,却依旧保持这一定的距离。
当伤好全的第二日,颜漓沫便打算启程离开,傅瑾歌却是拉着不让,说着什么还没好全之类的话,自己的身体好没好,颜漓沫自是知晓,然而毕竟他们算是对自己有恩,加上现在的情况,天大地大,颜漓沫真的是无去无从,便应了下来,又待了几日。
只是,世界上是永远少不了一些流言传闻,以南宫鹤的身份,平白救下颜漓沫本来就招惹了一阵的惊诧,渐渐,凌鹤宫人看颜漓沫的眼神变得不同,颜漓沫不傻,自是知晓里面的意思,便在第二天的深夜里,准备离开。
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的几样东西,最终还是落在了手腕上,那精美的玉镯上发着淡淡的紫光,手指搭在上边,温度舒服,寒暖玉镯依然完好,只是,初心却已然不再。
取下玉镯,放在桌上,提笔写下:若再相见,此恩必报。
随后只带了娘亲最后送给自己的青缘,便连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