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个孩子跪在那里,而且还是那么脏‘乱’不堪,看似被人打得快要没了‘性’命的孩子,谁瞧见了,都会忍不住停了下来多看几眼。
“哟,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那么可怜,还跪在苏国公府‘门’前?”
“可不是吗,仔细问问,那孩子身上还带着几分臭味,那味道,怎么那么怪那么臭呢?”
“那味道不怪不臭就怪了,难道这大街上,都是‘乱’葬岗么?那明显就是尸体腐烂后散发出的臭味,那孩子应该是从‘乱’葬岗那边来的!”
众人闻言一愣,连忙去看那个说话的人,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比较壮实的汉子,不过让人看着有些‘阴’沉。
众人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倒不是因为他的气势,而是因为这个人,家中闹出过人命案之类的百姓都是认识的。
这个汉子是帝京比较有名气的仵作,姓徐,单名一个决字。
仵作若是说哪里的饭菜好吃,绝对没人信的。可是仵作说那孩子身上的怪味是尸体腐烂的臭味,无人不信。
原本围得紧紧的人,快速向后退了开去,很多人在骂骂咧咧着,直嚷着晦气。
也有好心的人,瞧着忍不住开口:“那孩子瞧着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去‘乱’葬岗了?而且瞧她身上的伤,似乎是被人打的。”
那好心人的话刚说完,跪在‘门’口的苏婉微微一动,正好抬了抬细细的胳膊,这胳膊一抬,原本退开的百姓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破烂的衣衫遮盖不住的,是那孩子腰间紫一块紫一块,这会儿还在渗血的伤口。
那些伤口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那孩子不仅仅只有背上有痕迹还在的旧伤,身上还有很多新伤。
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稍微那么一想,就能猜到为何这个孩子怎么会去了‘乱’葬岗。
看她身上的伤势,还有蜡黄中又泛白的脸‘色’,就知道当时下手的人以为打死了。
一个小丫头,谁也不会记得,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直接把她拖去了‘乱’葬岗埋了。
众人心底暗暗感叹,这可怜的孩子,没想到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不过这会儿她跪在苏国公府‘门’前,围观的人不由惊讶了。
难道说,对这孩子下手,会是苏国公府的人?
斜对面的酒楼上,靠着窗子宁笙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的人群:“爷,您说说,这小丫头今日进得了苏国公府么?”
被称为爷的男子只能看到半张侧脸,因为他正好坐在窗边,窗子开着,遮挡了半边脸颊,但任谁瞧了那半张侧脸,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白皙修长的手指端着青瓷白‘玉’杯,半边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倘若爷说,她能从‘乱’葬岗到这里,自然是想到了进府的法子,你信么?”
宁笙一愣,满脸不信:“爷,小的不信。”
爷似是笑了笑,半边眉梢懒懒扬起:“乖宝,你信么?”
“汪汪汪……”回答爷的,是让宁笙嫉妒的发狂却又无可奈何的爷的宠物,那白‘花’‘花’的一坨,看着真想好好捏上一把。
“还是乖宝聪明,宁笙啊,你那脑子,都快跟不上乖宝了呢!”
爷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说不出人的意味,却听得一旁那些‘女’子面红耳赤,个个羞若桃‘花’。
宁笙气得面红耳赤,狠狠瞪了那边卖萌的乖宝一眼。结果乖宝非常霸气,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直接用‘肥’大的屁股对着他。
宁笙面‘色’发黑,发红,险些一头栽倒在面前的酒杯里。
爷笑得格外畅快,若不是他这边被单独隔开了,只怕那些瞧着他半张侧脸的‘女’子都要扑了过来。
不要和禽兽一般见识,对着乖宝九宝的‘肥’屁股,宁笙这样告诉自己。
不过也不想去看那萌宠的霸气样,宁笙决定扭过头去看那五岁的小丫头苏婉到底怎么进苏国公府。
只要这丫头没进去,爷就输了,那萌宠也输了。看爷是不是只宠那只‘肥’头大耳的萌宠,看不到他宁笙的好。
宁笙显然没有想到,他自己和一直禽兽较上劲了,因为这会儿他还不如禽兽。
“小姑娘,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一刻钟过去了,围观的人见苏婉只是跪在那里,没有去敲苏国公府的‘门’,很是诧异。
有人忍不住,终于问了一句。
苏婉低眉垂眼,不答话。
一人开了口,自然有更多的人问。苏婉还是不答话。倘若不是宁笙之前见过,都要以为那孩子是个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