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来说呢,结婚都没有什么的,只要一辈子不离开,才算是真正的在一起,结个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现在,那女子只是怀个孕而已,又不是进入了婚姻的殿堂,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的是机会把那个庄园里面的帅哥给勾过来。
往年,他都不在,那个庄园一直都是空的,她们都是苦于没有机会,如果今天年他们能够在这里定居下来了,也算是对她们的另一种机会。
“你那小眼睛转的,在打什么主意呢,”区玛从一旁端出一瓶红酒来,然后给面前的众人都倒上。
“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幸运,一下子就可以遇到两个帅哥,要知道当年那个庄园的主人可是只有你见过的。”
有人在吃味,端起倒好的红酒,一口饮尽。
“对啊,那个庄园的主人听丝瑞的妈妈说,也是帅得惨绝人寰的,你当初见了,怎么没有把他给拿下呢?”
“是啊是啊,艾玛我们这里面,就只有你最漂亮了,你居然没有出手?”
这两个人说得艾玛脸上一片红云,不过她很快就掩饰过去了,看了众人一眼,柔柔一笑:“当初啊,我刚刚大学毕业,失恋了,觉得人生无望,本来是想去父母的坟前看一看,如果上苍怜我,就让我一起去了。”
她说起这一段往事的时候,面上一片平静,但是众人内心一片唏嘘。
谁不知道她当年的事情,从市里回来的时候,被男人抛弃,听说那个时候肚子里还有了孩子,当年她的神情就非常的不对,但是她们这些姐妹千防万防也没有防住她想要去寻短见。
不过还好,那一天,清晨她出去,日落黄昏之后,她便回来了,自此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别人问她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咬紧了牙关,一字不说。
后来,便再也没有人过问。
大概过了两年吧,大家才知道,那一天,她上山之后遇到了去后山采集花苗的苏睿臣。
他救了她。
“那你当年都没有跟他来一段才子佳人的美好情缘吗?”有一个稍小的少女看着艾玛,眼睛里满是憧憬光芒。
艾玛没有回答她,只是往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红酒之后,然后放下酒瓶坐了下来。
院子里有风吹过,几个人坐在树下底,非常的舒服,谁也不愿意动一下,听着外间的鸟叫声儿,连大声儿都不敢喘。
她们是怕惊着了艾玛的回忆,也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回话。
是了,那个女孩子问的问题,都是她们一直想要知道的。
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一个失落的少女,还有一个带着希望的光芒而来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发展出一段浪漫的爱情来?
这真是一件怪事情。
尤其是在这个到处都是流漫的气息的国度里。
大概微风吹了一阵之后,有人从微凉的春风里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抖了抖肩,嘴里嘟囔着:“好冷啊。”
她这一说话,大家都回过神来,而艾玛也从无端的回忆里清醒了过来。
知道大家都在等她,而她却不能说为什么,只是紧闭着唇,微微的笑了一笑:“等你们见到了他就会懂得,现在,你们有时候就快回家去准备吧。”
见她这么说,大家的心里都是满满的失望,这算什么嘛,等了这么半天,吹着冷风就得到了这个答案?
真是没有想到,艾玛这么小气,不过人家已经这么说了,她们也没有办法,况且听到舞会,一个个都来了兴致。
“哎,你说我那天穿什么过来?”
“要不要穿低胸装啊,既然艾玛不行,那我去上一下战场。”
“行了吧,就你,”有女人张扬着,媚着声音道:“姿色还不如我,还是算了吧。”
女人不服气,正想上前跟她撕战一回,不过被艾玛拉住了。
她笑:“天晚了,都快回去吧,再过几日就是舞会了,你们就尽情参加就是了,但是想要虏获那个庄园的主人嘛,”艾玛神秘的笑了一下:“你们还是别想了。”
说完,她便放下了酒杯,然后朝着众人一笑,进屋去了。
院子里的女人,互相看了看,都笑嘻嘻的离去了,对于几天后的舞会,她们可都是期待的很呢,才不管什么艾玛说的什么不要去招惹那个男人的事情呢。
一群少女离去之后,院子里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就连慕容瑾的屋子,也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之前,他还侧耳倾听这一帮少女的说话,本来是想听一些关于舞会的事情呢,但是听到中间的时候,他就没有兴趣听下去了。
女人们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避免的话题就直接转移到了男人的话题上,更何况还是关于那个他一点儿也不想要听到的名字。
只是听到这里,他有了一个疑问,到底艾玛和苏睿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艾玛三缄其口?
对于这一点,大概也只有艾玛一人最清楚了吧。
此时的她,坐在屋内的沙发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些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来来回回的摆动着,可是却逃不出这个酒杯。
“看来,你们生来就是为了让人喝下去的啊。”她自言自语着,眼睛里流光溢转:“永远也逃不出命运的掌控。”
房门外有一些动静,她没有理会,只是不过三秒钟的时间,有男人声音传了过来,他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刚刚失意的举动,却是声音冷漠,他说:“它们的命运,只能是任人操控,但是你跟它们不一样,你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艾玛转过头去,看向背光而立的男人,她笑了笑:“先生居然会主动跟我讲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这一句,她用的是中文,慕容瑾不得不说,他内心里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艾玛如果真的跟苏睿臣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那么她为了苏睿臣学习一些中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至于原因嘛……呵呵,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里,便是什么都不顾了不是么。
“我想,大概你要的东西我恰好能够给你,难道你不感兴趣么?”慕容瑾一边从门外走进来,一边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但是内里的内容,还是看得人心头警铃大作。
艾玛想,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不过寥寥数语,便可以猜得出来,她在想什么,简直是太恐怖了,而她绝不可能再深入的跳进他的陷阱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有多深。
不过,他现在说的话确实很吸引人,比如……她想要的东西,他可以给他?
“呵呵,”艾玛笑了一声,她想要看看,到底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竟然连她痴想了那么久的东西都可以得到。
“请进来谈吧,外面有些冷呢,是吧,慕容先生。”艾玛站起身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倒下一杯红酒,然后摇了摇。
慕容瑾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只大步走了进来,然后优雅的坐下,修长的手指将面前的酒杯拿起,摇了摇。
“你刚刚说红酒的命运是被人拿来喝的,可是你却不知道,它怎么可能跟人比,它是一个死物,不,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人类为了享受而创造出来的,它的主宰权,从一开始便被掌控在人类的手中,所以你所有的说法,都是不尽事际的。”
他笑,一口喝下她倒的酒,法国南部的葡萄庄园很多,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有,他们都是以这个为生的。
谁不知道法国出产的葡萄酒闻名世界,但是像慕容瑾刚刚喝下去的这杯酒,却是纯正的他们自家酿的,属于没有任何添加剂的纯天然的产物,否则的话,慕容瑾也不会那么随意便喝下一个陌生人倒给他的东西。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哦?听先生这么说,你可是有不同的见解?”艾玛笑笑,又起身给他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酒,坐下轻轻的晃动着酒杯里的红酒,却是不喝。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她浅浅的抿了一口:“世上可没有几人能喝到呢,这是我爷爷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酿的,可以说是已经过了快一个世纪了,我今日心情不好,先生真是好福气呢。”
慕容瑾不置可否,也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接下来,屋子里一片寂静,只余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门外呼呼而过的风声。
侧耳细听了一阵,慕容瑾笑笑:“看来未来几天的天气不是太好呢,不知道舞会的那一天,会不会影响姑娘们的心情。”
他说的如此直白,艾玛的心头一跳,他是为了舞会而来?
看他穿着不俗,谈吐更是不俗,虽然他现在坐在这里跟她谈笑风声,但是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耐,而且一丝嫌弃。
不过想想,她也释然了。
今天早上他来入住,而在今天中午,市里便来了一家五星级的家政服务公司,将他怕房间里彻底的打扫了一遍,然后换掉了新买过来烘洗过后的床单,在打扫房间的同时,那些床单被放在外面晒太阳,她甚至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看来他的洁癖很严生,不过,她也理解……有钱人嘛。
只是他现在忍受着自己这样不入流的生活习惯,大胆品尝着她倒给他的红酒,目的是什么?
“她们的心情自会有她们自己管理,用不着我们在这里操心。”看着他,艾玛笑笑:“说吧,先生,你来这里的目的绝不简单。”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来这里,一定是跟那个庄园的主人有关系。
那男人不过回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紧随其而来,而且一大早风尘仆仆的过来,连口水都没有喝,便朝着庄园的方向去了。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自从跟苏睿臣相遇之后,她对每一个来这里的中国人都非常有好感,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同类。
不过这一次,她的预感非常的准,他一定是跟那男人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