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雨在产房门前止步,郑雨源着急道:“韩教授,您怎么不进去啊?”
韩烟雨没理他,扭头向薛冰心道:“想出治疗方法吗?”
薛冰心心说:要说我选择:这个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剖腹产,但都知道这样说只怕直接会被踢出韩烟雨的大门。
想了想,道:“教授,我听孕妇的声音虽然痛苦,但是底气依旧充足,最安全的方法我认为应该剖腹产。”
韩烟雨不置可否,郑雨源心中大急,我老婆都那样了,你们不去救治却要门前讨论病情,你们故意的吧?想说话,却被郑雨诗用眼神制止。
韩烟雨看向凌天宇,“小天,你说?”
这小子是谁?谁也不认识。
凌天宇不明白韩烟雨这是唱的哪出?妆模作样的道:“我的学识浅薄还请师姐指正。”
郑雨源终于忍不住怒道:“我老婆都快死了,你们还从这里讨论,你们干什么?谋杀?我老婆死了我跟你们没完。”
韩烟雨斥道:“闭嘴,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不想治现在就滚蛋!”
郑雨诗急忙拉住气的脸通红的郑雨源,心说:你老子气韩烟雨的时候你见到了吗?现在能医治你老婆你就念佛吧。
凌天宇接着说道:“忽然高烧不退而升,失声气胸,这是胞中络脉被胎儿压住的现象,师叔此时不救治患者,而是需要母体受困辗转令胎儿震动留一线之际以太乙针救治,才可保母子双全。”
西医不明白凌天宇说什么,只知道有法可医治,中医听的明白,但不知道怎么治,什么事是胞中脉络?胞中络脉一词源于《黄帝内经》奇病论:黄底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此为何也?岐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别说西医,就是中医也没有几个知道胞之络脉是咋回事。
郑雨源却听明白了:不是不治而是时辰未到,一把抓住凌天宇的手:“小兄弟,你只要救活我老婆,我必重谢。”
凌天宇微微一笑,“对不起,我还没出师。”那意思就是:救人,你还得请韩教授。
薛冰心听明白凌天宇说什么,好几年的功夫不能白下?虽然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学到理论而已,针灸也只是刚入门。惊奇的打量凌天宇,这家伙真的水平啊?不是忽悠人的!知道胞中络脉也就罢了,怎么还知道太乙针怎么用?
郑雨源苦着一张脸转向韩烟雨,韩烟雨就当他是空气,真正有水平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何况被气得差点要暴走的韩教授?向凌天宇道:“你去行针,冰心给你打下手。”
李法就有些急,可以不给治,死了人也不算你的,你要个嘴上没毛的小伙子治病,治坏了算谁的?你不会没把握救人想推脱吧?这小子也就二十岁吧?凌天宇嫩嫩的脸又占便宜啦!
就忙道:“韩教授,治病救人是大事,还是您亲自动手吧。”话里话外明摆着不相信凌天宇能治病,嘴上连毛都没有的小家伙都能治病,我们整个附属医院岂不都成了白吃干饭的?谁知道这个小青年从哪里石头里蹦出来的?
韩烟雨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不仅吓坏了李法,更把郑雨源急得火上房。
“韩教授留步。”常青急忙出来做和事老,上前一步拦住韩烟雨,“李院长心急病人韩教授不要生气,韩教授说行就一定行,李院长还不快准备。”
韩烟雨板着脸,“都一边去,耽误了救人你们就是罪魁祸首,小天,出手吧,冰心,注意这小子的手法。”
他真能行?薛冰心惊奇,李法郑雨源不相信,但是谁也不敢再说话,再说话韩烟雨甩手走掉怎么办?救不活人是小事,责任谁来担?
薛冰心定定神,不管这小子行不行,反正教授说行就行。
“凌天宇,需要我准备什么?”
“多谢,我自己有。”凌天宇在要带上摸了一下,取出一个针囊,薛冰心就注意到韩烟雨美眸中显出几分赞许之意。
凌天宇转身向病房中走,郑雨源、李法就跟在向里走。
凌天宇皱下眉,“你们在外面,不要打扰我行针。”
郑雨源脸就一沉,心说:还真当你是盘菜?刚说你胖就喘上了。里面是我老婆要生孩子,你个大男人进去治病?这不是占老子的便宜吗?老子都没再说话,你还有意见?
凌天宇后一句话让郑雨源想迈进的脚步立即停止:“行针受碍出事故我概不负责。”
气的郑雨源真想抓着凌天宇的脖领子大吼:韩美人老子惹不起,你个小兔崽子算神马东西也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但现在,郑雨源有气也得忍者!
“拜托。”郑雨诗却对凌天宇说。
“尽力。”凌天宇点头。
三分钟,里面声息全无,孕妇先前的痛苦呻吟都没有了,郑雨源双拳紧握,咬牙咬得咯咯响。郑雨诗也很紧张的望着里面。
五分钟,门开,凌天宇走出来。
“怎么样?”郑雨诗忙问。
“妇科的大夫进去,薛冰心是中医不是接生婆。”凌天宇道,让后向郑雨诗说:“母子平安。”
“真的!”郑雨诗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场的除了一人没人相信,整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情,几分钟搞定?
病房中传来薛冰心着急的声音:“快进来人,孩子露头了。”
郑雨诗转身就往里走,却被凌天宇一把抓住,“郑老师,生孩子有什么好看?”心中道:女人生还很痛苦的,你连男人都没有,万一被吓到有个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以后还不怪到我头上?
嘹亮的孩啼让给郑雨源热泪盈眶,双腿一软就坐在地上。凌天宇就多看他几眼,这个男人还行,知道疼老婆。
“郑少怎么了?快来人!”李法大喊。
一群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就往郑雨源这边伸手,郑雨源连连挥手:“我没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