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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加梅罗走进了沃德玛的办公室,他身穿褐衣褐裤,一走进去就热情地对沃德玛说:“老朋友,好久没见。最近怎么样?这个第八军中将军长做得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吧,我现在除了开展了一段恋情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你呢?有女朋友了吗?现在还住在马赛吗?”
“我现在还是老样子,除了多了点任务以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有空的时候,还是像以往那样,整天一个人呆在蔚蓝海岸旁的家里,对着地中海女神畅饮。但现在有任务在身,才离开马赛,过来里昂找你。”
沃德玛笑了一笑,说:“你都快32了,还单身?快找一个女朋友吧。对,你有经济条件,有人品,有思想,根本不愁找不到心仪的妹子。我家里没钱,人品又差,又没什么思想的,现在能找到一个国民自卫军的女战士就不错了。”
“你别开玩笑了。你现在名下有四家工厂,钱多着呢。而且你的人品比我还好,你的思想比我还进步得多,就算你现在的女友只是一个女兵,我想她肯定长得很美吧。”
“没错,他的确是很美。”沃德玛恢复了认真的神情,说:“好吧,我们说正事吧。你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商量。否则,我你是不会轻易离开马赛,和你的地中海女神告别的。”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受了马克思同志的委托,代表组织来观察你的进度,顺便带给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们送出的武器已经顺利送到了马赛,交到同志们的手里。”
沃德玛说:“你真是组织(第一国际)的人?”
“没错,我是组织在马赛的联络书记,化名科林·洛伊。那你呢?”
沃德玛伸出了手,说:“我就是雷米·门尼斯,法国临时通讯书记。”
奥利弗热情地握住沃德玛的手,说:“原来你就是雷米同志,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们不是见过很多次面了吗?以前我去马赛找你的时候,又不见你这么热情。”
“这怎么一样呢?当年我们俩之间只是生产商和出口商的关系。你把你的优质钢材卖给我,然后我就把你的产品出口到西班牙、意大利和土耳其。
那时的我,还以为你肆意压榨炼钢厂的工人,增加工人的工时,才能做到这样的产量,所以一直对你没什么好感,还以为你是一个为富不仁的资本家。”
但其实,沃德玛的炼钢厂之所以能做到高产量,是因为工厂使用了沃德玛提前8年发明的碱性转炉炼钢法,能在半小时内炼完一批钢。而当时普遍使用的平炉炼钢法,则需要6-8小时才能炼完一批。
后来,等法国的电力供应足够时,沃德玛甚至还用上了原本1952年才面世LD法,还有1982年才发明的电弧炼钢技术,大大增加了法国的钢产量和质量。
这时,一向宽容大量的沃德玛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负面评价,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怒意,他笑着说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要买我的钢呢?”
“将军阁下,这是组织给下来的任务,我不能不接受吧。后来,我参观了你的工厂,了解了实际情况,才对你有所改观,但也算不上友好吧。”
沃德玛拍了加梅罗的肩膀,说:“看来,大家都是(资产)阶级的叛徒啊。”
“将军阁下,我们一直都没有背叛过自己的阶级。我那个贸易公司,其实是组织开的,用来转移物资,实际上是组织公有的。而你的工厂,则是用来为军队生产武器的,我知道你一分钱也没有从工厂那里拿,工厂实际上是由工人合作经营的。既然大家都没有实际拥有过任何的生产工具,我想大家都应该被划分为无产阶级吧。”
“没错,可以这么说吧。对了,既然你现在都知道我身份了,那就别叫我将军阁下了,叫同志吧。我可不喜欢人家以阁下、大人什么的来称呼我。”
“好,那么列米欧同志,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起义?”
这时,沃德玛忽然想起刚才与凡尔赛特使谈话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我刚才和凡尔赛政府派来的特使闹翻了脸,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向凡尔赛宣战,起义的弓箭已经架在弦上了。
至于正式起义的时间,就暂定在今天晚上,届时各部队都会换上新的军装,用新的战旗,但国旗仍然会维持不变,继续沿用以往的三色旗。当然,为了方便识别。我们会给三色旗装饰上红色的绶带。”
“好,那我待会去给马赛那边发电报,叫他们今晚配合你们的起义,占领马赛。”
沃德玛想起自己以前指挥的那个旅依然还驻扎在马赛,说:“加梅罗同志,马赛起义的时机还没有到。”
“为什么?”
沃德玛喝了一口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法国地图,放到桌面上,说:“这是法军最新的兵力部署图,请你仔细看看。”
奥利弗看了看地图,说:“敌军在蒙特利马尔部署了四个师,在马孔放了三个师,看来他们是直冲你来的啊。那我们马赛那边更应该早点起义才对,以分散敌军的注意力,舒缓里昂的压力啊。”
“你们马赛那边有多少人起义?”
“大概有五千人吧。”
沃德玛指着马赛的位置,说:“现在驻扎在马赛的那个旅是我以前指挥过的,大部分军官都是我的老部下,和我关系不错,可以争取。”
奥利弗想起一星期前,马赛的起义被这支部队所镇压的事情,脸上露出了愁容“列米欧同志,你还记得一星期前发生过的事吗?那时,我们在马赛发起了一场起义,但被你的老部下残酷镇压。我想这支部队应该争取不了。”
“他们镇压起义,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上面给下了镇压的命令,他们自然就要执行。”
奥利弗看着地图,说:“现在问题来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自然就不会听你的命令,那你怎样争取他们?”
沃德玛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怎样也得试试。在有结果之前,马赛的同志还未能起义。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令马赛的气氛变得紧张一点,吸引凡尔赛的注意力。等我们争取到驻军了,或是阿尔及利亚第一师被调来马赛了,你们再起义。”
“阿尔及利亚第一师?也是我们的人吗?”
“没错,阿尔及利亚三个师的师长都是我们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现在都已经加入了组织。”
“好吧,你这个计划不错,就这么定吧。”
一说到阿尔及利亚,沃德玛就想起了一个人,说:“对了,今天是不是有一位阿尔及利亚同志陪你过来?”
“是啊。他是住在马赛的阿尔及利亚人,很早就加入了组织,一直都与我共事。现在他就在门外等我。”
“请他进来吧,我正想问他一些东西。”
“好,我出去叫他。”说罢,奥利弗就走了出去,带了一个人进来。他身穿一身灰色的西装,带着一顶贝雷帽,长着阿尔及利亚人的样貌。他走到沃德玛跟前,低着头,说:“将军阁下您好。”
沃德玛打量着这个西装打扮的阿尔及利亚人,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席内丁·费基尔。”
“阿尔及利亚人?”
“是。”
沃德玛笑了一笑,说:“你们阿尔及利亚人说话的时候都不会望着对方的吗?”
“不是,我……”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奥利弗拍了拍席内丁的肩膀,对沃德玛说:“列米欧同志,你有所不知了。他小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一名法军军官枪毙,留下了童年阴影。此后,他每一次看到军官,心里都会想起那件事情。”
“对不起,费基尔同志,我并不知道你有这些童年阴影。这样吧,我脱掉军大衣,放在一边,这样行吗?”
席内丁说:“将军阁下……您叫我什么?”
沃德玛脱下军大衣,说:“我刚才叫你费基尔同志啊。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一国际法国临时通讯书记,化名雷米·门尼斯,真名沃德玛·列米欧。”
席内丁抬起头来,望着沃德玛,说:“您就是雷米同志?”
“没错,是我。”沃德玛看着席内丁带着自卑的眼神,继续说:“我和其他同志一样,是一个国际主义者,我认为全世界所有的民族都是平等的,我们法国人和你们阿尔及利亚人也应该是平等的。所以,你并不需要这样看着我。”
席内丁收起了自卑的眼神,说:“嗯。”
“费基尔同志,我想了解一下阿尔及利亚那边的情况……”
与此同时,在凡尔赛宫里,一名士兵拿着一张纸走进了路易·菲利普的办公室,说:“陛下,这是埃里克先生发来的电报。”
“哪个埃里克?”
“也就是布罗伊公爵殿下派去里昂的那位特使。”
“电报内容是什么?请念出来,我可没有眼力去看。”
士兵看了看那张纸,说:“谈判失败,沃德玛·列米欧已经表明要造反。”
“快,叫布罗伊公爵过来。”
“是!”
士兵还没有走出房间,布罗伊公爵就走了进来,说:“陛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真是说阿尔贝,阿尔贝就到。刚才,我们已经收到埃里克的消息,沃德玛·列米欧中将造反已经成了定局。”路易想起了前一天布罗伊公爵在议会里说过的一番话,道:“你不是说,能用圣殿骑士的方法来对付他的吗?说来听听。”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派些刺客去杀他而已。只要他死了,第八军应该就不会造反了。”
“应该就不会反?我要的是肯定!”
布罗伊公爵想了想,说:“放心吧,无论事后第八军反不反,列米欧的死也是对我们有好处的。如果列米欧死了,第八军就投到陛下您的麾下,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他们还是要反,在失去列米欧这个良将后,他们的胜算也会略低一筹。”
“那唯有这样了。但是,万一刺杀失败怎么办?”
“没有万一。以我们刺客的水准来说,就刺杀一个小小的将领根本毫无难度,这是肯定能成功的。现在,我们的刺客已经准备就绪,我想今天之内,就能收到沃德玛·列米欧的死讯。”
“很好。听说他的妹纸好像不错,不如……”
“陛下,只要沃德玛死了,您的地位巩固了,想干什么都行。”
“等我地位巩固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