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努力镇定下来,不去理会那些一脸垂涎看着自己的人,她认真的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李宇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可是,我认识你。我动不了你的朋友,自然就来找你还债了。”顾暖就等着他这句话,撑起身子,靠在墙上,微微笑:“你说的,是谁?”
对面的男人一脸玩味,“吴雪纱,认识吗?”
沉默半响,顾暖平静的回答:“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已经熟到可以被推出来替她挡灾的地步了?”
李宇走上前,掐住她的下巴,看她勉力冷静的模样,心下到多了几分欣赏,“她可说你们很熟呢,还说,你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比她好对付。虽然我没想过放过她,但我还是想先看你放、荡的样子,怎么办呢?”
顾暖愣了愣,俏脸隐约浮起怒意,“那个女人跟我一个剧组。”深吸一口气,恨恨地说道,“她可是使出百般功夫想勾引我男朋友呢,惹到了惹不起的,就把我退出来,想趁机除了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李宇有些讶异,若这个宁语歌说的是实话,那吴雪纱那个女人……是把自己当成棋子在利用吗?真是好得很啊……脸色沉了下去,显出几分阴冷来。顾暖见他这样,也明白为什么这人会是个吴雪纱眼里的反派了。脸长得是不错,但要是这脸色一沉,就不由自主变得可怕起来,这样的人,那个眼高于顶的女人自然是瞧不上。
但也不想想人家瞧得上她吗……
李宇重坐回椅子上,晦暗不定的盯着面前娇嫩的美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抿了抿唇,顾暖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你知道吴雪纱为什么要勾引我男朋友吗?”李宇静静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顾暖表情淡淡,“他叫祁墨。”这回,李宇是真的惊了,祁墨?是自己想的那个祁墨?思索片刻,忽而冷笑,“你以为我会信吗?”说罢,眯了眯眼,大手一挥,周围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朝着顾暖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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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到没有?”终是忍不住,祁墨急急地问。
一群人挤在房间里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尽自己全部努力找着自家BOSS的小女友,忽然,其中一个大叫:“我找到了!在城南C区的一个仓库里!”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停地把地图下载下来,迅速递给祁墨。
祁墨一把抓过就往外冲,身上杀气冲天。
被丢在后面的下属心里止不住的哀嚎,老天保佑,宁小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要不然还真怕BOSS发起火来把那位胆大包天的绑架者给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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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万分的往角落里缩,却还是躲不过那些男人的脏手,眼里含泪,奋力挣扎,可对于壮年男子来说顾暖的那点力气就像是在欲拒还迎的小情、趣一般。
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撕烂,恶心的臭嘴就要凑到顾暖嘴边,她不停扭着头抗拒着,那人显然是怒了,狠狠扇了两耳光,“臭婊、子!落到老、子手里还想着逃?还敢嫌弃老、子?看老、子不把你这小骚/货/操/的连连求饶!”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扒着她的裤子。
顾暖努力挣扎,一双玉腿使劲踢着身上的人,白皙的肌肤也被捏得青紫一片,手腕上更是被绳子磨得惨不忍睹。
‘绒绒,还没到吗?我要撑不住了!’在心里不停地询问猫咪。
绒绒也是焦急万分,‘主人,坚持住!马上就到了!呜呜……主人,还是让绒绒出来帮你吧……’
顾暖正奋力反抗着这群渣滓,没空理会它。
裤子也被拽了下去,这时候顾暖才真的有些绝望了,她已经快守不住了,尽量往墙角缩去,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祁墨急急地从门口走进,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睚眦目裂!
娇小的少女蜷在墙角瑟瑟发抖,平日里狡黠明亮的灵动眼眸此时满是恐惧,衣不蔽体的模样。仔细一看就看得出来,若是自己再晚来几分钟,少女就真的撑不住了。
大步往顾暖的方向走去,单膝跪在少女面前,对方的双眸已经有些失了焦距,只是努力的挣扎反抗。把对方腕上的绳子解下,脱下大衣将人裹住,紧紧把人抱在怀里,不顾对方的拳打脚踢,只是一遍一遍的温柔安抚。
“乖,没事了,没事了,语歌,是我,没事了,我来了……”低低的在她耳边喃喃,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点一点停止反抗,动作更加温柔了几分。
顾暖缓缓抬头,有几分迷茫的辨认面前的人,随后,扑到对方怀中,使劲抱着对方劲瘦的腰,任由对方把自己抱起来往外走,只是把头埋着,一声不吭。
“BOSS,这些人?”助理小心翼翼的询问。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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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祁墨的一处私宅,顾暖被带到这里后,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墨满心不安,轻轻诱哄,“语歌,说句话好不好?”一室寂静。
捧起那张精致的小脸,小心翼翼,“语歌,不要吓我……说句话好吗?你想要什么?”那双清澈的眼睛只是静静看着他,一片沉默。
半响,那人儿终于动了动唇,“洗澡。”祁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儿,方恍然大悟。
“哦,好,好,洗澡,我去放水,乖乖在这等我,好吗?”
轻轻点了点头,闭紧了嘴巴。
过了会儿,祁墨过来,小心地把人抱起来,放在浴缸里,蹲在她面前,“语歌,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好吗?”顾暖没反应,他也不在意,把浴室门关上,有些担心的坐在床上等待。
里面的顾暖也只是如同木偶一般坐在浴缸里,茫然了一会儿,缓缓开始动作。
祁墨坐立不安的在房里不停地渡步,过了很久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总算坐不住了,悄悄走到浴室门外,抬起手,“语歌?语歌?”
敲了半天门,里面也只有水声传来,拿起钥匙匆匆开了门,就看见顾暖坐在浴缸里,一遍遍搓着自己的身子,也不管已经全身通红,顾不上不好意思,生不起半分亵渎,大步走上前制止对方的动作,把水关上,直接把人捞出来放到床上。
强忍着焦躁,把人头发吹干,放进被窝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暖静静地任他动作,乖巧而茫然,被裹进被窝里,方才有些回神,缓缓转动眼珠,把视线放在这个满眼心疼和担忧的男人身上,就那么看着看着,眼圈慢慢红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对方的脖子,不停地抽噎,哭的撕心裂肺。
祁墨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哭了就好,哭得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