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楠根本就没有功夫在这方面与雷大夫动心眼,眼看县医院查不出病因,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转院。
雷院长听了张晓楠的想法,阻止了她:“张总,现在病人不能转院,我倒是没有任何与医院相关的利益、声誉这方面的考虑,完全是从病人的情况出发,病人现在全身不能动弹,致病原因还没有搞清楚,贸然搬动他的身体,特别是还要经过长途颠簸,对病人的治疗不利,恐怕不是好办法。最好能把外地的专家请到医院来会诊。”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病房撒下朦朦的光晕,夜已深沉,父母抵抗不住疲倦,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病房外面,跟着张晓楠来的两个大汉忠实地守在病房的门口,不知张晓楠怎么想的,把这两个保镖留在了这里。
王绢已经在医院熬了半夜,在闻讯过来看望的父母陪同下回家了,罗军、王大为、张晓健、刘鹏等人在把李畅送到医院,办好住院手续,并且从急救室里出来后,也都回到了家里。王飞那几个人就根本没有来医院,早在救护车来餐馆的时候,就趁着混乱悄悄溜走了。这些家伙也不是亡命之徒,闹点伪风流韵事,挣点小钱是无所谓,但是如果搞出人命官司出来,那就吃不来兜着走了。眼看着事情有点闹得大,都溜得比兔子还快。王大为他们正在为李畅着急,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李畅的身体处在很微妙的状态,身体极其的敏感使得皮肤比新生婴儿还要娇嫩,任何一点外力的刺激都会造成刺骨的疼痛,仿佛所有的痛觉神经都露到皮肤表面上来了。
李畅涣散的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渐渐地有了点生气。由于没有身体的移动,皮肤的痛楚稍有减轻。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居然也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也许是月光带来的温馨和宁静,李畅终于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被张晓楠和雷院长邀请来的几个专家都来到了医院,雷院长首先把他们带到李畅的病房看了看,此时,李畅还处于沉睡状态。专家对李畅进行了目视、诊脉、查眼等一些简单的检查。
雷院长发现情况又有所变化。昨晚虽然病人看起来病得不轻,但是神智还是处于清醒状态。而现在,在这种检查下,居然都没有把他弄醒,真是异数。他还找了个医生问了一下,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医生在任何注射的药物中没有掺杂安眠的药物。
专家都很惊讶病人的状况,几个人检查完病人后,聚集到会议室。病例、检查结果堆在会议桌上。
几个专家看完了病例,又与病人的主治专家交换了意见,昨晚负责检查的刘医生、谢医生、白医生都在场。
会诊的结果非常令人沮丧,这些外地请来的大专家也根本找不到病因。
正无奈地东拉西扯之间,会议室的门开了,伸进来一个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下,对雷院长点了点头,又缩回去了。
雷院长来到门外,心情很郁闷的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斥:“什么事搞得这样鬼鬼祟祟的,你就不会大大方方地敲门进来啊!里面都是知名大专家,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负责化验的小丁不知道自己又碰上了院长大人的哪一片逆鳞,陪着笑脸道:“雷院长,化验结果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是吗?”雷院长兴奋起来,“到会议室去说。专家都在里面会诊。”
“还是不到会议室去吧。这种东西有点不好说出口。”小丁为难地说。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能发现什么东西,总不会是爱滋病病毒吧?雷院长不无恶意地想。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走廊两边。
“雷院长,通过抽血化验,发现病人服下了催情药剂。”
雷院长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催情药剂?”
“通俗点讲,就是春药。服了这种药,如果没有及时地那个,药物引起**攻心,会使人狂躁不已,但是不知道病人地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这种狂躁已经被很好地控制了。实际上,一个普通人很难仅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这种狂躁。”
也难怪小丁找不到原因。再强的**在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面前都会降下白棋,特别是大脑的痛楚。
雷院长点了点头,知道这种事情的确不好在会议室说:“行,这事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对,这件事情对谁也不能讲,你把化验单留下,可以走了。”
雷院长拿起手机,拨打张晓楠的电话。
在会议室的张晓楠看见来电,有点疑虑,刚才雷院长就在会议室外说话,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她没有接听,拿着电话走到了门外。
雷院长见张晓楠出来,掐段了电话,对她招了招手,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走进雷院长的办公室,张晓楠才嚷嚷道:“雷院长,你搞什么名堂?跟做地下工作似的。”
雷院长小心地关上门,把化验单递给她。
“这是什么?”张晓楠根本看不懂打印出来的一大串医学术语。
“李畅的体内发现了春药的痕迹。”雷院长干脆直截了当地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张晓楠。
张晓楠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异常尖锐。
“你确定没有搞错?”
“你太不相信我们医院的水平了,这让我很伤心。”
“还有谁知道此事?”张晓楠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李畅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如果得知体内有这种药物,会怎么想?并且不管原因是什么,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你放心,做化验的小丁我已经嘱咐过他了,这是个嘴严的小伙子,不会说出去的。他得知这个情况后,很机灵地直接没有到会议室跟我说。”
“我会记得他的,以后再感谢他。能查出什么时候发生的吗?”张晓楠淡淡地说。
雷院长看了看化验单:“是十六个小时之前,推算起来,正好是病人在餐厅吃饭的那个时候。”
张晓楠的心头已经被一股怒火充塞了。李畅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大男孩,即使处在青春期,他也不会去做服下春药这种愚蠢的事情。肯定有人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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