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后,考试明显地增多,每次考试成绩,李畅总是牢牢地占据了总分第一名的位置,原来的第一名张蕾顺延到第二名去了。几次考试下来,让原来还对李畅有点疑虑的人也彻底打消了最后一点疑问。而当初指责李畅作弊,动用关系要求学校对李畅进行补考的陈森昆多少有点没面子。
经过几次折腾,陈森昆的心态已经有点不对了,成绩下滑得厉害,最近一次考试已经掉到十名意外。陈森昆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李畅,自然不会这么就此善罢甘休。
李畅每天的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又快快乐乐。唯一让他有点遗憾的是,还没有找到赚钱的营生。想起爸妈还在为他的学费掉头发,而银行里躺着一百万却不好用,李畅觉得自己的头发也掉了很多根。
自己的想法跟罗军、王大为谈过几次,没好意思跟王绢说,男人再苦再累也不能在女人面前喊苦喊累。更不能在女人面前抱怨没钱。
李畅已经有了身为小男人的自觉,他还欠着王绢一枚金戒指的情分。上次买了一个mp4,也没有送出去,还惹来王绢滔滔不绝的审问,闹得李畅再也不敢在她面前露富了。
李畅不知道怎样为这枚金戒指买单,茫茫中,仿佛自有天意。有句描述婚姻的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为女人买一个戒指很容易,但是要用一辈子来付帐。莫非真的要自己用一辈子的功夫来把这枚戒指送给王绢?
罗军知道李畅家里的窘境,以为李畅想赚点钱弥补家用。根本没有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李畅已经是一个百万富翁。也曾劝说李畅打消这个念头,现在一切的一切以学习为重,李畅现在眼看考上大学有望,怎能在这个时候分散心思。如果上学时没有学费,他可以告诉老爸,让老爸赞助一点,按罗军的话说,老爸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花他的钱是劫富济贫。
劫富倒是赞同,但是济贫这两个字却让李畅听得有点不是滋味,他也知道罗军说这话是无心之过。
自从上次临摹王绢小学时留下的墨宝大获成功后,李畅对绘画很上了点心,有事没事就满大街转悠,希望能找到一些卖古玩字画的地方。
昌宁这个小地方不比北京古都,根本就没有人玩这个东西,哪里有什么古玩字画店。但说起字画,县里倒是有一个名人叫刘国威,一笔国画画得不错,头上还带着省美术家协会的副主席的头衔。
不过刘画家是书记县长大人的座上客,人生轨迹与李畅本没有任何交点。要不是李畅在罗军家里也看到过他的画,刘国威副主席永远也不会认识李畅。
这天放学后正是周末,罗军邀请李畅去他家吃饭,说是姑姑要请他。李畅知道罗军跟姑姑和奶奶住在一起,他爸爸在外面忙生意,没时间管他。这是上次郊游后的第二个星期。罗军的姑姑请李畅吃饭,摆明了是道谢的意思,一是感谢这几天风平浪静,没有人找他们家的麻烦,二是因为李畅对于罗军有救命之恩。
李畅推辞不过,只得去了,到他家里,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请了假。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李畅就钻到罗军的房间看他玩游戏。李畅家里没有电脑,对游戏也是一窍不通。看了一会,甚觉无聊,起身到客厅走走。
客厅里的一幅蝶戏牡丹图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李畅不是从美学的角度注意起这幅画,而是从人民币的角度看问题。罗军家里非常有钱,有钱人家挂在墙上的画怎么也能值个万儿八千的吧。
正好罗军的姑姑罗燕文也在大厅,见李畅盯着墙上的画,笑问:“李畅,没想到你还喜欢艺术。”
“啊,哦,”李畅没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评价,支支吾吾了几句,道:“喜欢,平时也喜欢画几笔。”
“真的?”罗燕文很惊喜的样子。
随后李畅的一句话又把罗燕文的喜悦打回到郁闷:“这幅画值多少钱?”
“这画不是买的,是罗军他父亲过生日时,刘国威送的。”
“刘国威?他是谁?”
罗燕文有点被李畅打败的挫折感:“你喜欢画画,居然不知道昌宁县最著名的画家刘国威刘老先生?”
“嘿嘿,瞎画画,没有正式拜过师。从武侠江湖来讲,是属于独辟蹊径,自成一体的。无门无派。”
罗军正好放下游戏走出门来找李畅,听了李畅的话,咬牙切齿地说:“李畅,是不是又准备忽悠我姑姑?姑姑,你别听他瞎说,他说话没个准。”
自从东北笑星红遍全国后,忽悠这个词在南方也有了很大的市场。当然说起来没有用东北话说得那么有韵尾。
“我没觉得啊!”罗燕文不解地说:“我觉得李畅做事挺认真的。说话也很老实。”
“我跟阿姨畅谈艺术呢,你又不懂,横插一竿子干什么?”
“你还懂艺术?姑姑,太阳真的从东边落下了?”罗军来到厅里,顺着李畅的目光看去,“你是在研究这幅画?告诉你吧,这幅画现在市面上值五万元钱。”
李畅只觉得心头被这个数字猛地弹了一下。要是自己也能画出这样一幅画,上大学的学费不就解决了?
转念一想,自己画得再好,也属于临摹作品,在收藏上来说,也叫赝品。赝品的价值比原作的价值要大大地打个折扣了。
“我父母很喜欢刘国威老师的画,不过我们这种家庭,刘老师自然不可能给我们赠画。阿姨,能不能借我赏玩两天?星期天就归还。”
罗燕文一听,还真的有点为难。这幅画是送给哥哥的,自己并没有权力处置。万一弄丢了,弄坏了,哥哥那里不好交代。
李畅看出罗燕文的犹豫,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提的有点冒失了。
吃饭的时候,因为有了先前那个意外的插曲,饭桌上有点尴尬的气氛。
吃完饭,罗燕文道:“哪天请你父母过来做客。”
“您太客气了,我父母一般不出门的。”
罗军的姑姑肯定还想着那幅画的事,把李畅的父母接到家里来做客,一方面满足了他们欣赏刘老先生的画的愿望,另一方面,也是表达自己的感激的意思。两全其美的事情。
李畅听了这个主意,有点冒汗。李家一家三口,没有一个有艺术细胞的,天生与这个东西绝缘。要是老爸知道自己拿他老人家做引子,非杀了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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