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帅和一群队员站在休息室门前,一脸的不知所措。
就在前一刻,温婉面无表情的拉着宋松走进了休息室,同时阻止了其他人进入休息室的脚步。
“世纪大战要爆发了。”郭帅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房间里,宋松双手抱着脑袋,就那样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平淡的问道:“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宋松,温婉咬着嘴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坐在比赛场上的宋松让人喜欢同时也心生厌恶,一坐在比赛场上,宋松的那股认真劲儿,温婉打心眼里喜欢,但宋松的自负、自傲,却慢慢的让人感觉厌恶了。
尤其是刚刚那场比赛结束时,看着大屏幕上悔恨的天命和一脸淡然的宋松,温婉脑海里的厌恶从萌芽期,逐渐长成了小树苗。
原本是准备好好说说他来着,但是现在看到宋松这幅懒洋洋的样子却又说不出口了。
“开始讨厌我了吧。”宋松笑了笑,忽然开口说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
“这个世界上,不会讨厌我的人,除了父亲之外,就只有她了,你,不在其中,没事的话,我想出去溜达会儿。”说着,宋松直起身子就准备转身离开。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温婉苦笑着看宋松,咆哮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谁都会迁就你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负,这么自傲,你以为全世界的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令人讨厌啊,我不知道郭帅他们为什么能够容忍你这么自傲,这么自以为是。”
……
温婉一股脑的将心里所有的怒气,所有对宋松的不快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站在对面的宋松依旧是一副慵懒的表情,就好像这个耳光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一样。
直到温婉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涌了出来,宋松这才说道:“对不起。”
“我讨厌你说对不起,明明你,明明你知道自己的性格的缺点,为什么不学着成熟一点,改掉自己的自负,改掉自己的自傲。”
“不会改掉,也不想改掉,对于那些没有实力的人而言,自负对他们而言就是**,而对于有实力的人而言,自负是强力的补药,我可以谅解你的不懂事,但是,请别再激怒我。”
宋松的语气很平淡,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事情是会让他生气的。
“呵呵,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温婉坐在旁边“嘤嘤”的哭泣着。
“那就这样吧。”宋松淡淡说了一句。
最讨厌这样的状况,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房间里,温婉的哭声不止,宋松也不说话,就那样呆呆的站着。
两个人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钟,宋松才说道:“我出去透透气,比赛的时候我会自动到场的。”
“呵呵,不需要,下一局,不用你和郭帅出场了,完全不需要。”温婉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惨笑的看着宋松。
是啊,那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不要再喜欢他了,就这样,当陌生人吧!
“没有我,你们赢不了科技大学的,你和天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宋松毫不客气的说道。
“知不知道,我越和你相处就越来越讨厌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胜利那么的执着,就好像它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一般,我们华夏大学有我们华夏大学的尊严,我们不需要靠一个外来人来帮我们取得胜利,即使我真的和他不在一个档次上面,真的会输,也不用你关心。”温婉一瞬间变得很冷淡。
“因为你从来没有胜利过,所以你不懂,另外,我也不想参加这什么破比赛,它对我而言,没有丝毫的意义,我只不过是受到了别人的邀请来帮你。”
“那么,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帮,我们当陌生人吧,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不知道你叫宋松,你也不知道我叫温婉,就这样吧,你也不再是华夏大学战队的一员,我以我队长的身份,将你驱逐出战队,同时,以我电竞社社长的身份将你从电竞社驱逐。”
温婉很流畅的说完这段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尤其是加重了“驱逐”这两个字。
“也好,我也可以安心的处理AG的一些事情,那就这样吧,希望有一天,高校联赛也可以成为进入LSPL的另外一条道路,LPL再见吧!”宋松嘴角微微扯了扯,故作平淡的说出了一句诀别语。
“砰。”
紧接着,就听到温婉拉开门,关上门的声音,还有组织队员们去另外一个休息室的声音。
“你不是我,你怎么懂我。”
宋松拼命的擦拭着那止不住的泪水,嘴里依旧在呢喃着他那可悲的自尊心。
你要来,风大雨大都会去接你,你要走,那便走吧!
良久,郭帅才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宋松的肩膀,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
“帅帅,她不懂,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她很懂我的,她是我的知音,但是,到头来,她不懂我,不懂我!!!”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松和温婉都有着同样的固执,同样的倔强,即使现在两个人很伤心,但他们彼此都不会选择低头,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对方。
陪着宋松在休息室坐了好一会儿,会场里的比赛开始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比赛开始了,要不要,去看看。”郭帅说道。
“你去看吧,我回网吧,没多少时间了,联赛也快开始了,必须早早做准备。”
宋松摆着手,催促着郭帅去看比赛,自己则是收拾着那张漫布泪痕的脸。
伤心的事情,此刻伤心伤心就好了,没必要那样一直伤心,该过去的终究会过去。
比起伤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已经这样了,想要挽回什么,只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