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队长,你想到什么吗?”我问。
“刚才马骝和阿毛都说过,在我向前打出信号弹的时候,我们后面也同时发出信号弹!估计这不是大部队所为!”
“那难道我们身后真的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拿了阿春的信号枪想迷惑我们吗?”
“不是,我觉得那应该是镜像!”
“镜像?”我惊讶地说,突然,我好像才到曹队长的想法了,“原来如此!”
“你们都想到吗?快点告诉我们,别卖关子了!”马骝说。
“你还没想到吗?是镜像!刚才在后面跟我们的信号弹一起发出的是镜像,是镜子反射了我们信号弹的光。这里有一块镜子,估计我们身后也至少有一块。这两块镜子能把前面信号弹的光反射到我们身后。这样就能起到迷惑人的目的。”
“原来这样!”马骝说,“那我们一开始看到的信号弹的光会不会也是这些镜子造成的?”
“应该是这些镜子问题。”曹队长说,“我估计信号弹是某些人在某个地方发射出来,随后经过附近镜子的反射,把发射信号弹的人的实际方向搞错。而且太极森罗阵法一直在运动,所以我们每次看到信号弹都在不同的方向!但发信号弹的人是大部队,还是……”
其实大家都知道曹队长在“还是”后面还想说什么,但曹队长实在是说不出口。我也不愿意相信那信号弹是死去的阿春发射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阿毛开口说话:“那队长,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把附近铜镜打烂,这样就不会看到镜像。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发信号弹的源头!”
“那……那万一发信号弹的不是大部队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下再说!”
曹队长那毫不犹豫的判断让我十分敬佩,还让我不禁安心了一点。随后他拿起手枪朝镜子开了好几枪。铜镜不像我们平时用的玻璃镜,铜镜不会碎,想让铜镜不反光只能把它的表面弄粗糙。此时的铜镜被射成蜂窝一样,估计想反光也难。
随后一道白光出现在我们左侧,那是信号弹的光。
“我们要过去吗?”阿毛看着左边说。
“先不管,把附近的铜镜搞定再说。不然我们永远都找不到发信号弹的源头!”
“是!”
我们随后在附近寻找铜镜。镜子的颜色跟柱子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很考眼力,我们只能在铜镜反射手电筒的光时确定它们的位置。
我们先到身后刚才反射我们信号弹的方向寻找。最后在一条柱子上找到了铜镜。我把它毁了后,再用信号弹试探周围是否还会反射。没想到这么一找才发现,我们四面八方都有镜子。期间想把我们引过去的那信号弹也不时发射。多亏了它,我们省下了好几发信号弹。我们可以根据对方信号弹的光芒寻找铜镜。因为只要那个方向发出信号弹的光,但走了十多分钟还是没看到发信号弹的源头,可以肯定那方向至少有一面铜镜。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打掉了七八面铜镜。我们再用信号枪试探的时候,附近已经没有反射的地方。估计附近的铜镜都给我们打掉了。
此时曹队长示意我们原地休息,等待迷惑我们的信号弹再次发射。这次我们非找到那源头不可。曹队长说了,不管那是大部队的行为、还是诈尸、鬼怪作祟,他们敢引诱我们过去,我们就过去陪他们玩到底。
刚才那信号弹每隔十多分钟就发射一次,但我觉得这次等得有点久。我看了看手表,离上次信号弹发射超过二十分钟了。
“这次怎么回事?”马骝说,“都过了二十多分钟了,难道他们的信号弹用完了?”
“有这个可能!”曹队长说,“刚才他们已经打出了十发以上,如果是大部队,估计还会有信号弹。但如果是从阿春背包里发出的信号弹估计没剩多少了。”
“那怎么办?”阿毛说,“我们没信号弹指引的话……”
阿毛的话没说完,我们看到十点钟方向闪出白光,是信号弹的光。
“所有人提高警惕,我们走!”曹队长说着带头往前走。
我们一路上走得很小心,为了不发出脚步声,我们走得比较慢。我们的手电筒也尽量不照太远。因为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总不能让对方先发现我们。
走了没多久,曹队长突然举起拳头示意我们都停下。
“队长,前面有情况吗?”马骝小声问。
我的心立刻绷紧,我四处张望,但没发现什么。
“你们看这里!”曹队长指着手中的指北针。
我们都凑过去,只见指北针又开始在不停打转。随后曹队长从包里拿出张大师给他的罗盘,同样是在不停地打转。
“怎么偏在这个时候打转!”马骝说,“那我们走还是不走?”
曹队长深呼吸了一下,说:“我们没退路了!只能继续上!听着,呈三角阵型前进,都给我打醒十二分的精神。”
“是!”阿毛和马骝齐声说。
只见阿毛和马骝一个退到左后方,一个退到右后方。
“什么三角阵型?”我不解地问。
“我们三人排成三角形,这样视野就能扩到最大!”曹队长说。
“那我呢?”
“你在我们三人中间,这个位置最安全。但你也要打好十二分的精神。因为张大师说过,罗盘不能指向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就会有危险。但刚才发出信号弹的地方就在前面,我们不得不过去看看。”
“嗯!我会的!”
“我们继续走!”
我们还没迈出步伐就听见“咔嚓”的机关触动声,随即头顶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我们立刻集中精神观察四周。我在想:我们触动的会是什么样的机关呢?能避开吗?阿春和阿森就是死在机关上。但我一直没亲眼见过这里的机关。刚才追他们的时候,虽然触发了一次,但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次究竟会怎么样呢?强烈的不安让我额头不断冒冷汗。
但等了好一会,四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连头顶的轰鸣声也没再响起了。
“有没搞错!”马骝不耐烦地说,“又是一个哑火的机关吗?”
“跟刚才那个一样,都没触发。这设计机关的人也太不专业了!”阿毛说。
“就是因为不专业也许就救了你一命了。”我说。
曹队长依然向四周看着,说:“也许这个地方真的有一定年代了,某些机关可能不能用了!”
“不过也好!”马骝说,“省得我们担惊受怕!”
“别大意!”曹队长说,“别忘了阿森和阿春都是死在机关上。这里应该还会有能动的机关。我们继续走!”
我们的步速比较慢,所以走到刚才发出信号弹的地方需要点时间。这次我们没有质疑方向是否正确,因为在附近的铜镜都被我们打烂的情况下还能制造出镜像,我们只能服了。
突然,一道白光在我们不远处出现。在白光的照射下,我看到有两个人。信号弹的光虽然亮,但稍纵即逝,而且那两人背对着我们,根本看不清楚样子。
曹队长再次示意我们停下来,小声地说:“把手电筒都灭了!”
“队长,他们好像是我们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警惕?”马骝同样小声地说。
“为什么他们会落单?”曹队长说,“为什么不跟大部队一起?而且偏偏不多不少,只有两个人?”
“队长,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是阿春和阿森吗?”马骝惊讶地看着曹队长。
“我不知道!但在没确定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曹队长说,“但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那两人发完信号弹的行为!”
曹队长的这一疑点我也察觉到了,那两人一直背对着我们。他们在发完信号弹后一直一动不动地低下头看着地下。他们手电筒的光非常微弱,估计是快没电了。因为光线太暗,所以看不到他们细小的动作,不能进一步判断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阿毛,马骝,不管他们是谁,你们左右夹攻拿下再说!”
“是!”两人小声回答。
阿毛和马骝慢慢摸黑过去,而曹队长则拿出手枪,拉起枪栓,瞄准那两名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