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忧扯起嘴角勉强一笑,似乎并不想再谈论儿时的糗事,接着道:“是是是,那次造成的发烧我可是永生难忘。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都收拾好了,现在准备走吗?”
梅思安在一旁点头道:“好,我去叫醒思暖。”
“可千万别,要是把这小丫头弄醒,可就一直缠着清忧不放,那我们可难走了。”
宋子彧牢牢抓住梅思安的胳膊,让他移动不了分毫。
梅思安将手中的折扇收拢,在折扇中输入内力敲向宋子彧紧握的爪子道:
“子彧兄,失礼了。思暖她自有分寸。”
宋子彧在嘴边吹着泛红的手,哀怨的望向一旁的木清忧。
木清忧轻咳两声道:“赶紧把秘籍收起来,准备走了。”
宋子彧眼瞧着没戏,也不自讨没趣,默默的将秘籍揣进怀里,向清忧阁外走去。
木清忧也唤来在门外候着的沐儿,让她拿来一件自己小时厚实的外袍。
待梅思暖正揉充满睡意的双眼时,木清忧就将外袍裹在她的身上并柔声道:
“快入秋了,这夜里也凉着,思暖可要裹好衣袍,,一会我们送你回府,你可要乖乖的睡觉。”
梅思暖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木清忧为她往身上套着外袍,听她话讲完,也胡乱的点着头,两个眼皮也来回打着架。
木清忧见此无奈一笑,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向前走,也动不了多少。
“本尊与孪生兄弟本来也是一个好剑灵,可是坏人窥视我们的力量,杀死了主人的一家人,我们为了不落入坏人手中,只好分开。可是我们已经沉睡太长时间力量都已被尘封住,所以本尊现在只能是个孩子的状态。”
木清忧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狠狠揉搓了粉嘟嘟的脸蛋一番,才笑道:“震惊!扰乱世间并害民无数的魔物,现在竟然靠卖萌为生?但是我信你才怪!”
剑灵摸了摸脑袋,很是不明白这小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刚刚她不是还挺喜欢自己肉嘟嘟的模样吗?
剑灵眼瞧着卖萌无效,只好又再次抛出一个诱饵,“本尊现在可是栖息在你的灵海中,只要本尊的灵力不断恢复,你的灵力也会跟随着增长,这些都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木清忧双手抱怀,警惕着看着眼前的奶娃,似乎并不对他说的这些感兴趣。
剑灵见此,摇摇晃晃的从床铺上站起,指着木清忧道:
“你现在连仙界都还未进,目前来看,勉勉强强能算上筑基期。可是你现在并无法术秘籍,至于仙门考核后仙门发的那本破书,还是扔了好,俗人的方法使了也是无用功。”
梅思安等人也通关成功,一行人便攀谈起来。
梅思安听闻宋子彧的通关方式,不仅觉得有些新奇道:“你的方法是不是有些暴力了。”
宋子彧立即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不对她精神暴力难道还要等她对我进行肉体暴力么?”
嗯,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
木清忧无聊的站在唐以牧的身旁,不知该做些什么。原因很简单,唐以牧三米之内都无人敢进,而自己每次要离开他走向梅思安他们时,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唐以牧注视的目光。
木清忧反复给宋子彧递着眼神,希望他们能够来找自己。
宋子彧表示自己并没有看见。
终于,宋子彧还是于心不忍,带着他们几人硬着头皮走向了木清忧,木清忧见此面色一喜。
几人以交谈以考核剧情为由,时不时的向唐以牧询问些看法,木清忧时不时的也搭几句话。
宋子彧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在最后关卡的经历:
“我跟你们说,这陶诗意的脸可真是吓人,煞白的跟鬼一样,一点红润的气色也没有。”
陶诗意愣了半响后,也含情脉脉的伸出了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脸颊。
正当木清忧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时,陶诗意突然将手移至沈樊辰的脖颈处,使用尖锐的指甲刺向了他。
木清忧看着沈樊辰脖间不断流出的鲜血,寒毛瞬间倒立起来。
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癫狂。
陶诗意看着眼前的他生命慢慢逝去,眼角处终于落下了一滴血泪。
木清忧感觉到她笑了,就如同她在杏林初遇沈樊辰的笑。
同时她还在反复喃喃道:
“你终究都只是沈樊辰,不是郁郎。”
陶诗意为沈樊辰轻轻附上了双眼,又默默的站起。
木清忧看着沈樊辰的尸体慢慢消散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并吃力的站起来道:
“你认为你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我的结局在开头不就已经预告了吗?当然,接下来的事,就是让整个康亲王府为我陪葬。”
听着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木清忧闭上了眼睛笑了笑:
“其实,你的郁郎早已为你布好了他所承诺的一切。”
木清忧说着,并努力用意识控制着这个空间,霎时间,晨曦渐渐从乌云中照射出,大街上也出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迎亲马车,同时,街道两边响起了人群的吵杂声,迎亲的礼乐声似乎接连了几里久久不曾消散。
不管怎样,也只能先向前试探一番了。
当木清忧走到里那背影只差几丈距离时,那身影忽然转了身,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望向了她。
木清忧见到面前的女子呼吸一滞,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陶诗意,准确来说这是即将入魔的陶诗意。
陶诗意趁眼前人愣神时便一步步的向她走去,同时嘴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木清忧看着将要疯魔的陶诗意离自己的越来越近,想要迫切的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时,才发现自己现在即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现在被这个时空的时间静止了?
不会吧,设计关卡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来到底应该如何通关?
此时的陶诗意已来到了木清忧的身前,木清忧已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眸中已隐约有了血意
“瞧瞧,多么惹人怜爱的脸蛋。”
木清忧也上前了几步,毕竟她也很好奇能够动摇到梅思安与他们之间友谊的倒底是何方神圣。
他身着束腕黑衣,脚上踏着一双有明显污泽的长筒黑靴,身后的长发被根红绳一丝不苟的绑在脑后。仔细的瞧都能发现他上衣上还沾着些许树叶。说不定在上一关他一定爬了不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