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方主管清了清嗓子,站在屏中央前堆笑道:“马上就是令各位仙者所期待的第三关,目前为止已有八十二位考核者成功进入第三关,同时已有二百三七位考核者已被淘汰,还有十几位正在第二关。”
方主管讲完后,扫了几眼在座的仙者。紧接着指挥仆人推来一车的玉签,讪笑道:
“这些乃是东山浊玉化作的签,为保证比赛过程中的公平性而特制。”
一时间在座的仙者们众说纷谈。
同时,一道轻缓悦耳的声音从朱唇轻轻送出,
“哦?浊玉的特质便是顽固不灵,大多数的法力对他失效。方主管这是怕我们在比赛中做什么手脚。”
方主管听闻座上女子的话语不仅用衣袖擦了擦额头边的冷汗道:“怎么会。”
一道清朗的嗓音也从上座传道:“方主管真是良苦用心。作为四大门派之一的抚月阁,也应当遵守才是。”
颜烟儿眼神微敛,轻挑红唇一笑道:
“叶执事所言极是,烟儿受教。”
另两位上座倒是神态自若,似乎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其余门派瞧四大上座已无意见,自然轮不到他们纠错,便也噤了声。
方主管眼瞧各个门派没了意见,立马喜笑颜开道:
“玉签我们会派人分发至每人手中,还请各门派仙者一一握过此签,此签在谁手中发出耀眼的光,便能够进入赛事中。”说完,便派遣侍女一个个的送去。
唐枫岚刚刚接过手中的玉签,耀眼的白光便止不住了,他心一喜,立马拿向自家师兄炫耀。
正当他满心喜悦三两步跨上上座,将手中的玉签伸向师兄时,玉签又重新变作黯淡无光的模样。
唐枫岚刚要开口,却发现玉签变了模样,顿时睁大了眼睛拼命眨了眨,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唐以牧瞧着他手中的玉签,眸色沉了沉,缓缓开口道:“何事?”
唐枫岚一脸委屈道:“师兄,这浊玉有问题。刚到我手里时,他明明是发光的,可……”
唐以牧还未等他讲完,便伸手拿过唐枫岚手中的玉签,轻轻一握,耀眼的光芒便一点点从浊玉间流露出。
唐枫岚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苦闷的揉了揉后脑勺,顺着之前都话便说了说了出来,“可是是这是玉突然改了心意吧。”
唐以牧嘴角微扬起,起身便向赛事入口走去。
随着雄厚声音的消失,诡异的声响再次席卷而来。
木清忧下意识的颤了颤身体,开口道:
“既然声响和脚步声都到这里都消失,那说明这附近一些有些线索,我带了绳索,大家用绳子系在腰间,以防找线索时走散。”
宋子彧颠了颠手中的绳子,边系边道:“可以,看来昨日没被女鬼吓傻。”
梅思安也在一旁开口道:
“还是姑娘家细心”
木清忧朝梅思安笑了笑,接着又对宋子彧道:“子彧兄,知道你为何与知意姐现在还没些进展吗,瞧瞧你那张嘴,多向梅公子学学。”
宋子彧撇了撇嘴,也难得的没有还嘴。
“嘘,你们仔细听。”
浓稠的白雾遮掩着众人的视线,诡异的声响此起彼伏。几人开始朝周围摸索,不久后几人便顺着绳子聚在了一起。
“这附近找遍了也没看到一条缝,更别说一扇门了。”宋子彧沮丧解开了身上的绳子,瘪嘴道。
梅思安也解开身上的绳子,仔细整齐的整理好绳索便还入木清忧的手中。
木清忧接过两人递过的绳子重新固定在腰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静下心来等。狐狸的尾巴总会冒出来。”
梅思安闻言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宋子彧皱眉道:
“这真能行吗?”
木清忧勾了勾嘴角笑道:
“你大可去当个无头苍蝇在雾里乱打转,看你几时能找到入口。”
宋子彧听到装作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也随她二人静立着。
诡异的声响不出所料的再次围绕着众人,相比于前几次还带了些浓郁的怨意。
木清忧定在原地闭上了眼睛,专注的仔细听着耳边飘过的声音。不久声音中渐渐透出了一些女人的泣涕声。
木清忧动了动眉头,想要将声音听的更清楚一些,诡异的声响却渐渐变弱,正当声音要消失之际,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哭声。
猛地睁眼,入眼的便是一条繁荣的大街,自己正站在大街的两旁围观的人群中。
街的中央正进行着一场浩浩荡荡的迎亲,前方行着奏乐队与两个小儿坐着的灯轿,紧跟其后的则是一顶被四匹骏马拉着火红的花轿,花轿后还跟着拉着满满一车的嫁妆。
欢跃的奏乐声充斥着整条大街,喜悦的气氛感染着路旁的每一位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和嬉笑声。
“仙门百家本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主谋还放出风声用来压迫大魔头,来表示他没有了靠山,劝他归降。
可惜啊,仙门百家打错了算盘,这反而成功激怒了他。季商将当初杀他师门的主谋都一一迫害而死。
而被报复的仙门自然也咽不下去这口气,但也打不过,于是仙门百家众谋出一计划,大魔头被仙门百家群起而攻之,趁大魔头分身乏力的时候,刺杀了他刚刚临盆的道侣和刚刚出生的孩子。
大魔头大怒,于是利用法器,与仙门百家鱼死网破。仙门百家被重新洗牌,大魔头也因透支生命驱动法宝儿陨落。
流云宗正是因为在这场大战中付出最多,一番斗争后,也成为家底最丰富的。
木清忧低头不语,双手不停着扯着手帕。
坐在一旁的木府大老爷忍不住用试探的语气开了口:
“那个夫人啊,清忧只是玩心重了些,应该不必如此苛责。”
大夫人转脸瞧了瞧身旁为清忧说话的大老爷,便用手揪起了他的耳朵。
“清忧现在这么淘气你以为是谁惯的,还不是你呀,从小天天打不得说不得的,瞧瞧现在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木清忧看着面前组建混乱的局面,连忙抬头开口道:
“娘亲,都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便用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大夫人的举动顿了顿,说道:
“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这几天要逃课。”
木清忧抿了抿嘴,面容纠结,似乎不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