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有些蒙蒙亮,众人到村落时已跑出一身的汗。
十几人顶着村中人稀奇的眼神从村口走到村中央的大圈里。
“天亮了,我们没晚吧。”
“为什么没人告诉本少爷山丘离这个村落的距离这么远。”蒋少绛也顾不得什么将门之后的仪态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木清忧环视了一圈,发现村民脸上尽是警惕之色,
周围的村民正三两一对,似乎正对他们指指点点些什么。
不过这些也能理解,像他们这样慌慌乱的冲入村落,自然会给人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由于十几人修炼了灵力,听力自然远比常人,所以村民的小声议论十分清晰。
“王大婶,这群人会不会是山丘上跑下来的”
“瞎胡说什么呢?那刘家媳妇早就死了。”
“是啊,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说出来怪膈应人的。”
“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净瞎说,说不定和昨天的仙姑是一起的呢。”
正当村民们疑惑不已时,一阵清脆的银铃声隐隐传来。
几十人闻声心中也有了着落,沈筱筱果真沿着小路走了过来,不过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
白胡子老人一到,村民立即出口喊道:“村长,仙姑好。”老人闻声点了点头。
沈筱筱看着他们眼巴巴望向自己的眼神不仅有些失笑,上前道:“这才几个时辰未见,就这么想我?”
村民见沈仙姑与这群人很是熟络的样子,倒也放下了一些戒心。
沈筱筱略含歉意的向村长与村民讲道:“十几人突然入村,着实有些唐突。不过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来帮助各位的,自然不会对各位有害。”
白胡子村长一听,面含笑意,“怎会,仙姑的朋友我们怎会懈怠,大家还不将灶火赶紧烧起来。”
村长挥了挥手,围在四周的村民便散开了。
宋子彧见村民散去做饭,不仅摸着肚皮道:
“跑了一晚上,确实有些饿了。”
白胡子老人见村民散去,转头看了一眼沈筱筱后向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沈筱筱撤去坏绕的白圈并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都跟上。
宋子彧见村民散去做饭,不仅摸着肚皮道:
“跑了一晚上,确实有些饿了。”
白胡子老人见村民散去,一双浊而不浑的眼睛望向沈筱筱身后刚来的十几人道:“都一起过来吧。”
沈筱筱笑着点头并撤去坏绕的白圈并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都跟上。
宋子彧对木清忧小声嘀咕道:“这个村庄真的有些古怪。”
木清忧大致打量了身旁两侧有些草率的茅草屋,只觉与说书人口中所讲的寒暄的小村落别无二致,不仅疑惑的回道:“何处古怪?”
宋子彧指了指身旁的土墙。
土墙?木清忧定眼一看才勉强的看到土墙上模糊的血色字迹。
“偿还。”
为什么土墙上都使用血色写上这些标语,村民难道不会感到恐慌?木清忧对此怀抱了很大的疑惑。
待十九人绕过几列低矮的茅草屋便是一个带着院子的茅屋,咋眼一看,确实比孤零零的茅草屋要好好许多,毕竟院中还能种种菜,养养鸡鸭鱼之类。
木清忧观察到此屋的土墙上却没有偿还两字的血色痕迹。
自从进入白胡子老头的院中,蒋少绛从未松开过上官若尘的胳膊。
上官若尘碍于身份只得勉强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用力拖着身旁的累赘。
宋子彧倒是不嫌事大的打趣道:“哟,蒋大少爷怎的这副模样。难不成被这鸡给吓着了?”
周围人听宋子彧打趣不仅哄笑一团,蒋少绛憋得满脸通红道:“宋子彧,你别给本少爷瞎说。”
宋子彧双手抱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道:“这怎是瞎说,蒋少绛可是京城第二纨绔子弟,比我就差了那么一丢丢。作为第一我当然有权对你这个第二指点指点。”
“你!”
宋子彧看着蒋少绛满脸通红却又说不上来话的模样得意的挑了挑眉。
上官若尘认为自己不必加入这摊浑水便未开口。
木清忧见此只觉宋子彧的风头太盛,连忙想要岔开话题。
谁知还没等她开口,队伍前面的莫凭栏疑惑道:
“此地距京都不是很远,为何还有这种破败的地方?”
沈筱筱拿出地图在一旁笑着指出仙门弟子的入仙门必经之路的地标解释道:
“我们距京都已有一段很远距离,使用灵力会提升很多赶路的速度。”
莫凭栏看着沈筱筱随意点了点头,便同众人一同看向已在主位坐定的白发老人。
沈筱筱从乾坤袋中再次掏出一把木椅放在十几人前面对着白胡子老头坐下,脆声道:
“刘村长看来是有事相求,你与仙门这么多年的过路的交情,不如开口直说。”
刘村长笑出一对褶子后又渐渐垂下了脑袋道:
“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的讲了。”
刘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事情大概要从五年前讲起,我有个儿子他是家里的独苗,小时无法无天惯了,长大后也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本是就是令我操心的性子,谁知娶亲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越发无法无天了,打骂妻儿?”
刘村长听到沈筱筱的猜测后摇了摇头道:“他反倒变得安分守礼,勤于去城中做些小买卖,一家人倒也算和睦。就这样安稳过了三年,这期间什么都好,就是他媳妇没剩下个一男半女来延续香火。突然有一天我儿子找到我对我说,他寻得了一个偏方可以让他媳妇怀上孩子,还确定会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沈筱筱嗤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孙心切?”
刘村长放在腿上的手轻颤着道:“那时候我也糊涂,没多想就同意了。”
“何止没多想,是迫不及待吧。”
刘村长猛地抬起头看向沈筱筱,又缓缓垂下道:“仙姑说的没错,在我同意后我的儿子便带来了偏方。谁知竟是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刘村长顿了顿道;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子怀的也是我老刘家的孩子。”
宋子彧轻哼一声道:“何必说的这么好听,这不就是你那孽障儿子乱播种造成的?”
刘村长无言,只得又接下去,“我儿子说这个偏方叫换胎,需要先将儿媳埋入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再让身怀六甲的女子睡在儿媳所睡的地方。这样过一晚,我们再去将儿媳挖出来时她便能够怀上孩子。”
“你脑子有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