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羽根本就没有考虑他这两首词所能带来的轰动,在他想来无非就是被那些风流士子们夸赞一番,有那热爱诗歌创作的还会打探是谁人所作,甚或是有些心怀嫉妒的还会嘲笑一番。在他心里倒是更担心这两首词已经存世,不过看小丫头的模样不像。不过自己也不怕,梦中仙人所吟之诗,以自己可是毫无关系。现在自己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智慧,如此完美的借口,既能解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奇怪之事,又给自己罩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增添了几分神秘之色,关键的时候还可以混个神棍当当,简直是一举数得。
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靠着抄诗词来提升自己的名声,这是很多穿越客都喜欢干的事情,只不过这种事偶一为之还行,还可以说是灵光一现,自己要是弄个几十篇,非被人怀疑不可。那些个千古流传的诗篇都凝结着作者对于人生的感悟,没有经历过而写出名传千古的诗篇的几率不大,以自己的年纪写出饱经沧桑的文章,怎么能让人不怀疑呢?
施天羽自己可是知道自己的水平,虽说当年在学校语文学的也不错,偶尔还能写两首酸掉牙的现代诗,可是让自己跟那些个饱学鸿儒、风流文士们吟诗答对,自己可是万万不行了,还不如自己藏拙的好。再者说这个世界与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也只是到了夏朝才有所不同--本该是由宋结束了五代十国之乱,却改为了夏朝,自己若是抄了这宋朝的词曲,谁知道会不会蹦出来个王安石、欧阳修、柳永之类的名人出来指证自己是抄袭,这样假托仙人之名让人在半信半疑之间更是加深自己的神秘色彩在愈发神秘的色彩之下,自己的形象就会愈发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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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的施天羽还没有什么高大的形象,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振东武馆的门房里—前次那李玉堂能很快见到见武馆主是因为持了人家给的名刺,只是人家收了去就没再给回自己,所以呢这次的求见施天羽就只能客客气气的跟门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了。
上次借助振东武馆的力量成功的让枫林武馆吃了个憋,但是这并不表明自己就已经是振东武馆的信重之人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可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告诉我们的真理,所以施天羽的心态摆得很正,不管振东武馆的武馆主因为什么原因对自己青睐有加,自己一定要保持恭顺的态度,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态度决定一切。
比武结束后第二天,施天羽就曾登门拜访,只是可惜的是武馆主有事出去了,只能留下谢礼回来了。今天听说武馆主已经回转,施天羽马上登门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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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东武馆的前厅甚是宽阔,一进门正中摆着两张太师椅,两张太师椅中间是一张暗纹茶几,茶几上方墙上挂着一幅中堂,上写一个斗大的“武”字,字写得铁画银钩,刚健柔美。
太师椅上精神矍铄的武宗远武馆主端坐其上,下面两人站立相陪。其中一人正是当天赶往比武现场的武庭恩武大公子,而另一人二十左右的年纪,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只是眼神满是狠厉之色,大大的破坏了他的形象,此人正是武家的二公子武庭义。
“父亲,那施天羽正在门房之中等候,不知是否要召他过来?”武庭恩躬身说道。
“不急,我相信他有这个耐心,”武宗远端起身边茶盏,用茶盏拨了拨茶叶,轻轻地缀了一口,不紧不慢的的说道。
“就是,一个被贱人养大的孩子,有什么值得父亲见他的,我去把他轰走,”武二少眼神中狠厉之色愈甚。
“胡闹,”武宗远一声低叱,“我有说过要把他赶走么?”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败家子,整天除了花天酒地还会什么?”武宗远的手指头差点戳到武庭义的脑门上,“你说你整天价交往些什么人?那个封贯征也就是投你所好,拉你下水,你说,你们背着我干什么了?”
“我们……我们没干什么啊,我们只是意气相投而已,”武庭义抬头瞅了瞅武宗远,横了横心说都,“那封馆主为人厚道,也有意以我们马首是瞻,父亲为何要助那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野种?”
“厚道?好一个厚道,拉我的儿下水就是厚道么?”武宗远的眼神愈加的凌厉,“我来问你,你在水门胡同藏得那个女人怎么来的?”
“啊……父亲……我……”,武庭义闻听脑袋里“嗡”的一下,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了?那我来说吧,那个孙阳帮你出得好主意,以赌博拉那女子的父亲下水,让他借下高利贷,然后让他将女儿抵债,是也不是?”武宗远猛的一掌拍在身边茶几之上,梨木茶几竟是被他一掌拍碎。
“父亲恕罪,孩儿一时色迷心窍,上了那孙阳的当,还请父亲恕罪,”武庭义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亲,二弟也是一时的糊涂,再说也是那女子的父亲不争气,好好地非要去赌,再说不是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么,大不了将那女子迎进门来,虽说二弟尚未娶亲,但是未娶妻,先纳妾也是有先例可循的,无伤大雅。”
“哼,我武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都是这些年让你母亲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外面游手好闲,你看你哥现在都已是六品的官身了。”武宗远长叹了口气。
“孩儿也是不甚明白为何父亲如此的青睐那施天羽?”武庭恩不解地问道。
“你觉得施天羽此子怎样?”武宗远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此子武功高绝,那天他绝对是掩藏了实力,我觉得他的真正实力当不在苏师叔之下,而且其为人思虑周密,行事谨慎,当是非常人。”武庭恩想了想答道。
“看来你真是细心的观察了他啊,”武宗远点头称赞道,“那天我观他出手,他的功夫可以概括为稳、准、狠,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他这种毫无花巧的功夫有些类似于军中用于战场厮杀的招式,这也是当天他引起我兴趣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相对于一个有意向我们靠拢的枫林武馆,这施天羽的分量还是低了点。”
“其实不然,”武宗远摇头说道,“此子绝不只是如您所说的那么简单,从那天他与那孙阳在街上的冲突开始,他就是将一切的条件都利用到每一分。”
“哦?”
“我来问你,一个人要想很快出名有什么快捷的方法?”
“当是……当是……”,武庭恩脸色一变,“难道他要挑战枫林武馆只是为了自己博个名声?”
“除此之外,还能如何?”武宗远微微一笑。
“只是这有些太过于……疯狂了,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被枫林武馆追杀而奋力反抗呢。”张三率人追杀施天羽反被人家打伤了的事虽说当事双方都明智的保持缄默,可是以武家之能自然清楚。
“此子行事自是谋定而后动,要不他也不会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求我去做个公证,”武宗远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可若是我们对他毫不理会,那又怎样?”
“这就是他要闹得满城风雨的缘故,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至少他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而一旦他能获胜,那效果就会成倍扩大,即便是如这次一样只是打了个平手也一样让他名声大噪。不过,此子做事还是留有分寸的,凡事留有余地,要不那天最后也不会平静收场。”
“好了,你出去将他带进来吧,”武宗远挥手道,“我们晾晾他,让他谨守本分就可了,这种人也不能太过于放纵,否则以后再想管束可就是难了。”
就在施天羽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话跟那门子说的时候,一阵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施天羽精神一振。
“劳施兄弟久候了。”
“怎么敢劳动武大人的大驾,天羽真是惶恐之至,”看到一脸笑意的武庭恩,施天羽忙抢步上前深施一礼。
“施兄弟太过见外啦,我辈习武之人就不用跟那些个酸儒一般了,”武庭恩豪爽的说道,全然没有一个文官的自觉。
施天羽一脸恭顺的的跟在武庭恩的身后,穿过前庭的演武场,向后面的正厅走去。
振东武馆的演武场比枫林武馆的要略大一些,场上几个武术教头正分头带着弟子们或是操练、或是讲解,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让施天羽十分的眼热。
施天羽边左顾右盼边暗自感叹,眼见着就要走到武馆前厅,突然一声大吼响自耳边,“小子,来接我一招,咱们比试比试。”
话音未落,施天羽只觉得一阵风声自脑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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