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缓缓的朝她走过去,“这么光明正大站在这里等我,也不怕被你儿子看到?”
太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哀家担心自己义女,所以来问问国师情况,有何不可告人的?”
楼言之低笑,“果然不愧是太后,老奸巨猾。”
“哀家就当你这是褒奖。”
楼言之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干脆的问道:“太后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应该是哀家问你。”太后骤然冷下声音,“你特地跑到东临来,有什么事吗?”
“太后不是担心自己的义女?”男人淡淡的道,“所以我来救她了。”
“楼言之!”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含着十足的戾气落在楼言之身上,眼底甚至有杀意涌现,“你最好说清楚,否则哀家不会容许你继续待在这里!”
男人脸上的笑意尽数被敛去,面无表情。
“怎么,怕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儿说出来?”
“哀家有什么可怕的?”妇人冷笑道,“这两年时间我费心费力养伤加上部署一切,现在朝中至少一半是哀家的人,就算他们真的察觉到什么端倪,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对我如何。”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楼言之徐徐转身,淡淡缓缓的道:“我们的交易早已结束,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
后来的几日,上官惊澜去青鸾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多数的时间都待在凤央宫。
陆卿卿还为他这反常的举动怀疑过语惜是不是把她怀孕的消息透露出去了,不过语惜百般否认,她也试探过上官惊澜确实不知道,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不过语惜很快就来跟她辞行,说要回到南诏去。
“语惜,你若是真心爱他便罢,可若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你要知道你是人人宠爱的长公主,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东临不需要你付出你的幸福来联姻,知道吗?”
上官语惜的脸色僵了僵,“皇婶,你以为我是被迫的吗?”
“至少我从没在你的脸上看到过该有的笑容。”
“我只是……”
她斟酌着用词,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的抱着她的皇婶说她不想回南诏,想要继续留在东临,留在皇叔和皇婶的身边,哪怕一辈子不再嫁人也不要紧。
可是想起夏侯渊的话,她的眸终究黯然的垂下去。
上官语惜,你要知道如今东临动荡不稳,两年前的战役让他们受创不小。如今你皇叔和他女人的感情岌岌可危,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让南诏和东临再次开战吗?
我陪你回来不是为了看着你待在这里不肯走的,你忘了来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每个字都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里。
女孩脸上出现浅浅的笑意,“皇婶,我只是跟他的感情还不稳定而已。”
她缓缓说着,“你也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但是我以前很爱他,以后慢慢的应该也会继续爱他,所以你放心吧,我没有任何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