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是说要给我按摩脚底的穴道吗?”我略有些疑惑道。
“你这腿儿也是酸的,自然也要按按!”男人一边说,一边在我的小腿肚上按压打圈儿。
原本该是舒舒服服的手法,如今却感觉到了有些变味儿。
“相公……”我伸手按住了萧震毅的手,声音软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好了,已经够了!”
“怎么能够呢?”萧震毅挣脱我按住的手,语气十分认真道:
“既然是按摩了,那便要做足了,脚和小腿按了,大腿自然也是要的!”
听他如此一讲,我倒是无法应答了,只能咬着牙随他去了。
变味的按摩让我强撑了很久,终在我红了眼眶,快要啼哭时,男人才住了手,原本坐着的身躯站了起来,黑色阴影笼罩在我身上,弯腰朝着我的额头亲了亲:
“锦初,舒服吗?”
我因着他的话,酡红了脸不作答,萧震毅见此,似玩心起,对我道:
“既不说话,那便是不舒服了,这样就再帮你按一下吧!”
一听他这话,我连忙抬起头,连连开口:
“舒服,是极其舒服的!”
果然,一听到我这话,男人立马轻声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再继续帮你按吧!”
“……”
听着他这话,我暗暗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就是如此有手段,若是我不说欢喜,他便要按摩到我欢喜为止,可若我喜欢的,那他就会变本加厉的替我按,如此的男人,让我哭笑不得!
用汗巾子帮我将双脚擦干净后,萧震毅自己也脱了鞋袜,就着我的水洗了洗脚,两人都洗漱干净后,便钻进了被窝里,萧震毅伸出长长的手臂将我揽入他的怀抱,就这样,闭着眼睛睡去了。
在我睡的不令不清中,耳旁似响起了萧震毅模糊的声音,感觉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他的声音略带不自信道:
“锦初,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爱吗?脑袋迷迷糊糊时,倒也微微思索了一番,恐怕应该是不爱了吧?只不过,到底是我第一个欢喜的男人,且那时两人如此的好,所以,我一时半会儿也是忘不掉的。
睡的昏昏沉沉,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告诉萧震毅这个答案,奈何好似有人将我拉住了一般,一双眼皮子就是无法睁开,好一会儿之后,萧震毅等不到答案,便一改刚刚的惆怅语调,声音透着霸道:
“哪怕你就是欢喜,我也不会将你让给别人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寻着你与山儿了,所以,是决计不会放手的!”
我听着他的话,想要张嘴问他是什么意思,可脑袋又实在是困的不行,在一片寂静后,终脑袋一歪,继续睡去了。
第二日早上,萧震毅也是睡了个懒觉,到了日上三竿,我们三人才从炕上起来,待萧震毅带着山儿去外面做饭时,我将昨天卖野猪肉所装的钱袋子拿了出来。
“哗啦啦”一声响,好多的铜板倒在了炕上,瞧着这么多的钱,我的一双眼睛都直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呢。
拿了根红绳,一枚一枚的串起来数着,待将所有的钱都数完后,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铜板,真真是笑的眼儿弯弯。
“怎的如此高兴?”就在这时,萧震毅缓缓走了进来,瞧着我这似小老鼠掉进大米般兴奋的模样,那一张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相公,昨日卖野猪肉赚的钱,足够咱们半年的嚼头了!”我因着喜悦,声音也格外的大些。
“是吗?”萧震毅听着我的话,笑着走到了我的身旁,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那改日我再去山上猎一头回来卖!”
一听他这话,我连忙阻止道:
“可千万不要了!”
“为何?”
“那野猪凶猛的很,这钱再多,也比不上你的命啊!”我分外认真道:
“所以,以后你莫要去山上打猎了!”
萧震毅听着我的话,不以为然道:
“没事的,你家男人壮的很,这野猪算什么,以前丛林训练时,再凶猛的也是见过的!”
“可……”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却转移了话题,大手接过了我手中的钱串子,轻轻掂量道:
“我是说过,要给你与山儿更好的生活的,这些钱那是完完全全不够的!”
语毕,就再次塞入我的手中:
“钱财不外露,你赶紧的将钱收起来吧!”
我是个极其容易岔开心思的人,如今听着萧震毅这话,觉得分外有道理,低头将钱放入钱袋子中,又下了炕,将钱袋子仔细的放进了柜子里,这才放心。
“相公,山儿呢?”我与萧震毅说了这会儿子的话,却也便山儿进来,于是问道。
“正在同你昨日带来的小鸡崽子玩儿呢,他瞧着那小东西,格外兴奋,说是要给他垒个鸡窝!”
一听萧震毅的话,我轻轻一笑:
“垒鸡窝,亏他个小人儿也想的出来!”语毕,就同萧震毅一同出去瞧了。
因着三人都起的晚,所以,早饭便连着午饭一同吃算了,待吃过午饭,萧震毅就背起他的弓箭,对我与山儿道:
“前几日猎的山鸡也吃完了,如今瞧着天气不错,我再进山一趟瞧瞧!”
我瞧着他打定了主意,知道再怎么劝他也是没用饿,于是,只能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让他万事小心些,若是猎不到东西,便赶紧的回来,千万不能等到了晚上还不回来。
“知道了!家里有着如此一位娘子等我,我怎可能留在山中过夜呢!”萧震毅听着我的话,半开玩笑道。
“就只知道贫嘴,如今山儿还在旁边呢!”我轻轻睨了他一眼道。
送走了萧震毅后,院子内只剩下我与山儿两人,因着闲来无事,便决定与山儿一同给那小鸡垒个窝。
先是去外面搬了一些石头回来,又用黄土混了些水儿,好似过家家一般的慢慢堆砌起来,原本我是不自信的,可到后来成了时,倒也瞧着挺像模像样的,于是,便与山儿一同的高兴了一番。
就当我与山儿将小鸡放入石头搭成的窝里时,篱笆墙外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锦初啊,在不在!”
一听这声音,原本笑呵呵的山儿嘴角一顿,我也同样掩去了笑容,略有些吃惊的望向篱笆外,山儿干脆气呼呼的跑了过去,指着来人大声道:
“你这老太婆还来这里做什么?母亲不是早已经与你们断绝了关系吗?”
听着山儿如此急切的模样,我伸手制止了他的出声,声音有些僵硬的对着站在门外,有些局促不安的女人道:
“您来这里做什么?”
“锦初啊,你爹爹和娘都知道错了,过往是爹爹和娘对不起你,今日,你就随娘亲回家去吧!”
没错,来的人真是上次已经与我断绝了关系的娘亲,如今,我倒是该唤她一声陈夫人了。
“回去?”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咯噔”了一声,又瞧她那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您来这里说这一番话,爹知道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就是你爹让我来的!”母亲说完,便打开了将自己拦住的篱笆门,拉着我的手对我高兴道:
“锦初啊,你可知道,几年前那进京赶考的沈家小子如今已经是功名在身了,今日他派了媒人来了咱们陈家,说是要向你提亲呢!”母亲越说越激动: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人家还说,不嫌弃你这脏身子,只要你不带着这个拖油瓶,便给你正妻的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