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诚和夏雨荷相爱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成了京华大学学子们口中的经典;也许是爱情的滋润,李忠诚的诗歌创作也达到了他的巅峰时代,不到两年的时间,相继有两本诗集出版发行。
冯玉兰却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之中,本来还算活泼开朗的她,自从李忠诚大雪夜红蜡求爱之后,变得少言寡语,郁郁寡欢。
转眼间两年时间过去了,夏雨荷即将离校实习,跟李忠诚的分别在即。
那是一个月高星稀的夏夜,夜渐渐的深了,莫子湖畔的情侣们陆续回了各自的宿舍。到最后只剩下了李忠诚和夏雨荷。
“雨荷,知道去哪里实习了吗?”李忠诚有些依依不舍,两年多的时间里,亲亲我我,花前月下,跟夏雨荷相伴已经成了习惯,一旦夏雨荷远离,李忠诚怕自己会承受不住那份思念之苦。
“听辅导员说我们这个班都去南方,具体到每个人的去向还不清楚。”夏雨荷轻声说道,她也舍不得离开李忠诚,他的才气,他的帅气,迷人的诗人风度让她痴迷。
“你们系里也真是的,难道这种事还需要保密吗?”李忠诚大为不满,埋怨道。
“也不能怪系里的领导,听说有些学生为了能去个好点的城市,好点的单位都在托关系送礼呢。”夏雨荷微微一笑,说道。
“你呀,知道你有钱,可是钱是你的,不是我的,再说我也不想走那歪门邪道,在哪里实习还不一样。”夏雨荷嗔怪道。
可是临别的那一刻还是来临了,夏雨荷果真去了南方一个偏远的城市实习。在火车站送别的那天,李忠诚像疯了一般,跟着火车跑出去了好远,好远,直到被火车站上的工作人员将他拦下。
在以后的半年时间里,李忠诚和夏雨荷书来信往,每天跑收发室成了李忠诚的主要任务。
但是有一天傍晚,窦坤星发现李忠诚在偷偷的自己喝闷酒,脸上愁容一片。
“我的大诗人,怎么了?被开水煮了?”窦坤星开玩笑道。
李忠诚叹了口气,醉眼惺忪,“坤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不过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是不是雨荷出什么事了?”窦坤星很清楚,能让李忠诚变个样子的人和事只有夏雨荷。
“知我者坤星也!不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李忠诚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靠!你这个样子还算个男人吗?你当初向她求爱的劲头哪里去了?忠诚,你给我振作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窦坤星有点生气,李忠诚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大诗人的半点气质风度。
“我对不起她,坤星,她,她怀了我的孩子。”李忠诚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唉!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一个女大学生怀了孩子可是件大事情,去医院流产需要开介绍信,私自堕胎又很危险,一旦被学校知道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开除,男女学生都要开除的。
“都怪我太任性!”李忠诚懊悔的采着自己的头发,本来顺滑的发型,顿时变成了烂鸡窝。
“忠诚,听我的,请假去南方小城找她,听说那里的医院管理不是很严格,再说你也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把孩子流掉就行。”窦坤星出了个主意。
“对!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怎么这么笨呢,坤星谢谢你。”李忠诚被窦坤星点醒,精神顿时振奋起来。
就在李忠诚请了几天长假准备动身去南方小城的时候,他又接到了夏雨荷的一封信,这封信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夏雨荷在来信中说,南方天气已经很热了,单薄的衣服已经掩饰不住她怀孕的身形,尽管很注意了,可是仍然被带队的辅导老师发现了,辅导老师已经向学校做了汇报,她这几天就要回校接受处理。
李忠诚傻了眼,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只是为夏雨荷感到惋惜,好好的大学生涯就毁在了他的手中。
李忠诚在学校的人缘很好,许多老师都很喜欢他,某个领导偷偷找到了李忠诚,说是既然夏雨荷自己把事情担了下来,就不要辜负她的一篇心意,这也是夏雨荷的意思。
李忠诚明白了,这是夏雨荷为了他好,于是含着眼泪否认了和夏雨荷的关系。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李忠诚的学籍保住了,可是夏雨荷却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