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这家伙没有危险对吧？”
艾伦在确定了一遍空中巫妖灵魂的危险性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才登录了精神空间，按照零号指引也就是罗尔之前看的位置果然是打开了一个如同暗格的东西。
他取出了一个朴实无华如同石块的东西。
“这就是你口中的渎神碎片？是不是搞错了？”
当艾伦重新回到现实时看着手中的石块，满是怀疑的对着罗尔如是说道。
巫妖的灵魂上下浮动煞是激动，他猛然往石块上一扑却是被艾伦随手如同弹苍蝇一样的弹开，然后才清醒了一点认识到了现在的状况。
艾伦用手指敲了敲石块，不无怀疑的对零号说道：“你能感觉出来什么吗？这如果是所谓的渎神碎片应该会有能量吧？”
“为了这只巫妖耗费了很多能量，解析速度很慢。等等。”零号答道。
艾伦把石块换了下手，目光重新放在了罗尔的灵魂上，开口问道：“假设这个真就是渎神碎片，你要拿它来做什么？”
巫妖的眼神之中是前所未有的炙热，叹了一口气答道：“当然是寻找用来突破传奇成为半神、乃至神祗的方法。”
他说到这里，目光从石块转到黑发男人的身上，平静的说道：“即便魔法女神降下神眷，你也只是祂的羔羊之一，唯有不断突破才能突破束缚。签约吧，我愿意奉你为主，你会得到我所有的经验，所有的财富，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传奇强者。”
巫妖的声音飘飘荡荡，满是诱惑。
艾伦点点头：“我得想想。”
罗尔还想诱惑一下，他现在的心情既充满希望也满是憋屈，一个传奇巫妖放下身段的目标竟然是要别人奴役自己，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可是，当看到黑发男人清明的眼神之后，罗尔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个黑发男人，哪怕知道他是神眷者之后也没有提起警惕。
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巴尔克就是这么被你杀死的么？”巫妖心中忽然涌现了强烈的冲动把之前的疑问完整的说了出来。
艾伦干脆的承认了，并且安慰了一下：“是的。它比你惨，灵魂也没留下来。”
巫妖看着这个黑发男人，格外怪异的问道：“这是女神赐下的保命反击手段？”
“不，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看透了你的量子纠缠。”艾伦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心中一动，零号是用地球上自己知道的理论作比，实际上一定是更加复杂本质的，可是……
单单量子纠缠说起来就很反直觉了，能够做出来的话，这种科技看起来简直是比魔法还魔法啊。
“零号，我能像这只巫妖一样么？我要是像他这样，不就死不掉了吗？”艾伦又问零号。
“能量。”零号面对很多问题都有一个共同答案。
艾伦闭嘴了。
巫妖罗尔看到艾伦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一时间心中有大恐怖，他不知道这个黑发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是把自己交给教会呢？之前潜伏在银月城寻找巴尔克鳞片痕迹的时候，他可是和莱拉女士狠狠的交了下手。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巫妖恨极了自己，如果当时能冷静一下就好了，可是仗着知道银月城里只有莱拉一个人，蛮横的选择了动手……
正当罗尔自怨自艾的时候，艾伦左手中的石块忽然开始慢慢放出光芒。
“哇哦。”艾伦发出了一声惊呼。
“碎片！渎神碎片！这就是！它蕴含着魔法之神的秘密！”巫妖惊声喊了出来。
石块在手中像是蜕皮一样缓缓褪掉了一层石衣，散发出了莹莹光芒，既不刺眼但也难以令人看清里面的实质。
艾伦的左手原本对于石块摸起来很有实物的感觉，现在明明看见它还在手中却陡然没了重量感，闭上眼似乎就是空无一物。
荧荧光芒，散发出一种无端吸引人的魅力。
艾伦心中猛然一震，大口的喘息了几口。
“这是曾经的神格？”他想起之前巫妖所说的话。
“不，只是伪神格，只是碎片。”罗尔喃喃自语，眼神几乎都移不开了，“但其中有神灵的秘密。”
莹莹光芒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弱。
巫妖惊呼：“怎么了？它怎么了？”
艾伦不答，感觉左手上的那种重量感逐渐回来了。
罗尔怒从心头起，猛地往前一飘几乎就是跟黑发男人脸对脸，吼道：“你对它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它怎么了？”
艾伦闲着的右手一弹，把这只巫妖弹开，淡淡的说道：“在吸收它的能量啊，感觉像是个大型充电宝。”
巫妖顾不上询问什么叫大型充电宝，像是失去了思维般的喃喃自语道：“吸收？怎么……可能？你这是在渎神！你不是魔法女神的神眷者么？你怎么能这么做？为什么魔法女神会允许你这么做？祂应该会有所察觉的！”
艾伦低头注视碎片的目光抬起，冷静的看向了罗尔。
这一瞬间，罗尔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得喊道：“主仆！主仆契约！我愿意奉您为主！”
艾伦不答，右手对着巫妖灵魂的方向一握。
砰。
一声细微的响声。
罗尔在恐惧和疑惑中消失不见了，没有了能量的灵魂脆弱无比，他无法相信魔法女神为什么没有丝毫察觉的意思，也无法相信自己这样具有重大价值的巫妖就会这样被无视扼杀！
“零号，他一定还有很多秘密吧？”艾伦看到碎片的光芒几乎消失殆尽，问了一句。
“也许吧。”零号不在乎的回答了一句。
艾伦耸耸肩，还是对自己能稍微理解的量子纠缠念念不忘，问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巫妖那样？你现在不是大补了一下么？”
“还远，能量能量能量。”零号听起来似乎更饥渴了。
“没有，没有，没有了！”艾伦信手一挥。
空间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零号冒出来两个字：“瓜皮。”
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