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权军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正眼睁睁的看着淡雅一步一步的逼向杨木身后的淡雅,从他嘴角露出的微笑杨木就知道他希望金杨被好好教训一顿。
但当淡雅举起手的时候却被他给牢牢的抓住,淡雅回头恶狠狠的看着缠着白布的权军警告似的说到:
“取开你的猪蹄。”
“取开可以,但你没看见她心情不好吗?我看你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权军说完就慢慢的松开了淡雅的手,淡雅这时带着笑容先是看了看金杨最后又看了看权军然后笑的尺度就更加大了。
等淡雅走后杨木也笑着看了看权军然后看了看金杨,几乎是同一时间权军和金杨都对杨木说到:
“看什么看。”
杨木当然笑的就更加愉快了,头也不回的留下他们两个在后面说一些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
此时夜上阑珊,金杨在经过刚才的发泄之后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而权军一直都不怎么高兴,就算金杨说了很多对不起的话他也不能一下子就和金杨有说有笑。
坐在广场山的一个花台上,在散给权军一支烟之后杨木就有些失神的望着广场上各式各样的人群。
“我想你应该考虑吧其它的项目了,因为听说鼎盛现在已经在跟刘擎宇洽谈转移所有权的事情了。”
“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现在你的家也没了。”
“我那算是什么家,不过就是钢筋混凝土而已,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想刘擎宇一定不会容忍我的酒吧开下去,关门是迟早的事情。”
“找找关系,毕竟那是你安生立命的东西。”
杨木点了点头,那确实是自己安生立命的东西,只是那不是自己最终的目标,梦想被打破要命又有何用。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觉得像两个智者在华山论剑一样。”
坐在一边感觉被忽略的金杨实在耐不住寂寞就迫切的想要加入杨木与权军的话题中,而权军和杨木也只能带无奈的笑一笑。
“你们别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金杨办不成的事。”
“你这么牛B刚才怎么还躲我后面,你应该跟她好好干上一仗。”
“我是淑女,她是泼妇,你觉得我能自掉身价吗?”
金杨的话使得杨木和权军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但金杨还是对他们刚才说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最后杨木本着帮她调解心情的打算把事情的大概说给了她。
“这事你去找我爸,不过我不敢保证你能说服他,除非你的事情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也不知道金杨是不是说着玩的,但是这一刻杨木确实动了心,因为比起王局长金杨的父亲有着更大的发挥空间,恐怕就是董韵柔这样本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也都不敢跟他对着干,更何况是刘擎宇。
翌日杨木来到乐子的单位却被告知乐子已经调离,在这里杨木再次见到了金杨,她的精神状态跟以前依旧没法比,看见杨木来了才勉强露出了笑容。
“我以为他什么事情都会跟你说,但是得知你连他搬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我也没有告诉你他调离的事情,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莫名的伤感吧。”
不置可否这对杨木来说确实是一种伤感,他没有想到乐子变的这么快,虽然这是已成的事实,但还是不敢相信,所以他依旧向金杨打听了乐子的去向。
“别浪费精力了,你改变不了他。”
“如果这个世界上连你我都改变不了他,那么就不会有谁再去改变他。”
金杨微微的点了点头但也只是说出了乐子新的单位并没有跟着杨木一起去,杨木在说出希望与她父亲见面的请求后就离开了这里。
金杨答应了自己,有些犹豫,杨木知道那是因为她对她父亲十分了解,她害怕最后杨木会失望而归。
乐子的新的单位是在区公安局,金杨说是平职调动,其实他们都明白这是乐子为了更加接近他的目标而做的选择。
杨木没有进去也没有给乐子电话只是一个人在车上等,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才看见乐子和他的同事边说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阵喇叭之后乐子送走他的同事来到了杨木的车上,乐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等着杨木先说,而杨木也只是一个劲的抽烟,任由烟雾在他们之间飘来飘去。
两支烟过后杨木呼出刚刚才肺里出来的烟雾说到:
“你这样做快乐吗?”
“除了在大学期间和你们一天吃吃喝喝的是快乐的时光之外我的人生就注定了不会快乐。”
“本来你可以的,是你亲手毁掉你自己,也毁掉了金杨。”
“你以为我不毁掉就没有人去毁掉吗?首先金杨的父亲从来都不支持我们在一起,当然也不反对,而她的母亲全是反对。还有就是你觉得我能够提供给她一个好的环境吗?房子是租来的,车子是一辆敞篷,她呢?豪宅,好车,她每个月花在化妆品上的钱都能赶上我半年的工资,你说我拿什么去养活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决定和她订婚?”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如同董韵柔要跟你分开你有说个半个不字吗?”
“行,或许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不应该跟着王局长,他很危险,你这样会断送你的前程。”
“我不跟他我跟谁?难道是金杨的父亲,他只会给下面的人打招呼要好好的磨练我,你以为我这么年轻就到了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只是我的努力吗?不是,那是因为有人和我意气相投,有人看中了我的缺点。”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跳向这个火坑?”
“因为我想要权利,想要地位,想要给她一个稳定的家,所以我必须用最快的办法得到这些,那样她才会少受一段时间的折磨。”
乐子越说越激动,他的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只是那种渴望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就算他的心再怎么充满干劲也无法掩饰住他越来越枯竭的心。
他爱金杨,爱的偏激,爱的失去了理智,他以为爱就要给她越来越好的物质条件,最起码也要得到心灵的安慰。
只是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如若不是又为何要与她许下那个约定,如若不是又何必在意她的身份带给自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