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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临安戏社(1 / 1)

赵五郎走过来嘟囔道:“肯定是偷的呗。”

齐云飞闻此脸色闪过一丝怒意:“这剑不是我偷的,再说是不是偷的与你们何干?”说着背起剑匣,又施礼道:“多谢前辈相助,在下先告辞了!”

葛云生见这少年如此冷傲,心中不怒反喜,他一眼见这少年,就心生喜欢,虽然冷傲孤僻,但灵根慧质、临危不惧,最主要的是有一股倔强之气,这便是修道最重要的特质,如无这等不惧千辛万苦我自偏执前行的决心,如何耐得住修道的清苦,窥得见大道的真谛。

葛云生见少年执意要走,有心助他一臂之力,朗声问道:“你可知你为什么化不出烈焱神剑?”

齐云飞急忙问道:“你懂我的剑?”他得到乾坤九剑虽然不到半年,但已经能化出金、木、水三剑,唯独这第四剑烈焱摸索了数月,始终难有进展,非实力不济,而是始终不得要领。

葛云生道:“乾坤九剑的烈焱剑乃是朱雀剑,朱雀正对南明离火,道术有云:三阳聚顶,南明自开。说的便是,若要得南明离火,必要先化体内三阳,这三阳正是金、木、水中的紫阳、赤阳和青阳,你如今一味求刚求猛,赤阳大涨,紫阳不动,青阳却衰竭,如何能化出离火烈焱?”

齐云飞见葛云生对这乾坤九剑如此了解,心中骇然,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又急欲想知晓如何化出这离火烈焱剑,急忙恭敬道:“那还请前辈告知,如何才能增紫阳,长青阳。”

葛云生笑道:“这倒不难,青阳乃是柔水之阳,紫阳乃金刚之阳,赤阳乃是木火之阳,你不是已经化出了水剑了么?为何一直不用?嫌弃玄水剑威力微小,不肯多下工夫,柔劲修炼不成气候,青阳柔力自然被赤阳刚猛所压制,却不知乾坤九剑剑剑都是相辅相衬,厚此薄彼,自然难有精进。”

齐云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前辈赐教!”齐云飞一直嫌弃水剑柔弱无力,上阵杀敌难有威力,只是草草练出了以水化剑,便不再运用,反倒一心直奔着烈焱剑而去,但是苦修了数月,五行之气中火气大涨,但始终积压体内,召唤不出,这烈焱剑当然毫无进展。却不知,这乾坤九剑,前五剑乃是五行剑,是相生相克之理,绝无废剑,齐云飞偏废了一剑,自然就如桥梁断了一截,怎么走也过不去那道坎了。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起,西普寺大雄宝殿虽然还在哔哔啵啵烧个不停,但火势已经渐弱。

齐云飞向葛云生、赵五郎道了别,他道:“如今妖孽已除,我还有私事在身,不然定当跟前辈好生讨教剑道精妙,那就此别过。”

“后会有期。”葛云生道。

赵五郎见齐云飞走远了,才一脸不屑道:“切,还不是仗着武器比我好,不然这妖妇就该是我收了。”

葛云生望着齐云飞远去的背影,长叹道:“放你娘的屁啊,给你神剑你都用不了!你不知道啊,这少年的资质真是万中挑一,别说是练剑法,就算是修行符箓道法也是难得一见,练个一个月打你都服服帖帖。”他夸赞完齐云飞,又立马回过头瞧了瞧赵五郎,故意嫌弃道:“你说你,同样是少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为什么别人资质就那么好呢,你就这么笨呢?”

赵五郎见葛云生又要开始说他资质差,哼了一声:“人各有别!我虽然资质差,但勤学苦练以后也一定能成为一派宗师的!”

他气嘟嘟地扭过头,不再说话。

葛云生叹了一声,道:“五郎,把这妖妇的破镜子留着,那里有她摄的残魂,临安城的官府正张榜悬赏这妖怪呢,我们刚好拿了去换赏金。”

赵五郎应了一声,就准备去捡织罗夫人的镜子,葛云生望着赵五郎忙碌的身影,又叹了一声。

这赵五郎资质平庸,尤其是修行符箓一法精进甚慢,须知葛云生当年可是符箓门内最有潜力的奇材,葛云生的师父玄天子曾说,人心有七窍,葛云生却有九窍,凡是天下符咒,他看一遍就能画出,听一遍便能领悟,世间的阵法,他走一遍就知道其破绽在何处,这等反差,令葛云生更加气结。

话虽如此,葛云生还是把赵五郎收入门下,招做自己此生唯一的弟子,这其中的缘由,当真是一个令人猜不透的谜。

二人下了山,入了临安城,已是天色大亮,街道两旁,摊铺林立,各色贩卖早食、瓜果、香料、布匹的商铺首尾相接,一眼看过去竟也望不到头。二人初来临安不久,见这城内繁华,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四处走走逛逛,满眼新鲜。赵五郎买了些素饼,又看了一阵,正打算往官衙领赏而去,忽然听见前头锣鼓齐鸣,笙箫合奏,煞是热闹。

赵五郎天性贪玩,伸长了脖子往前瞧去,喜道:“师父,前头定是有什么好事,我们过去瞧一瞧。”

葛云生见这时辰尚早,官衙未必已经开门,不如先过去看看也无妨。二人走了百来丈距离,就见一队男女身着奇装异服,招摇过市,前头是彩旗开道,一对金狮戏球,而后有脚踩丈多的竹竿、扮作巨人行走的侏儒,侏儒手中高高举着一个松枝鲜花扎成的牌子,上书“彩云社”三个字。

紧接着,还有带着怪异面具、身披彩羽披风,舞弄毒蛇、鹰隼的御兽师;有身高两米、满身金毛、魁梧如金刚的力士,那力士耍起几百斤的石锤轻巧无比,断是神力无穷;有身披黑色披风,面带白色面具的神秘奇人,端坐在竹子扎成的轿子上,手中舞着一把明晃晃的怪异弯刀,不停地念着咒法,怪人身后立一牌子写着:“道可易转阴阳,公能杀人复活”。

最后,还有一个模样清丽的少女,向四周围观的人群,播洒香粉花瓣。

那少女见赵五郎一直盯着她看,微微有些羞恼,杏眼回瞪,甩出一把花瓣,五色花瓣如雨雪般簌簌飘落,粘了赵五郎一身子。

赵五郎有些呆了呆,而后道:“这个戏班子看起有些怪头怪脑的,一个一个的不像正经人士。”

葛云生看了一阵,不以为意道:“表演戏法的人都喜欢故弄玄虚,这也是招揽客人的一种方式,不足为奇。不过扭转阴阳,杀人复活,这牛皮也是吹大了!”

符箓道法主要有六术,分别是辟邪破秽、请神驱鬼、定神控形、气御五行、扭转阴阳、破坛灭道。其中扭转阴阳是符箓道法里一门十分高深的术法,说的便是可以以灵换灵,让死人复活,这等道法就是葛云生都只知其法、未曾施展,更别说这些戏法师了,居然能杀人复活,扭转阴阳,他如何能信?

二人又看了一阵,略觉无趣,正准备掉头离去,不远处忽然又响起一阵鼓笙之乐,这声音比彩云社的更加高昂,二人眺目望去,却是另一队戏班子也在街道上巡游今晚的戏法,刚好两队在街口遇了个正着。彩云社吹笙击鼓的汉子见此哪肯示弱,当即也拼命擂鼓,这两边咚咚咚、吱吱吱,音律交叠,繁杂无序,听得人无不胸口烦闷、脑门欲裂。

赵五郎便嚼着饼便嘟囔道:“吵了半天,还不如打一架来的爽快呢!”

话音刚落,前头真的就打起来了,两队戏班子挤成一团,互相推搡,叫骂不止。

葛云生正看得摇头,忽然听着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焰在人群中爆裂而出,一下子把中间几个人击飞出几米,各戏法师身上纷纷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一个个急得跳起自顾自地拍打火焰。随即,一阵阵叫骂声四起:“他妈谁放的火球啊!”

“七圣社的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老四你看准再丢啊!烧死我了!”

……

“刚才,这是御火的道法?”赵五郎问道。这气御五行之术中就有以符御火的法门,赵五郎最为拿手的正是这符火术。

“没看清,也有可能是戏人常用的火磷粉引起的。”葛云生不以为意道:“再说戏法师中会道法的也不在少数,不足为怪。”

这一个火球爆裂后,两方均有受伤,彩云社的人有几个人被烧的有些严重,便急急忙忙退了,对面的戏班子舞了一阵也草草收兵,双方就此作罢。

二人顺道问了些路人,方知晓,这临安城中戏法班子虽多,但最红火的便是彩云社和七圣社两家,彩云社在临安表演戏法已有十余年,节目常出常新,十年来长盛不衰,颇有名气,尤其是社主施卫公的杀人复活之法,惊险刺激,最为出名,可谓是临安城戏法一绝。

七圣社是上个月刚来临安驻足,以其奇、幻、险、秀迅速赢得了大批年轻戏迷的喜爱,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一台亦难容二戏,同为戏班子,竞争在所难免,这两社每日你争我夺,火药之味渐浓,渐渐众人觉得七圣社戏法更加新奇,观看之人越来越多,而彩云社日渐势微,除了一票骨灰老票友捧场,新客人已经很少了。

这世间历来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戏法更是这般,再新再奇的戏法多看两遍便觉平平无奇,比那朱颜春华消逝更快,若不能及时推陈出新,被新的戏法班子淘汰也是常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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