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出来,然后缓缓地走向疯子所在的大石头。81Δ』ww%w.ん
心道:叶枫。夜疯?
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难道他的父母早就知道他会在夜里疯掉吗?
“叶枫,看这是什么?”金来一边叫着,一边将手中黄澄澄的金子不断地晃动着,引诱着。
叶枫虽然疯了,但是仍然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他听到有人叫他,将手指张开一些,从手指缝隙内,往外看去。
他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锭金子在向自己打招呼,他本能地眼前一亮。虽然他精神错乱,但是他清醒之时一直是一个仆人,一个穷人,因此对金子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此时见到那么一大锭金子,不由得将双手从脸上挪移开,然后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极为贪婪地望着那锭金子,仿佛一头几天没吃饭的饿狼,在看着一块大肥肉。
“想要这锭金子吗?只要你说出那天你看到的情景,就可以得到这锭金子了。”金来又晃晃了手中的金锭。
叶枫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然后嘴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不想……不想……太可怕了……可……怕……”他双手又再次捂住眼睛,身体又开始莫名地颤抖起来。
金来见状,又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然后又道:“现在可是两锭金子了?”金来其实也不想逼这个已经疯了的叶枫,可是他必须弄清楚这个情况,也许那个女鬼和这个血麒麟和田歌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必须调查清楚。不忍心也得忍心,这没办法,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招的确管用,叶枫一听两锭金子,再次移开双手,睁开眼睛,眼冒绿光,望着金来手中的两锭金子,突然,叶枫身上向前猛地一扑,右手便向那金子抓去。
金来右手一缩,叶枫便扑了个空。不过,金来还是被叶枫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方才叶枫的度很快,这说明叶枫是会武功的,大概在玄级巅峰的样子。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令金来感到意外。他没想到一个仆人居然也会武功。
叶枫扑空后,不甘心,再次扑来,金来身子轻轻一飘,就横移开来。叶枫见金来动作如此之快,便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金来手中抢到金子,便有些绝望和放弃的样子。
“想要这两锭金子很简单,只要你将那晚你看到女鬼的情况说一下,这两锭金子就是你的了,不用抢,我自然会送给你。”金来继续诱惑。
叶枫一听女鬼两字,身体又开始颤栗起来,“女鬼……太可怕了……啊……救命呀……”
他身子一纵,又再次躲到了大石头后面,双手捂眼。金来也不再说话。可是过了一会儿,叶枫又不禁从指缝间偷看金来手中的金子。犹豫了一会儿,叶枫再次连蹦带跳地跑到了金来面前,然后用手比划着,划出了一个圆形,意思是井口…………
经过叶枫含糊不清的比划和断断续续的描述,金来大概听明白了,那晚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
叶枫住的房间在田府中院,因为他会点武功,而且人很胆大,所以不害怕所谓的阴魂。那晚,他半夜起来小解,似乎听到不远处的枯井里面有动静,他不信邪,不信鬼,所以壮着胆子往枯井那边靠近,想一探究竟。
可是他还没走几步,就蓦然现井中爬出一个披头散的女鬼,女鬼的样子极为恐怖,他形容的和金来方才幻想中产生的女鬼几乎一样,这将平时胆大的叶枫吓破了胆,然后他大声尖叫着“有鬼呀……有鬼呀……救命呀……救命呀……”,便往屋子内足狂奔。
等田府中院的其他仆人听到叶枫恐怖的叫声和喊声后,便纷纷跑出屋子来看,可是当他们听了叶枫说枯井内爬出一个女鬼后,便到枯井边去看,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许那女鬼已经爬走了,也许那女鬼重新回到了枯井内,也许压根就没有什么女鬼,纯粹是叶枫想象出来的。
不过,其他仆人倒是相信叶枫真的见到了女鬼,否则平时仆人中胆子最大,还会武功的叶枫不可能吓成这副模样,而且直接吓傻了,吓疯了。
于是,后来就有了枯井内有女鬼,不能靠近,靠近的话会被吞噬灵魂的说法。
金来将两锭金子放在了叶枫捧起的十分期待的双手上,叶枫眼中顿时一亮,喜形于色。
这一瞬间,金来甚至都怀疑叶枫是不是装疯的。要不然怎么人都疯了,还如此见钱眼开,为什么不将黄澄澄的金子认作大便呢?
不过,叶枫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叶枫拿了金子一脸傻笑地跑开了。
金来将方才叶枫的叙述问了当晚的几个仆人,几个仆人都证明的确有那么回事。
他得知,这件事情生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听说呀,不仅咱们府上闹鬼,而且后山下的那片坟地也闹鬼呀。”
“是不是鬼将咱们府上的宝物偷走了,将咱们家小姐掳走了?”
“净瞎说,鬼怎么会偷呢?哪有什么鬼呀,别乱说,让老爷听到可不得了了。”
……
一群仆人在哪时窃窃私语,声音极小,这边田人杰和孙天佑等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可是金来的听力可是极好的,因此这些话都一字不落地被其收入耳中。
金来极感兴趣,然后缓缓地走到了人群中,对方才说坟地有鬼的那个年轻男仆道:“坟地那边也闹鬼吗?”
“没有,没有。”这名男仆见金来过来询问,担心田人杰怪他多嘴,事后惩罚他,于是赶紧改口。
“骗人可不好。方才我明明听到了就是你说的。”金来板起面孔,寒声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视你为盗走血麒麟的重要嫌疑人。”
一听这话,此男仆吓得噤若寒蝉,急忙道:“别,别,官爷,我不是嫌疑人,我说,我说。”
男仆担忧地望了田人杰一眼,但是被老爷惩罚总好过被当成盗宝嫌疑人,两害相权取其轻,男仆自然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