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次的工具怎么是毛笔呢?这怪异的工具,这个畜牲又要怎么使用?怎么折磨我呢?看到王崇那邪恶的笑容,唐珂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都在颤栗,都在寒冷。8Ω『 ┡ 1中文网ww w.』
接着,王崇又从匣子内拿出砚台、墨盒,都放在石床上。石床面积很大,旁边有一大片平整之处,接下来王崇的举动让唐珂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居然在用心地摩砚,墨盒内的墨汁越来越多了,又黑又浓,他摩墨的神情十分专注,似乎正在一场有着全国规模的书法大赛的赛台上比赛,正蓄势待,准备挥毫泼墨,一挥而就,夺得书法大赛魁。
难道他准备写字?这一瞬间,唐珂的思绪竟然产生了错觉,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仿佛她正站在一个书法大师的身旁,正在准备观摩大师的书法创作过程,感到十分期待和向往。
可是就在这时,王崇偏头对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将唐珂之前的念头全部打消,轰一下,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来,吓得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她心中可怕的想法和想象再次升起。难道他要用毛笔对着她身体的一些部位,做什么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怪异举动出来?想到种种可能,唐珂再次脸色煞白,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脊背寒,灵魂颤……
王崇将狼毫毛笔放入又黑又浓的墨汁内,饱饱地蘸了一下,然后对唐珂微微一笑。
唐珂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目前唯一能逃避恐惧的就是眼不见心不惧。她不知道王崇这次又会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等了一会儿,突然,她感觉毛茸茸的东西,湿漉漉地,飞快在自己的身体上和大腿上摩擦着,虽然不疼,但是有些痒,有些怪异的感觉。她疑惑不解,不知王崇在搞什么。睁眼一看,惊呆了。
王崇居然拿着毛笔在她身体上写字,刷刷刷刷,笔走龙蛇,潇洒飘逸,气势非凡,一气呵成。
他写的居然是狂草,唐珂凭借敏锐的感觉,加上瞟了一眼王崇的运笔轨迹,就知道他写的是王希之的草书,背着临摹王希之的神、气、形、韵等。
这?王崇也太离谱了吧?居然拿我身子当纸,在练习书法。这就是他说的第二阶段?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阶段除了恶心一点,痛苦倒是没有。
只是片刻,王崇就将唐珂的身子写满了,一挥而就后,王崇盯着唐珂的身子,喃喃道:“整体还算不错,只是这个‘风’字和‘情’字,写得不是太满意,难道我真的是不解风情?哎,重写——”
王崇轻叹一声后,从石床下面暗格内拿出一根黄色巾帕,一尺见方,又拿出一个紫色小瓶子,拔掉木塞,瓶口对着黄色巾帕,往上倒出一种黄色液体,甫一接触,黄色液体就瞬间被黄色巾帕吸收殆尽。
他拿着黄色巾帕冲着唐珂微微一笑道:“唐姑娘,艺术创作是十分严谨的事,我又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创作者,所以必须写到我满意为止。希望你能够理解。”
唐珂有些恐惧,她不知道那黄色液体有没有毒,会产生什么样的疼痛。“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求你了……”
“放心,这一点都不疼。”王崇露齿一笑,开始用黄色巾帕擦拭唐珂身体上的字迹。说来奇怪,黄色巾帕只要接触到墨迹,就迅将墨迹吸收得一干二净,仿佛墨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十分神奇。
而唐珂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尖锐的刺痛,反而有一种温凉的舒服感,这才放下心来。
王崇的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唐珂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弄碎一样,小心翼翼。
可正是因为王崇的温柔,才导致唐珂的难堪。因为这黄色巾帕十分滑腻,王崇轻柔的擦拭,就变了味,犹如情人之手的抚摸,令她脸红心跳。特别是在黄色巾帕擦拭到她的一些敏感部位时,让她异常亢奋,情难自抑,两腮潮红……
她只好闭上眼睛,强忍着不出声音,有时会有一些邪恶的渴望,但是她怎能与这个人面兽心的男子那啥呢?于是,她的压制也变成了另一种不堪忍受的痛苦与折磨……
王崇望着唐珂的表现,淡然一笑道:“自制力还挺强的。”言毕,将变成黑色的黄色巾帕扔到地上,望着清洁如初的唐珂的身子,右手拿起毛笔,饱蘸墨汁后,神情专注,然后右手一晃,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这一次有进步,可是这个‘云’字的最后一笔和‘雨’字的第一笔写得有些飘浮,不好,不好,重写——”王崇驻足提笔,凝视着唐珂的身子上几排漆黑的文字,喃喃自语。
他拿出一方新的黄色巾帕,倒上黄色液体,将字迹抹去,当然抹字迹的时候,唐珂再次受到煎熬。
蘸墨,重写。
“哎呀,这个‘鱼’字的一横和‘欢’字的一捺写得有些滞重,飘逸不足,重写——”
就这样,王崇写了许多遍,每次总有一到两个字写得不满意,不断擦掉重写,当然,唐珂也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还有几次,王崇写到唐珂的脚脖子处,突然没地方了,还剩余一两个字没写完,虽然前面的都非常满意,可是也只能放弃。
终于,在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重写之后,这个追求完美的王崇才眉头微皱地说:“算了,就这样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间怎么会存在完美的事情呢。时间有限,真的是不能再耽搁了。”
唐珂听到这话,如遇大赦,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金来行色匆匆地赶到马车所在的秘室。听了钱胖子讲述了事情的过程后,眉头紧锁,道:“这应该就是凶手骗取少女们使用的马车,可是既然你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秘室的机关所在,要么是这秘室的机关极为隐蔽,要么就是这秘室根本没有别的机关。”
“金哥,什么意思?”钱胖子神色凝重道,这秘室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线索,如果就此断了,对于金哥破案没有帮助,那可是太没成就感了。
“我是说,这估计是凶手的障眼法,或者说是调虎离山之计,也许这间秘室是凶手故意留给我们的,如果我们找不到这间秘室也就算了,如果能找到,那么这秘室也只有这一个入口,同时,这入口也是出口。”金来淡淡道。
“金哥,你是说凶手是故意涮我们的?”钱胖子一脸疑惑之色。
“八成是这样。”金来道,“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现凶手的蛛丝马迹,说明凶手十分狡猾,这么狡猾的凶手,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如果这间秘室有直通凶手住处或者隐藏失踪少女的地方的机关,那么凶手岂不是太愚蠢了吗?”
“也是,这样倘若我们一旦找到这个地方,他就完了。狡兔三窟,凶手绝不会只有一个巢穴的。”黄尚拍马屁道。
“这个秘室直接通向凶手老巢穴的可能性不大,不过,通向凶手老巢的入口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金来道。
“为什么呀?”钱胖子适时提问,充满捧哏角色。
“因为如果你是凶手,你愿意背着或者抱着失踪的少女,走很多很远的路回家吗?”金来反问道。
“对,对,对,金哥所言极是。”钱胖子谄媚道。“那么做多累呀!是我,我肯定在这秘室附近挖一个秘道,然后直接通到家里,之后就可以享受美女了……”他说罢,露出两颗虎牙、酒窝以及暧昧的笑容,引得众捕快浮想联翩,充满美丽幻想。
“兄弟们,大家出去,后分三路,在这秘室附近寻找秘道入口,要快,因为刑大人的女儿可是在凶手手里呢,晚一点她可能就……”金来语气中充满深深的担忧。
“是。”众捕快命而去,动作异常迅,转瞬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