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者惊恐的表情,钱胖子解释为死者没有想到同伴会杀自己。8『ΔΔ1 ww*w.至于那件白色血衣,钱胖子说是白衣人故意留下误导他们破案方向的。
这些丰富而“合理”的联想,让金来觉得钱胖子还不是笨到家,好像还有一点脑子。
第二天一早,金来将前一晚上的侦破过程和结果禀报了知县大人。知县大人说做得不错,侦破过程很迅,只是跑了一个有些可惜,不过,他相信跑的刺客以后再也不敢露面了。金来当然是极为赞同知县大人的高见。恭维一番,然后又说日后有机会一定将其捉拿归案。知县大人自然大悦,对金来的表现十分满意。
因为这个案子的受害者是金来,只要金来不说什么,他这个信奉明哲保身、难得糊涂的知县大人自然不会有二话。殷明的尸体和那件白色血衣被捕快扔到郊外乱坟岗上挖个坑埋了。
据了解,殷明所住的院子是因为闹过鬼而废弃的,原主人早已死亡,这凶宅也就无人问津。金来向知县大人申请作为捕快们的休闲、娱乐之所,得到了允许。至此,这个金来被刺杀的案子就算是圆满结案了。
殷明的那个院子内现在异常热闹,猜拳行令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金来和钱胖子等捕快在这里喝庆功酒。他们先将这里打扫了一下,便拿着从大街上买的肉、菜,就着酒开始胡吃海喝起来。天色黑下来时,他们才跌跌撞撞地各自回家了。
而金来则因为太过思念前世禁毒局内的警花——唐甜,便逛了窑子。一个丰满的年轻女子甜腻地叫着“公子”,向他扑来。一夜巫山**,一夜无休无止……
翌日清晨,金来一脸满足的笑容,嘴角挂着残留的涎水,一只大手兀自在摩挲着一团丰盈。
砰砰砰——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金来从温柔乡内惊醒。他不愿醒来。
敲门声更急了更大了,金来烦躁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自己的右手放在一团雪白处,他不由自主地又揉了一把。
“疼!”突然一个声音睡意朦胧地嘟囔着。
咦?怎么觉得这声音好耳熟,而且是男人的声音。
金来顺着向上一看胸的主人,“啊”地一声急忙松开手,并且恶心地在被子上擦了擦。
“我草,胖子,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金来厉声喝道,像是受到了巨大污辱似的。原来这是一场春梦呀,不过主角居然是钱胖子这个大老爷们,看来自己太缺少那啥了呀!这他妈什么事呀!金来心中一阵恶寒与作呕。
钱胖子一骨碌爬起来,看了看床,然后不忿道:“喂,你搞清楚呀,这是我的床。你不仅强行睡在我的床上,而且还非礼我,蹂躏我,特别是刚才那一下,疼死我了,你怎么下手那么重?”
金来知道自己理亏,坏笑了一下,道:“肯定昨晚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睡在你的床上了。哎呀,胖子,你该减肥了,你看你的胸,都比许多女人的都要大,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呀?”
“哼,要你管。这叫丰度,你懂吗?”钱胖子摆了一个令金来反胃的姿势道。
“胖子前世难道他么的是泰国人妖呀?”金来腹诽不已。“不对呀!他似乎对美女也很垂涎呀,难不成那啥取向是双向的?咦——”想到这,金来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擂得震天响。
“谁呀?这么早就撞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钱胖子打了一个哈欠,嘀咕了一句。
“金哥,快起来吧,知县大人紧急召见,说有命案生。”门外有人喊。
“哎呀,是捕快黄尚的声音。快,胖子,赶紧穿衣服。”金来一听有命案,立马清醒了,迅穿着衣服,并催促着钱胖子。
当金来看到门外的黄尚后,差点吐黄水,胃里翻腾得厉害。此人长得可真是令作呕。一说话,两排大黄牙就露了出来,而且两颗大门牙还向外撅着,连闭上嘴巴时,似乎门牙都关不进去,还得露出一些。而且身体特瘦,比冯知县都瘦,简直就是一根黄豆芽。据钱胖子说,黄尚这身材就是经常逛窑子逛的。最狠时一晚上找三个姑娘,能不瘦吗?
等金来、钱胖子和黄尚三人骑着快马一路绝尘地赶到案现场,冯知县和其他几个捕快已经到了。而且仵作吴坐已经在验尸了。
案现场在离县衙十里地的李府。
金、钱、黄三人健步如飞向李府奔去。金来因为不想暴露真实实力,所以度压得很慢,是在等钱胖子和黄尚。饶是如此,钱胖子和黄尚在赶到李府时也是气喘吁吁,双腿软。
金来为了表现得没那么平静,也假装喘着气,其实他一点事都没有。
很快,一个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大院映人眼帘。这座府邸墙高院大,房屋众多,绿树掩映,煞是壮观。一望便知是富贵人家。
再近点,只见一个宽阔的朱门上方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李府。
此时,李府大门口已经有县衙的两个捕快在守卫着,不准闲杂人等进入,当然也不准李府内的所有人出去,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李府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都被软禁起来。
“金哥,您来了?”“金哥好!”“现场在最里面的卧房内。”大门口的两个守卫一脸媚笑地打招呼。
“好,好。”金来点头回应,但是身子却是没有丝毫停顿,如风一般刮进了大门内。身后的钱胖子和黄尚冲两个捕快点头示意,也是快步紧随而入。
还没有走到案现场,就闻到一股沉重的血腥气息,金来用鼻子一嗅,知道这是比较新鲜的血液散出来的腥气,血液从人体内流出大约有三个时辰。而且从腥气的浓度来看,应该流出的血液比较多。
金来眉头微皱,大步流星,度很快,但是却气定神闲,很快便来到李府的卧房前。
卧房门前,冯知县正忧心如焚地来回踱步,显得心烦意乱。看到冯知县的表情,金来知道这案子绝对是重大案件,要不然冯知县不可能亲自前来,还显得如此焦灼与担心。
“卑职金来拜见知县大人。”金来猛一止步,双手抱拳,鞠躬行礼。这个朝代的规矩钱胖子和他说过,除非很正式的场合行跪拜大礼,一般都是抱拳鞠躬就行了。这一点让金来比较能接受,否则真如清朝一般,下属一见上司就要刷刷甩两下袖子,然后双膝或者单膝跪地,那可太丢脸面了。幸好,此青朝非彼清朝,对礼仪不是十分看重。
“卑职钱涌(黄尚)拜见知县大人。”身后两人也跟着行礼。
“免礼,免礼。”冯知县一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黄尚,本知县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名字很不好,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只有当今圣上才能用这两个字,你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快,居然敢用这两个字,真是胆大包天,若让人传到圣上耳朵里,你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呀,而且说不定要株连九族呀!”
“大人,小人的名字只是音同,但字不同呀!”黄尚有些委屈。
“狗东西,敢顶嘴,掌嘴!”冯知县正心中恼火呢,这个黄尚还辩解,自然是撞到枪口上了。
“是……是……小人……掌嘴……”黄尚看到冯知县那狰狞恼怒的面孔,吓得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地打起自己耳光来。
“够了,以后在本县面前就直接说小人就行了,不许再提名字,否则提一次赏一百个耳光。”冯知县急忙与金来商量破案的事情,没时间与他折腾。
“是,黄……小……小人……遵命。”黄尚差一点又习惯性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吓得一哆嗦,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不爽,也在怪自己的父母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么个破名字,害得他提心吊胆,还挨耳光。
“黄尚,不是皇上,看他猥琐的样子,应该叫黄上才适合,一见美女,就黄……上……”金来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浮想联翩。
“金捕头,你笑什么?”冯知县见金来嘴角泛起一个微弱的弧度,三角眼一凝,疑惑道。
“哦,卑职方才老远就嗅到浓烈的血腥气,觉得这个凶手真是笨到家了,作案后也不知道清理现场,真是太可笑了。卑职失态,望大人恕罪。”人家担忧得要命,自己却在笑,不是找事吗?金来心中一凛,正色道。
“哦,看来你很有信心嘛!好,赶紧勘察现场吧!”冯知县不会破案,全靠金来独挡一面呢,所以不敢有丝毫责怪之意。
金来进去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目瞪口呆,太血腥了。
这个卧房是个套间,外面有一个较小的房间,靠墙角放着一张较窄的木床,往内走几步就是里间,里间比较大。
此时,离卧房里间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两颗头颅上都有大面积的碎裂、凹陷和裂缝,死者的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往里看,地上和床上各有一具一丝不挂的无头尸体。而且无头尸体上也有两处血淋淋的,一处是左胸一个血色大洞,一处是两人的胯下,血肉模糊,虽然寸缕未沾,但是单从下面辨别,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大木床两侧散乱放着一些衣服,女子的贴身亵衣(红肚兜)等赫然在列。
门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头颅大小的用红色鲜血画成的大大的嘴巴,这个嘴巴两边尖尖的,朝上,弧度较大,仿佛死神正在张着嘴巴嘲笑,狰狞、恐怖、血腥、凶恶、阴毒、恶心……触目惊心,令人望之胆寒与颤栗,莫名的巨大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这个巨大的血色嘴巴仿佛是在向破案者挑战,嘲讽与鄙夷、轻蔑的味道十分浓重。令金来十分不喜,心中的斗志被彻底激起来。
哼!凶狠、可恶又嚣张至极的凶手,你很快就会被我揪出来踩在脚下,没有人能从我金来的手掌心中逃脱,前世没有,此生也不会有!
金来在心中豪情万丈,与凶手叫板。与此同时,他的双拳紧紧地握住,传来指节的脆响声。
整个卧房幽暗、诡异、阴冷、森然、吊诡。突然,卧房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内,转过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这张脸白得不正常,仿佛现代社会中的白癜风病人的脸,白得可怕,白得恶心,白得阴森,白得诡异。
此时,这张白得碜人的脸突然转过来,向金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又扭过去了。因为那个角落有些黑,突然冒出一个白得可怕的面孔来,任谁也在猝不及防下也会莫名一惊。金来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哦!应该是钱胖子提起的名字叫吴坐的县衙的仵作。真******,穿着黑衣服,蹲在角落里,突然回头,露出那张让人望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白得可怖的脸,这要有心脏病,被他冷不丁一吓,说不了一下子就见阎王了。真他妈浑蛋!
经过短暂的震惊与思忖之后,金来开始更加仔细地勘查现场了。
卧房里间的地面上距离木床一丈远的地方,一具无头尸体凄惨地躺在地上。白白的身体一丝不挂。令人感到恐怖和作呕的是,这具尸体不仅没有头颅,脖子处的血液已经干涸,而且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心脏处空空如也。通过他那平平的胸口和胸口处一撮黑乎乎的胸毛,证明他是一个男子。令人心颤的是,他的胯下那团东西已经化为一团血泥。其状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