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阁附近不远的顺安大药店。81中Ω文┡』Ω网wwんw.*
“赵大夫,我来取药。”
“是阿璃姑娘啊。”
天生的美貌,加上与王周的亲密关系,琼花阁周边的人基本上都对白璃有了几分熟悉感,只要有人谈起白璃,多数人嘴里的赞美之词便如滔滔江水一般涌了出来,此女本应天上有!
取了药之后,白璃直接便往李嫂的宅子那里去了,一路上,不少人都与她熟悉的打着招呼,上到各类商贾、路过巡逻的兵丁,下到的路边普通的老百姓,摆地摊的,算命的,还有路边的乞丐,仿佛白璃自从出生便住在这里一般。
“梆、梆、梆。”白璃用力敲着大门。
很快,大门被拉开一条缝,开门的李嫂脸色苍白,额头时不时沁出斗大的汗珠,白璃微微皱着眉,一副心疼模样的伸手去扶李嫂,柔声劝道:“嫂嫂,我看家里还是请个丫鬟吧。”
扶着李嫂,白璃侧身钻进了大门,同时缓缓将大门关上。
院内,只见李嫂身后正站着一个男人,分明是铁杭生。
铁杭生手持尖刀,尖刀抵在李嫂的背后,直到大门被紧紧闭上,铁杭生这才将尖刀收了起来,李嫂瘫软在地,拽着白璃的衣裙,小声抽泣哀求着:“姑娘,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帮不了你们,放过我吧……”
“闭嘴!”铁杭生怒喝,尖刀再次被他掏了出来。
只听一阵破空之声,铁杭生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他好像完全不能动了!!显然是眼前的白璃点了他的穴位,只是出手度太快,就连铁杭生也没看清楚。
“白璃,你,你快给我解开。”铁杭生身体是一动不动,不过他还是可以说话的。
“有些话,我说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想说第二次,如果你不想我连你哑穴都点了,我劝你最好闭嘴。”白璃面无表情的说着,好像铁杭生的生死都与她无关一般。
“当备胎就要有当备胎的觉悟,别总对我的计划指手画脚的。”
铁杭生闭口不言,虽不懂备胎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能够听出白璃语气中的警告之意。
本以为闭口不言,顺从白璃,白璃就会解开穴道,却是看到白璃根本不搭理他,而是扶起李嫂往房间里去了,铁杭生直接道:“白璃,你多少帮我解穴啊!”
“先就那样待着,这是惩罚。”白璃冷漠的声音飘了过来。
扶着李嫂回屋躺下之后,白璃再次来到了前院,不过,并不是来帮铁杭生解穴的,而是将煎药的小炉子取了出来,就坐在前院的台阶上,白璃轻摇着扇子,瞧着炉子中的火焰慢慢旺了起来,脸上慢慢绽放出了笑容。
“铁杭生,你会想家吗?”白璃的声音忽然响起。
“嗯?”铁杭生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却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语气太柔和了,没有了平时那种命令般的僵硬语气。
情况有些不对!
铁杭生是侧着站在大门前的,想要看清坐在前院台阶上的白璃,只能够尽可能的用眼角的余光来打量白璃,然而,却还是看不清白璃脸上的表情,只能是看到蒲扇闯入他的目光之中。
“白璃,你,没事吧。”铁杭生突然问道。
只听一丝微弱的抽泣声,白璃忽然笑道:“没事。我差点忘了,你从小就是在绯雨楼长大的,这或许是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的原因。”
铁杭生正准备辩解什么,白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希望你能明白,李嫂若不能真心配合我们,我们连靠近那位倪八爷也做不到,他虽然断了一条腿,但毕竟是武林前辈,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更别说伺机杀掉他,而且还要全身而退。”
“我可以像之前那样,易容成李嫂,我的易容功夫虽然不如你,但我相信进倪府绝对没问题。”铁杭生道。
“也就是骗骗王周那种书生,倪八爷可是老江湖了,今天晚上去倪府折腾一下,记得留下绯雨楼的名号,现在就去准备吧。”白璃道。
“嗖”一声,一枚石子径直从白璃那里飞了过来。铁杭生的身体刚刚恢复了行动,立刻便往白璃这边看了过来,白璃没有任何的异状,只是在认真的煎药,脸上依旧是那副酷酷的表情。
铁杭生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西斜的落日,没有多话,绕过白璃,自行往后院去了。
不多久,白璃右手端着一个小瓷碗出现在了后院中,瓷碗中的液体释放出浓重的中药味,看来这瓷碗中盛放着的就是白璃亲自为李嫂去抓的中药。
后院最右边的房间里,不住传来李嫂的咳嗽声,白璃端着药轻轻敲响了房门道:“李嫂,我是白璃,我进来了。”
房间里,李嫂正躺在床上,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李嫂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突然生了这样的事情,心中焦躁,病情愈加的恶化,这段时间不仅胃口不好,甚至连身体也是虚弱的很。
瞧见白璃推门而入,李嫂慢慢直起身子道:“有劳白姑娘了。”
虽然现在是被这两个怪人强行羁押着,不过,李嫂能够看出来,这位美丽的姑娘本性并不坏,要不然,怕是早就把她这个病人一刀杀人,弃尸荒野了。
白璃道:“我看李嫂你最近胃口有些不好,这药是专门用来调理身体的,我刚已经晾了些时候,应该是不烫了。”说着,白璃便将瓷碗递了过去。
李嫂接过瓷碗,循着瓷碗的热量便能够感觉到这碗中中药的热量,却如白璃所言,正好下嘴,李嫂也不多话,直接干了这碗中药,口腔内立刻是苦涩难当。
“吃个蜜饯吧,我出去给你取药的时候顺手买的。”白璃从怀里取出一包蜜饯放在了李嫂的手边。
李嫂也不矫情,蜜饯入口,口腔内登时便舒服了不少,连续吃了许多个,李嫂明显能够感觉到中药的苦涩味被蜜饯的甜味非常轻松的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