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李嫂家里住进了一名绝色美人。81ww w.”
“这事儿已经传开好久了,听说是李嫂的妹妹,知书达理,据说还未婚配。”
“但听说那姑娘现在在琼花阁做事,与王管事关系密切。”
“是嘛,你听谁说的。”
“我听琼花阁的人说的,据说那姑娘美若天仙,家世算不上显赫,却也是富裕人家。”
“……”
自那夜偷听起,王周也放下了属于他那读书人的矜持,变得明目张胆了起来,不过几日便闹得人尽皆知,白璃深居简出,王周可是这北漠城中的风云人物,最关键他是倪府的人,颇受关注。
尤其是这几日,只要是倪府的人,无一不是这些升斗小民谈论的对象。秦彪之死在整个北漠城传的是沸沸扬扬,倪八爷震怒之下,醉香阁被迫关门,就连那娼妓的尸体都被挂在了醉香阁前好多天了,但对于秦彪之死的幕后主使却一直都是一无所获。
为了这件事,那位倪八爷也已经是连续几日没有享乐了,不是因为秦彪之死,而是因为前些天天落在院中的信鸽,来信者不是别人,正是张轩。
张轩在信中所书,将有人会谋害倪八爷性命,此人性别未知、姓名未知、容貌未知、年龄未知、身体特征未知,只知道此人或许会是绯雨楼的金牌杀手,武功深不可测,尤其是轻功,已经当属当今武林之最。
仅凭那胭脂盒,张轩实在不敢确定那杀手的就是女人,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定与倪八爷有关系,不是来刺杀倪八爷的,就是倪八爷豢养的杀手。
张轩的信,一方面是提醒倪八爷,会有杀手来刺杀于他,另外一方面就是用来提醒倪八爷,六扇门已经盯上他了,如果不想有一天师徒搏命,就收收他的嚣张狂妄。
“八爷,刘统领求见。”小厮敲了敲房门,在外通禀道。
“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名身着铠甲,体型魁梧的中年汉子快步走进房间,恭敬的站在距离倪八爷很远的距离,单膝跪下行礼道:“八爷。”
“何事。”坐在桌前倪八爷微微皱眉,心事重重。
“八爷,我们已经关押那些外来商客足足有七日,各地外来商客联名上书郑大人,郑大人让我来问问八爷的意思。”
“商客?我倪八爷也不是专横之人,放他们可以,但总要留下点什么,你就这样回复郑大人,他会明白的。”倪八爷道。
距离秦彪被杀已经过了足足十天的时间,这期间,抓了不少有嫌疑的外来人,闹得整个北漠城人心惶惶,这件事儿也是时候收尾了,若真是绯雨楼派来的杀手,大海捞针也起不了什么效果。
随着那刘统领退下,倪八爷提起桌案上的毛笔,快的写下一封信,忽然开口道:“魅公子,这是给上公子的信,劳烦你了。”声音很低,低到若不是就站在倪八爷身旁,就根本没有人可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话音落下,只瞧桌边忽然出现了一名全身黑衣的怪人,瞧那身上的装扮,一眼便能分辨出,此人必不是越国人,倒像是东瀛忍者,而且,看那身形,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女人。
这黑衣人也不说话,伸手随意接过倪八爷手中的信,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房中。
“三宝,准备一下,去琼花阁转转,许久都没过去了,王周也是许久都没有来倪府了,将前段时间上公子送来的徽墨带上,给王周送去。”倪八爷大声道。
门外的小厮当即欢快的应了一声,自从当上倪八爷的贴身内侍,还从来都没有出过门。
倪八爷出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气派,跟随在身边的就只有轿夫,以及一名看起来年龄很小的稚童,看他的身材长相,估计年龄也就是在十二三岁左右,眼睛很小,显得非常精明。
这名稚童就跟在轿子旁边,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就像是一只跟在老虎身边的狡诈狐狸一般。根本没注意到街道两旁的商贩路人们望向稚童那鄙夷的目光。
但多数人还是尽量小心翼翼的躲闪着倪八爷的轿子与这名稚童,半年前,这名稚童不过还是北漠城中一名小小的乞丐,现如今,摇身一边成为了倪八爷身边的人,巨大的反差让稚童很是傲慢。
目光不住的瞧着两边买东西的小摊子,稚童忽然看到了一名佝偻着背的老者举着糖葫芦架子坐在路边休息,当即冲了过去,怒目而视!
这该死的老头子,当初不过是偷了他一根糖葫芦,却被他用棍子狠狠驱赶,今日定要报仇。
老者也已经看到了这名稚童,打量着稚童身上穿着的绸缎衣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只见那名稚童根本不念眼前老者年老体弱,一脚将老者揣翻在地,将那糖葫芦架子推倒在地。
红色的糖葫芦登时染上了不少的尘土,但那稚童似乎依旧还是不解气,狠狠用力的踩着那些糖葫芦。
老者抄起路边的石头,有意砸过去,却是听到倪八爷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三宝,不要胡闹了。”倪八爷的声音冷漠,只是把这当做三宝的胡闹。
“是,八爷。”
三宝转身,瞧见了老者双手拿着石头,登时又是一脚将老者踹翻在地,老者手中的石头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老者的脚踝上,出了清脆的声音,三宝冷哼一声,随后扔下几十枚铜板,扬长而去。
三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能够任你们欺负的三宝了。
四周围观的人群根本不敢去管此刻倒在地上的老者,直到三宝和倪八爷的轿子走出了这条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来一名身着圆领锦袍的贵公子,将老者背起,将地上的铜板捡起,快的往最近的医馆去了。
这老者家中还有一位重病的老妇人,希望他们能捱过这一劫吧。
“若是当初这老人没有招惹三宝,今天怕是也惹不来这么一劫。”许多人都在心里这样想着。